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她将問題抛回他。
聞言,男人抿了抿唇。
“你想對我負責嗎?”
嗯。
嗯?
明奏唰的一下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你說什麼?”
她想再确認一遍。
男人盯着她的臉,噗嗤一下笑出聲。
“逗你呢,怎麼那麼不禁逗啊。”
這小子,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明奏幽怨的看着他,心底突然冒出個報複的方法。
“李确,記不記得你喝醉那次。”
明奏感覺到他吹頭發的動作一頓。
“記得。”
怎麼會不記得,那天他迷迷糊糊的醒來,光着上半身,躺在明奏的家裡。
他吓的心驚膽戰的,連着好幾天沒睡好覺。
頭發吹得差不多了,男人把吹風機放下。
記得呀,那就好辦了。
明奏突然跟他翻起舊賬,李确坐在她旁邊,聽着她講。
自己那天喝的太醉了,什麼都沒記住,記憶模模糊糊的。
“你不記得麼,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聽見這話,李确瞬間彈跳起身,語氣有些慌亂。
“我對你做了什麼?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應該不能,他心裡默默念叨着,自己不是那樣的人,做不出那樣的事。
況且,依明奏的性子,她肯定會暴打自己,然後和自己劃清關系,絕不會再見面。
明奏見他這幅樣子,不解的看着他。
這小子想哪去了。
“也沒做什麼,”明奏裝出一副輕松樣,“就是和我拉拉小手。”
說完,明奏又補充一句,“你主動的,怎麼甩也甩不掉。”
那時候,兩人算不上多熟,頂多就普通朋友,自己那麼做,好像有些逾矩。
一想到這,他又犯了難。
“然後呢,你拉着我的小手。”
光用嘴說還不夠,明奏主動牽起男人的手,順着話語,慢慢的有所動作。
“像這樣,漸漸撫上你的臉。”
她的動作,令他有些措手不及,眼神躲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她,耳後漸漸發燙。
明奏撫摸着他的臉。
她有些好奇,這個男人的皮膚怎麼這麼好,滑溜溜的,摸着摸着,她有些上瘾。
暧昧絲絲縷縷的,摻雜在空氣中,不斷發酵。
兩兩相望。
兩人都沉浸在這種氣氛中,無法自拔。
明奏微微仰着頭,眼裡含着水汽,望的人心顫。
男人喉結滾動。
不由自主的,情深難抑。
寬大的手掌攀向她白皙的手腕,側頭,在掌心處輕輕落下一吻。
吻落,雙方皆是一怔。
明奏看着他,一時間,竟忘了抽回手。
過了許久,她才回過身,刷得一下抽回,随後不好意思的轉身,背對着他。
李确輕咳兩聲,掩飾尴尬,“那個,還剩一道菜沒炒好,我現在去。”
明奏感覺自己的手心火辣辣的,莫名的情緒翻湧,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不斷的吸氣,呼氣,來平複自己的心緒。
末了,她羞澀的捂住臉,嘴裡還不停吐槽着他,“他真是的,他怎麼這樣啊,哎呀,他怎麼忽然這樣。”
他到底怎麼樣了,明奏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另一邊的李确,倉皇的逃出房間。
确認明奏看不見自己後,半倚着牆,捏了捏耳後,燙的不行,他已經能想象到那有多紅了。
随後,虛脫似的,身體漸漸下滑,蹲在地上,将臉埋起來。
自己怎麼突然就那樣了。
哎呦。
真是。
不會惹她不高興吧。
但看着,她怎麼比自己還害羞呢。
——
李确滿意的看着桌上的飯菜,猶豫着,敲響明奏的房門。
“飯好了,出來吃吧。”
明奏應了一聲,沒多久,穿着睡衣出來,剛才的害羞全然不見。
李确也默契的,不再提這件事。
飯桌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時間漸漸流逝,兩人洗漱完,互相看了一眼。
“明奏。”
他很少叫自己的名字。
“晚安。”
他說着,語氣溫柔。
明奏彎了彎眉眼,笑着應道,“好。”
說完,推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确見她消失的背影,呆怔在原地。
她為什麼不和自己說晚安?
他搞不懂,是剛剛那件事惹她生氣了嗎?看着不像啊。
男人有些犯難。
要不明天去找她道歉?他暗暗想着。
翌日。
明奏睜開眼,發現快十點鐘了,她揉了揉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慌忙起來收拾。
打開房門,發現李确早就将早餐做好,正在外面等着她。
心底掀起一片漣漪。
“你幾點醒的?等了很久嗎?”她問道。
“沒多久,”李确一邊應她,一邊端起桌上的粥,“粥有些涼了,我去熱一熱。”
“好。”
趁他熱粥的功夫,明奏迅速洗漱完,坐到椅子上,享受餐桌上的豐盛早餐。
“明大小姐,今天什麼安排?”
明奏挑了挑眉,對他的稱呼,還有些不太适應。
“下午一點,先去新啟,看看項目推進的怎麼樣。”
說完,她咬了一口煎蛋,外焦裡嫩,出乎意料的好吃。
明奏若有所思道,“明天去春谷,後天空出來,陪你去簽售會,大後天還有一家,叫什麼來着,越山?”
對于最後一家公司的名字,她有些不确定。
李确聽着她說話,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
“那個,我冒昧問一下,你家在虞城有多少産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