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時眉頭緊鎖,急切問道:“陸總他沒事吧。”
紀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着内心的怒火,緩緩說道:“他沒事,算是有驚無險。但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李陽要是還敢亂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周身散發着讓人膽寒的氣場。
白凡咬了咬牙,說道:“老紀,咱們不能幹等着,得主動出擊。我再去找找關系,看看能不能把李陽的行蹤挖出來。這家夥既然能策劃撞人,保不準還有什麼更瘋狂的舉動。”
“兩天後就是他和我約定的時間。”
“你真打算去赴他約?”翟時滿臉驚愕,“老紀,這明顯是個陷阱啊!李陽那家夥都做出這種事了,天知道他在約見的地方設了什麼圈套,你要是去了,太危險了!”
紀诩眼神堅定,沒有絲毫動搖,“我會怕他?”
“不是你怕不怕的問題,主要老紀,現在李陽已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沒必要因為他賠上自己。”白凡也在一旁勸說。
此時紀诩的手機響了,還是那個人發來的信息,是一個鍊接。
“這什麼?”
紀诩皺眉點開那個鍊接,是一個報名鍊接。
報名的是一個賽車比賽,這種比賽在國内是禁止的。比賽賽前需要簽署生死狀,比賽地場地都是一些地形險要的地方,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
“老紀!”翟時緊緊抓着紀诩的胳膊,眼神中滿是焦急與堅決:“老紀,這種比賽就是拿命在賭,李陽明顯是想借刀殺人,你不能去!”
白凡也湊到近前,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鍊接,臉色愈發凝重:“翟時說得對,老紀。這明擺着是李陽的陰謀,他知道你賽車技術好,故意設下這個局,就盼着你在比賽裡出意外呢。”
紀诩的目光緊鎖在手機屏幕上,腦海中迅速盤算着。他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電話鈴聲有一次響起,是一個陌生來電,但不用想就知道是李陽。
“喂。”
“好久不見,紀诩。”
“李陽!果然是你!”
李陽笑了聲,“後天那個比賽我也會參加,誰能活命就聽天由命。”
“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沒得選。”李陽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裡滿是确定,“你能護着陸文舟一次,你能保證你每次都能護着他嗎。”
紀诩握緊了拳頭,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容易被拿捏,紀诩也不例外。
“你放心,比賽過後,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但,你隻能一個人來。”說完李陽挂斷了電話。
“老紀,他說什麼了!”
“翟時,白凡,我要出國一趟,你們幫我看着點陸文舟。”
“你真要參加!”翟時激動地從位置上站起來,“你瘋了吧!”
“别擔心,我心裡有數。”紀诩拍了拍翟時。
白凡眉頭擰成了個“川”字,試圖再勸:“老紀,咱再想想别的辦法,這比賽簡直是拿命去冒險,太不值得了。”
“紀诩,你要是敢去我就告訴陸總!我不信他能看着你去死。”
“翟時别告訴他。”紀诩正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怎麼就是你自己的事情!要不是他你能去參加嗎!”
“是我當時和李陽撕破臉讓他參加不了比賽,和陸文舟沒關系。”
翟時眼眶泛紅,聲音帶着幾分哽咽:“可你要是出了事,讓陸總怎麼辦?讓我們怎麼辦?”
“你兄弟我命硬,還難纏,閻王老子都不敢收我。”紀诩開玩笑道。
“那你要怎麼和陸總說。”
“就說去國外有合作談。”
翟時撇了撇嘴,小聲蛐蛐道:“就你那小破公司還有合作要出國談。”
“别逼我揍你。”真是溫情不了一點,“還有,你瞧不起誰呢!我跟你講我現在也是靠自己拿下過合作的人。”
“是是是。”翟時懶得和紀诩争辯,“那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早。”
“我們送你。”
“不用。”
那天紀诩是一個人去的機場,陸文舟本來是打算去送的,但因為公司臨時有事隻得放棄。
分别前紀诩吻了吻陸文舟,“等我回來。”
陸文舟那股心慌感沒來由又湧了上來,他悶聲應了聲。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