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藍波失聲大喊。
“你讓我怎麼說?”喪彪一臉崩潰:“告訴斑斑,他天閹,還很可能會早夭?你讓我怎麼開口?!”
“不會的,不會的、”藍波的眼睛慌亂地來回擺動:“你說的也可能不對,這隻是猜測,對不對?”
喪彪看着藍波,眼中滿是痛惜,沒有說話,卻低下了頭。
藍波霎時明悟——喪彪一定也
藍波搖頭:“除了童謠,你有什麼證據?”
“還記得斑斑丢的那一次嗎?”喪彪說。
“去煉獄,怎麼可能忘?你們到的及時,他不是沒事嗎?”藍波問。
“我們到的并不算及時。”喪彪擡眼:“那一次,東東鈴铛空了。”
一聲“啊”僵在藍波嘴巴上,把藍波嘴巴撐得圓圓的。
“你是說,斑斑也?”藍波組織了一下語言:“他現在的鈴铛是假的?”
“不是,就是。”喪彪發現自己很難說明白這種情況:“是原裝的,但是,沒什麼用。”
“哦,這樣啊。”藍波眨眨眼睛:“鈴铛不就是讓看的嗎?不然還有什麼用?”
“有大用!關乎貓貓的尊嚴,還有自信!”喪彪瞳孔地震。
“你的不也是空的嗎?”藍波撓頭:“感覺你也挺自信的呀?”
“啊!你這!”喪彪炸毛:“胡說,我的是原裝的!”
“真的?”藍波将信将疑:“怎麼感覺癟癟小小的?”
“那是我老了。”喪彪梗脖子:“老了,沒有年輕時圓潤,很正常。”
“給我戳下?”藍波說話間便要擡爪。
“呀!”喪彪原地跳起:“成何體統!”
“戳一下都不給?”藍波翹起後腳,戳了戳自己空空的鈴铛皮:“感覺也差不多嘛,好像沒怎麼影響我自信。”
“至少,會,影響個子。”喪彪面容變了幾變,重新回歸冷靜:“你沒發現,斑斑個子小嗎?”
“是嗎?”藍波伸出兩爪比劃了個大大的球:“他那麼胖。”
“他腿短。”
“可能是被肥肉擋住了。”藍波托腮:“之前我看起來也腿短。”
“藍波,你跟我擡杠,沒有用的。”喪彪扶額:“我也不想斑斑這樣。”
藍波沉默。是的,喪彪說得沒錯。隻需要冷靜下來想想,斑斑總是更嬌氣一些,換句話講,便是骨頭不結實,容易受傷。
“早夭這一點先待定。”藍波說:“還有,你說的那個,天閹,是什麼意思?”
喪彪的下巴有些顫抖:“我們剛剛不就一直在說天閹嗎?”
“你糊塗了?”藍波伸出貓爪翻了翻喪彪的眼皮:“我們不是一直在說他身體不好,容易早夭嗎?”
喪彪覺得藍波像是在開玩笑,可是藍波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戲谑,認真地他有些絕望。
“天閹,就是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喪彪慢慢解釋。
“好處說完了,壞處呢?”藍波眨巴着眼,一臉忐忑。
“沒了。”
“沒了?”
“嗯。”
“這是好事啊!”藍波興高采烈:“那斑斑不就像我一樣幸運?”
“你?幸運?”喪彪的觀念再次受到沖擊:“你是在逗我玩嗎?”
“怎麼能夠呢?”藍波歪起腦袋:“養貓崽難道是什麼輕松的事情嘛?”
“不輕松,但是,”喪彪擰着眉毛:“也不是什麼壞事啊?”
“怎麼不是?”藍波說着,來了精神:“又要洗臉又要梳毛,貓小時睡不好,貓大時吃不飽。好不容易會自己捕食了,又說不出幾句好話,把貓貓氣個半死。”
藍波說着,拿胳膊肘拐了一下愣着的喪彪:“怎麼?别說你不覺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