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挪向林還,心中莫名一動,仿佛在哪見過林還如今動作。
林枝接過樹枝,思索片刻,問道,“你以前也指點過其他妖族或人族劍術嗎?”
“當然,有些妖族仗着自己法術高超,便不會認真修煉劍術。”,林還盯着林枝的眼睛答道。
“不認真修煉劍術的妖族,你也會指點她們嗎?”,林枝心中一陣酸澀湧起,低頭問道。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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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非要我練劍術,我身邊不是有你在嗎?你會保護我的對吧?”,将手上的劍随意一丢,林迷躲回本體的樹蔭下。
林迷擡起頭,對躺在樹枝上的林還喊道,“我身為一棵樹,一棵迷谷樹,不喜歡練劍術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我擔心有妖族偷襲,你...”,話未說完,林迷已飛身上樹,阻止林還繼續說下去。
“噓,林還。不說這些不會發生的事,好不好。每次行動我都呆在你們後面,而且我法術高超,又怎麼會被偷襲受傷。”
林還說話都是林迷教的,自然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說不過林迷。
此時林迷安安穩穩地站在自己眼前,林還起身,緊緊抱住林迷,“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點的傷害。”
林還的話語很認真。林迷擡起頭,看着林還堅定的目光,林迷輕輕地笑了。
林迷起身貼着林還的額頭,用隻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我相信你,阿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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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枝擡起頭,“那就多謝師傅指導小徒了。”
林枝走到院子中間,擺好起勢,穩住心神,便将腦海中的劍法舞了出來。
林還看着林枝舞得劍法,與他曾經看到齊家兄妹所用的劍法别無二緻。
現下林枝的喜好與所會的劍法與齊星曉如出一轍,或許當初記憶中最後的那抹紅色與齊星曉脫不開關系。
林還還在思索此前盛聲探到的林枝的記憶時,林枝已經将自己記憶中的劍法都舞了一遍。
林枝回頭看向林還,才發現林還低頭思索,根本沒有認真看。
林枝直接将劍招對着林還使去,林還還未回神,手卻已經抓住樹枝的尖端,稍許用力,樹枝從中折斷。
聽到樹枝折斷的聲音,林還才回過神來,看到林枝面色不虞,心下了然。微哼一聲,狀似将手中的樹枝從掌心拔出。
“你說要指點我的劍術,卻又不認真看。”,林枝對着林還說道。
“你的劍法不錯,不然怎麼能單憑一根樹枝就将我劃傷。”,林還晃了晃尖端染血的樹枝。
“怎麼還受傷了。”,林枝捧起林還的手,看着林還掌心的傷口,“我們去找醫師上些藥吧。”
林還看着林枝捧着他的手仔細查看,心中一陣暖意湧過。
緩緩抽回手,對着林枝說道,“我是大妖,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林還用未受傷的手牽起林枝,走回房内。
——
“聽聞前幾日,你可是廢寝忘食地去藏庫看書。”,林還提起茶壺,發覺其中的茶水早已冰涼,将茶水倒入茶杯後,頓了一會才遞給林枝。
林枝接過茶水,“作為一隻小妖,了解一些妖族曆史很正常。”,林枝低頭抿着溫熱的茶水,小聲回道。
林還自然知道林枝接連幾日去藏庫看書倒底是為了什麼,笑而不語。
剛剛那明顯搪塞的回答,林還不追問林枝到底去藏庫到底做什麼,倒讓林枝有些意外。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
這時齊雲深竟也來了林枝院子,與齊雲深同行的還有白咎。
林枝和林還見到,一同走到院門口迎接。
白咎先行一步上前,向林枝點頭示意,“在下白咎,平日負責打理南山局在人間的入口,也就是那間街尾的當鋪。”
白咎從袖間拿出了一塊令牌交給林枝,“這是通行令牌,妖族若是想不通過人間的入口進入南山局,便需要身上配有此令牌。”
林枝回禮後,接過令牌,心中卻暗自嘀咕,自己作為一個小妖,還沒學會飛天遁地的本領,怎麼能不通過人間的入口進入南山局。
雖然如此,但有了令牌至少能證明自己是南山局的妖了。
“多謝白咎大人專程給我送令牌。”,林枝摸着令牌上的紋路,向白咎緻謝。
“不必如此,同為妖族,喚我白咎就可。”
白咎聽到林枝稱呼他為白咎大人,又瞥見林還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連連擺手推拒道,“何況,我也不是專門為送令牌而來,雲深不認得路,我也是順路送他過來。”
三人齊齊看向齊雲深。
齊雲深隻得開口對着林枝道,“聽聞你前幾日都有在院中練劍,所以想過來看看罷了。”
林枝頓時了然,齊雲深過來看她練劍,說到底也不過是想繼續試探她是否有可能是齊星曉。
這個坎林枝屬實是避無可避。
“練劍?身為妖族,卻修煉劍法,屬實少見。”,白咎對林枝練劍之事十分詫異。
齊雲深突然插話,“我知道南山局中有一個練劍法的好地方,那裡地方寬敞,還有不少南山局珍藏的好劍,想必比在這個院子内拿着樹枝練劍會更好。”
齊雲深的話中挑不出一絲能讓林枝反駁的理由。
林枝無法,隻能随着齊雲深前去一探究竟。
于是,白咎帶着齊雲深和林枝前往演武場。
林枝要去與齊雲深切磋,林還了解兩人的水平,心中不放心,也要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