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麼就隻共情榮雪啊,不考慮共情下我們麼?剛大魚還和我念叨你威脅她後腿再亂掃雪就把腿剁了捐給有需要的人........”
白橋嘴上說個不停,“邵哥啊你不覺得你最近有點反常麼?”
“好像涉及榮雪的事,你都和之前不一樣。”
“又是手把手帶她推坡,又幫她找教練,剛還關心她受沒受傷——卧槽?!你是想追榮雪麼?”
邵瑞還沉浸在“隻共情榮雪”這句話的假設裡,乍一聽白橋這話沒反應過來,“什麼?”
白橋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掰着手指頭說道:“榮雪長得好看,性格又很好,現在又和你有共同愛好.......要是她來做我們的師伯母的話,你别說你還真别說!”
邵瑞“...........”
“天啊,一想到以後你再想嘲諷我們但又要在乎你在榮雪心中形象而不得不收斂的樣子,哈哈哈哈想想都讓人開心.......我要告訴我師父去!”
眼瞧着白橋屁颠颠的掏手機去邊上打電話,邵瑞動了動。
“.......”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了腳步。
和白橋較這個勁太無聊。
有這功夫他還不如去驗證下某個詭異但又非常合情合理的想法。
想至此,邵瑞大步走向剛剛少女離開的方向。
.......
“我讓阿關來處理,你就别管這些了。”
酒店裡,坐在真皮沙發上的邵然星安慰着頭頂長烏雲的榮雪,随後一記眼刀掃向站在門口的未成年小姑娘,“就算不讓她進去,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榮雪悶聲道:“别忘了我的精神損失費。”
“知道知道。”邵然星邊說着邊打開剛外賣來的藥箱,“上藥吧,别在那兒種蘑菇了。”
榮雪聽罷爬起來,撸起袖子準備去拿棉簽——
白皙的胳膊内側,一條淡淡的白色長疤随着她的動作顯露出來。
疤痕微微凸起,在少女光滑的肌膚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對此榮倒是習以為常了,反倒是邵然星露出心疼的神情道:“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正好現在你也有時間,不如約個醫生把疤去了吧?”
榮雪擰開酒精瓶蓋,棉簽裹滿透明液體往傷口上擦:“都這麼多年了,算了——我!!!!日!!!!”
“呀!!你怎麼用的酒精,不是買碘伏了麼!?”
“.........不應該用酒精消毒麼?啊啊啊疼的我感覺看着我爸媽了!”
“廢話!有碘伏不用非用酒精,你不疼誰疼!”
邵然星一邊罵着她沒有生活常識一邊輕輕吹着她的傷口處,“我真服了你了,那——”
“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話,邵然星剛準備起身去開門,電話也同時響起。
“喂?阿關啊,找到她家裡人了?”邵然星一邊接電話一邊示意榮雪去接電話。
榮雪撇撇嘴道:“我是傷員.......”
在得到邵然星一句“傷的是手,不是腿也不是腦子”的怒罵後,認命的起身穿上拖鞋去開門。
“誰——嗯?怎麼是你?”
打開門,榮雪看着在自己面前冷了一天臉的青年,語氣沒那麼客氣的道:“你來幹什麼?”
邵瑞沉默了一刹。
視線下移。
“為什麼不用碘伏?”
榮雪:“.......”
倒也不必關注這種細節吧。
邵瑞左手微微顫抖,要是細看也能看出他現在的表情算不上平穩。
說話的語氣甚至帶上了些許咬牙切齒的程度。
“榮雪,是誰啊——?”
眼看着屋裡邵然星就要過來,邵瑞“啧”了聲,随後伸手,抓着榮雪就往長廊另一側跑。
榮雪被他拽的一個踉跄。
等她穩住身形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樓梯間。
“松、松開.......”榮雪甩開他的手,莫名其妙道,“你幹什麼?”
“.......”邵瑞上下打量她一圈,“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和平時哪裡不一樣?”
“啊?什麼和平時不一樣?你說什麼?”榮雪不理解的仰頭看着他。
“抱歉,我隻是試一下。”
“什麼?”
“……”
邵瑞看她這狐獴的模樣,煩躁的抓了把頭發。
随即在少女懵逼的表情中,他伸手——
以一種不大不小的力度,捏了下榮雪的胳膊。
榮雪:“…………”
榮雪:“???”
這是什麼新型耍流氓的方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