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現在想抽二十分鐘前樂觀自信的自己一耳巴子,在目睹切原赤也第三次計算錯了同一道題的答案後他面色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
“赤也怎麼就隻開竅了英語呢?”仁王雅治悶悶地喃喃自語道。
“仁王前輩,你怎麼一直捂着臉? 是哪裡不舒服嗎?”切原赤也擡頭找橡皮時注意到了仁王雅治的動作。
“沒事,赤也,我緩一會兒就好。”仁王雅治有氣無力地回道。
“哦,那就好。”
“喂,仁王,”丸井文太見狀湊到了他的身旁小聲耳語,“還好嗎?”
“不太好。”
“你可要堅持住啊,這才開始多久啊?”
“……”
仁王雅治慢吞吞地擡起了頭,他面色扭曲地小聲對丸井文太說道:“我想撂挑子了,這道題我都講了三遍了,赤也沒有一次做對了。”
他話音剛落,兩人就聽到了切原赤也興奮的聲音:“仁王前輩,我做完這道題了!”
“額,fighting,仁王,赤也在叫你了。”丸井文太在寬慰地拍了他兩下後退回到了桑原傑克旁邊。
仁王雅治:……好想死。
下午三點,補習結束。
切原赤也腦袋發懵地趴在了桌子上:理科好難、化學好難、曆史好難……
精神狀态良好的補習監督幸村精市站了起來,他面色溫和地對着除了柳生比呂士外神情不佳衆人說道:“好了,該收拾收拾了,我們明天再繼續,大家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啊,還有明天呐。”攤成一團的仁王雅治覺得他自己可能沒有明天了。
他對面的丸井文太艱難地坐了起來,默默地想着待會兒要去多吃多吃一點甜點撫慰一下他受創的心靈。
“赤也,回去後一定要好好複習。”收拾好心情的柳蓮二語氣沉重地叮囑說道。
“是,柳前輩。”切原赤也苦兮兮地應了一聲。
一想到回去後還要複習的他頭發絲都耷拉了下來。
好想睡覺啊,切原赤也在心裡喊道,昨晚的補習本來就很累了,今天的大半天時間又在這裡繼續補習!
嗯,昨晚?昨晚!
“啊!!”切原赤也驚叫一聲從桌子上彈了起來。
“怎麼了?赤也。”幸村精市詫異地問道。
氣息低迷的其他幾個人也将注意力轉到了突然大叫出聲的糟心學弟身上。
“抱歉,前輩們,我有事情要先走一步。”
說完切原赤也三兩下将桌上的書本收拾進了書包,然後一個跨步向門外沖了出去。
“??”丸井文太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赤也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仁王雅治應了一聲。
“應該是由什麼重要的事情吧?”柳生比呂士猜測,畢竟坐在門口的他可是清楚地看見了小學弟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驚慌。
是嘛?幸村精市微微挑眉,他倒是挺好奇什麼事情能讓赤也這麼急慌慌的。
明天去問問吧,幸村精市這麼想道。
“啊,各位,那我也先走了。”将資料收拾完畢的柳蓮二說道。
“唉,柳也這麼迅速,”仁王雅治恢複了幾分精神,“喂,柳生,我們一會兒一起去商場吧?”
“請恕我拒絕,仁王君。”
“唉,别這麼冷漠嘛。”
“傑克,我們去商業街吃甜點吧!”
“啊,柳不是說你最近要控制糖分的攝入嗎?丸井。”
“噓!不要這麼大聲啦,柳還沒有走啊!”
“大家真是有活力啊,你說是不是真田。”
“啊。”
“幸村,你一會兒要回家嗎?母親想讓你多待一會兒。”
“唉,阿姨嗎?可以哦。”
……
率先離開的切原赤也飛速向着附近的公交車站跑去。
“長谷寺,長谷寺。”他邊跑邊念叨着剛剛在手機上搜索出來的寺廟的名字。
妖怪老師什麼的果然還是很詭異啊!切原赤也怎麼想都覺得還是得去求一個驅妖避鬼的符咒才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