林宴璟原本正找了個可以完全籠絡沈度那張漂亮臉蛋的姿勢欣賞她頹喪又帶着點倔強的美,猛然聽到這話,心不在焉地回應,“是嗎?”
等等……
是什麼?當年沈度退出那個劇了?
可是不可能啊!那個飯局本來就是從莊與青那兒聽到的說想捧沈度啊?
是兩人沒統一口徑?還是莊與青作為沈度的導演女朋友想拿下了投資給沈度一個驚喜?不是,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還要把沈度送到她床上來啊?
林宴璟覺得頭疼,本來就過去了那麼多年的事,她哪能知道那麼多細枝末節?
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和沈度睡覺的事情。
林宴璟現在願意給自己冠上一個變态的名頭。任誰知道了都會這麼想的啊。
什麼都記不得,就記得睡覺,這不是變态是什麼?
但也沒辦法,人就是這樣的嘛,食色性也。
“您不知道嗎?”
林宴璟胡謅,“知道又如何?反正我就是因為你才不想投資的,哪怕你退出了,但至少曾經你是待在那個劇組的。這個你敢否認嗎?”
沈度緊抿雙唇,林宴璟看着她泛着血色的唇瓣,鬼使神差地伸出左手大拇指指腹壓在沈度的唇縫上,“别這麼用力,會出血的。”
那不然她要怎麼樣?把當年劇組的人聚在一起,再給她們安排投資、宣發、院線什麼都安排上?這不現實啊?
沈度不語,唇縫輕輕張開了一點兒口子,正好含住了林宴璟的大拇指,感覺到那種溫熱又濕潤的觸感,林宴璟呼吸下意識都放緩了一點兒。
其實在她的記憶中,沈度同七年前并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那時候或許還年輕,顯得稚嫩些許。而現在,随着年歲上來,那股稚嫩退去反而變成了讓人更為容易産生惡劣征服欲的難訓野性。
曾經的她像是熾熱的紅玫瑰,雖然帶刺,但是仍有可以摘尋的餘地。可現在的她,仿佛一隻翺翔的鷹,唯有從小勤學苦練的馴鷹者才能讓其心甘情願地落于掌中。
沈度雖然比林宴璟高,但此刻是低頭的姿勢,林宴璟并不需要如何費力仰頭去巡視她的眉眼。
嗯哼?
有人見過她這樣嗎?
有人見過沈度這樣把别人的手指含在嘴裡面,一雙眼睛雖然濕漉但又帶着決然刺骨的淩冽這般注視着手指的主人的樣子嗎?
林宴璟瞳孔微縮,如果有的話,那她一定會嫉妒得發狂。
她心裡面那點兒早已抑制不住的惡意此刻如月滿潮汐一般洶湧拍岸,林宴璟沒想藏。
林宴璟拇指指腹微微用力,輕輕壓住了沈度的牙齒,“你和楊禧、又或者張映裡睡過嗎?”
沈度,“……”
她吮吸林宴璟手指的動作停住了,大概有那麼一兩秒的僵持時間,她往後撤開自己的身子。林宴璟那隻還沾染着沈度口涎的大拇指就這麼失去溫熱。
哈?這是什麼意思?默認嗎?
林宴璟彈掉默默燃燒了許久的煙灰,輕輕摁在沈度的肩頭,因為是卡其色的夾克,所以上面很快烙下了一個小黑點,“在這個圈層,不管你是想要做什麼,拍戲、編劇、亦或者是導演,讨好我,無疑才是你的最佳選擇。”
她将煙頭重重摁在煙灰缸裡面,接着坐在床沿,張開腿,“過來,給我舔。”
沈度沉默了一下子,然後邁步走到林宴璟的身前,蹲下,去解她的腰帶。
随着最後一個鎖扣打開,沈度隔着褲子埋在她的三角區,含混着,“所以試映會你那麼生氣是在可惜不能睡到我?”
林宴璟,“……”
是啊,怎麼能把這個忘了呢?
為什麼再次見到沈度會那麼生氣呢?就是因為當初這個爬上了她床的人,睡了她一晚上之後,第二天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人有資格拿她當成洩欲工具,哪怕當時是兩廂情願的也不行,沈度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林宴璟抓着她的頭發,看着沈度一張臉匍匐在自己身前。
真是險些就被蠱惑了。
她拍了拍沈度的臉,“怎麼辦呢?突然間一想到你和那麼多人睡過,我就覺得不可惜了呢。”
沈度沒有回應,隻是依舊用着先前為她吮吸手指的眼神看着她。
林宴璟抓着她的頭發将她狠狠扔在一邊。
艹!
她為什麼會看上個垃圾。
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