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總覺得像陸總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有失控的那一天,但是當得知你在ICU裡的時候,他所有的理智都崩盤了。”
末了翟時還感歎了句,“愛情真是太偉大了。”
白凡嘴角抽了抽,真是見鬼了,還能聽到翟時感慨愛情的偉大。
“你不是遊戲人間的嘛,怎麼還感慨起了愛情的偉大。”
“要你管啊!”翟時白了白凡一眼,白凡無辜地聳了聳肩。
“老紀,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回國啊,不然我老婆跑了怎麼辦。”
“但醫生還是建議再觀察幾天。”翟時一臉無辜地看向紀诩。
“你不怕經過長途奔波,你的病情再加重了。”
紀诩眼珠子轉了一圈,勾了勾唇,“真要是那樣,我就去陸文舟面前賣慘。”
白凡和翟時一臉無語地看向紀诩,老紀這戀愛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嚴重了?
“怎麼這個眼神看我。”
“老紀,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要臉。”
“我們紀大少竟然還能想起來賣慘這一招。”白凡也跟着調侃道。
紀诩無所謂道:“追老婆要臉幹什麼。”
那模樣,那語氣,他還挺得意。
翟時和白凡不想再和這個戀愛腦溝通了,兩個人一個人看牆,一個人看天花闆。
“不是,你們去給我準備回國的東西啊。”
“老紀,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屬性都變了!”說完翟時憤憤地出了病房。
翟時雖嘴上抱怨,但還是着手為紀诩準備回國事宜。而白凡留在病房,陪着紀诩閑聊,試圖讓他寬心。紀诩表面上強裝鎮定,時不時還和白凡開幾句玩笑,可心裡卻像揣了隻兔子,一直為陸文舟的态度忐忑不安。
兩天後,紀诩不顧醫生的再三叮囑,堅持辦理了出院手續,踏上了回國的航班。一路上,他望着窗外的雲海,腦海裡全是陸文舟的身影,想着見面後該如何讓陸文舟原諒自己。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翟時呢?”
“哦,好像碰到翟弛了。”
“什麼!”紀诩提高了聲音,“不是,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就給你辦出院手續的那天,說來也奇怪,翟弛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白凡撓了撓頭,不解。
“那……翟時他不回來了?”
“哦,翟時給我發信息了,他坐明天的航班回來。”
紀诩沉默了,也不知道翟時會怎樣。
見到翟弛是翟時沒有想到的情況,他之前找了翟弛那麼久一點信息都沒有,後來她也意識到翟弛是在故意躲着他,索性他也不找了。
“阿時,你沒事吧。”翟弛的語氣中透露着關切,上上下下把翟時打量了一番。
“我……沒事……”翟時搖了搖頭,和翟弛拉開距離,然後扯出一個難看的笑,看向翟弛。
“哥,你怎麼來舊金山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翟弛斂了斂神情,笑了笑,“這不是想自己出來打拼一下子,有個朋友在這邊有項目,我就想着能不能借機也發展一下自己的事業。”
“嗯。”翟時抿唇,輕聲嗯了聲。
“我聽朋友說在醫院看見了你,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理性和感性的糾結之下翟弛還是來了醫院,或許是太過思念的緣故,他還是想再見一見翟時。
“我沒事,是……朋友,不過現在沒事了。”
“嗯。”
“想發展自己的事業固然重要,但哥你也不能因為事業就不要家人了,爸媽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這句話翟時沒有勇氣說出口。
“等這邊的情況穩定一些,我會回去看你們的。”
翟時點了點頭,“那個我先回去了,我朋友一個人在病房我不放心。”
“嗯。”
翟時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身來,“哥!”
他望着翟弛,笑得燦爛,又有些凄苦,“我可能過段時間就要訂婚了,你到時候一定要回來。”
翟弛扯了扯嘴角,“我不一定有時間。”
“沒關系,我隻是希望你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