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錫自我感覺,他們這屆秘書還是很好做的。
畢竟這個地方——秘書辦——已經成了總裁夫人的半個娘家部門,于是總裁當然視情況而會好說話億點點。
這個視情況用的就很有靈性了,比如隻有雲西在的時候他大爺才會好說話億點!
如果人今天不在(很多外出其實已經是總裁夫人的雲西當然會很靈活處理,就比如有時候季宴禾的邀約可能身為對接人的雲西就直接去了),那這大爺不知怎麼的那天心情就極差(其實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啦,但委實這玩意他們這些食物鍊不咋高的家夥沒啥資格點破)。
他們這些小婁婁的感覺是這大爺陰晴不定、難以揣測,有時候他們彙報問題他給的回複也很簡短,明顯就是不耐煩了。
衛錫算和雲西關系不錯的,畢竟一開始很多瓜都是這麼分享來的,自然相對來說很多話就能說的出口。
他今天就悄咪咪給雲西發,那大爺又發脾氣了。
宣傳部部長自信滿滿帶着方案進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垂頭喪氣的。
像是吃不了打工的苦似的!
雲西簡簡單單的回,“他的年薪會讓他明天卷土重來的。”
“......”生活不易,衛錫歎氣。
這是什麼喪病的資本家發言!
這倆人的CP請原地鎖死好嗎!他都要接不上話了!
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小心肝還有這種...牛逼哄哄的資本家心态?
活像是之前做過富二代似的。
結果...他可能還是低估了宣傳部部長的工資了...人家不到下午就又卷土重來了!
結果吃瓜到一半,他被祁大爺喊進去了。
這就是先帝吃瓜未半而中道崩殂的真實寫照了。
他帶着張有點苦瓜的臉,先發了信息企圖問雲西自己該帶點啥進去(希望雲西大大他能對自己的未婚夫有個預判,這樣他就可以帶着相應的資料進去且對答如流了),然後在走上樓梯的時候做一下表情管理,露出職業化的微笑。
雲西木有回他,他也隻能硬着頭皮走進那位大爺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人,氣壓很低,一看就是跑了小心肝的。
對面的人看着文件,沒有開口。
任由衛錫他這麼站着。
他兜裡的手機震了倆震,應該是雲西大大給他回信息了。
雖然是震動,但在非常安靜的場面下,這玩意發出的動靜并不亞于響了鈴。
然後他眼睜睜看着祁遠之停筆。
生活不易,衛錫歎氣。
他不知道他出這個門之後會不會被記一筆成進領導辦公室不關鈴聲啊!
祁大爺!
他冤枉啊!
面前的人隻是頓了頓,依舊沒看他。
但卻像是什麼都知道似的說,“他回你信息說了什麼?”
聲音低沉。
卻在他鵝朵邊如同炸雷。
怪不得把他叫上來又不說話,原來是想問自己的小心肝去哪裡了是嗎!
他打開手機,雲西的兩條信息是一張圖片、另一條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他會問我。”
圖片是個手拿叉子叉牛排的照片。
這個“他會問我”這個回答讓衛錫先是懵了一下,不知所雲。
但瞬間連上自己之前的提問——自己問他祁大爺可能會問啥問題,該帶什麼材料。
好家夥,他直接好家夥。
結果對面就非常笃定的回了“他會問我”。
雖然祁大爺确确實實真真切切就是在問雲西。
但衛錫一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狗糧給哽住了。
這算什麼?
一個敢問,一個還真的敢答?
但是這玩意衛錫也不好答鴨。
這難不成說小心肝和季宴禾恰牛排去了嗎?
可能是他哽咽的時間實在太長,對面俊朗的人終于擡頭。
皺着眉看他。
他吓的立刻遞上手機,如同上供似的。
然後就看到這大爺看到雲西的回複,瞬間陰轉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