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吃嗎?”
“好像可以。”
“聞起來不太一樣呢?”
“小綠人丢的餅幹,不會有毒吧?”
“也說不一定。”
“我都好久沒吃小餅幹了......”
貓貓湊成一圈,七嘴八舌,各自吞着口水。
是香香脆脆的小餅幹啊,是一嚼就得勁的小餅幹啊!
油潤潤的脂肪香氣一個勁兒往貓貓鼻子裡鑽,斑斑饞得腦子發昏,嘴巴也“咔咔咔”地模拟起餅幹在齒間炸起的脆響。
“我給大家試試毒吧!”藍波眼睛冒起了綠光:“我賭人沒有那麼壞。”
“這可不像你的風格。”玄風按回了伸頭去舔的藍波:“饞迷心竅了你。”
“總也不能浪費吧?”斑斑晃晃腦袋,又吞了超大聲口水:“都餓了一天了。”
“我可以試毒。”菜頭舉爪:“我有貓貓神保佑,試毒不會有事的。”
“還是謹慎些,等等看吧。”劍仔攔下菜頭,餅幹對他的誘惑并不強烈:“鼠條也能吃飽。”
“你别咔咔了。”藍波抱着腦袋對斑斑說:“你一咔咔,我肚子就冒酸水。”
“對餅幹咔咔,你也是第一了。”玄風晃晃腦袋:“至于嗎肥仔?”
“不對!”曼巴眼神一凜,捏住了斑斑的嘴。
斑斑停下,咔咔聲依舊在響!
喪彪貓軀一震,從斑斑身後,撈出了埋頭苦吃的東東!
東東肥厚的嘴皮上,還沾着幾粒油亮亮的餅幹碎!
“汪吃!放汪下來!”東東蹬腿掙紮:“好吃!香!”
“你吃了多久了?有毒怎麼辦!”菜頭沖過來就要揪東東的舌頭,被東東張嘴咬住貓爪,動彈不得。
“唔!汪餓!汪就要吃!”東東吐出貓爪,發狠地晃着腦袋,企圖掙脫後頸的束縛。
“你竟然‘唔’我!”菜頭怔怔地後退一步,一臉心碎:“是誰唱歌哄你睡?是誰刷你的臭臭嘴?東東,你竟然‘唔’我。”
東東也一怔,停止掙紮,夾起尾巴,擺出一副心虛的小狗臉,偷偷瞄着菜頭,挪過去,讨好地蹭蹭。
“東東——”菜頭一秒原諒,抱着東東毛茸茸的腦殼狂舔:“就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都是餅幹的問題,壞餅幹,壞餅幹!”
菜頭轉變太快,喪彪原本還被勾起了點傷心事,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臉,一口氣梗在心頭,白眼翻上天。
“慈喵多敗汪!”玄風心有不甘,猛拍貓腿:“慈咪多敗汪啊這是!”
“你說的對。”藍波緩緩扭頭:“可是能不能拍你自己的腿啊!你很大力欸!”
“會不會有點草率了?”斑斑滿心滿眼都是餅幹:“這就定罪了?餅幹多冤啊!”
“冤就冤了。”劍仔狠狠為一貓一狗冰釋前嫌的場面感動了一把:“餅幹沒貓權的。”
“不能吧?”斑斑不死心:“東東剛剛還說它香呐!”
“可是東東吃屎都香,”曼巴冷靜補刀:“他的香,不可信。”
斑斑沉默,曼巴的語言過于鋒利,将他源源不絕的口水霎時斬斷。
斑斑冷靜思索,試圖找出東東可以被采信的論點,卻突然發現自己繞進了一個怪圈——真的是餅幹味的粑,貓貓還嘗嗎?
答案是肯定的——誰家貓貓沒用粉紅小刺氈梳理過屁屁毛啊?
想通這點,斑斑再沒猶豫,胖臉一埋,原地化身鏟車,咯嘣咯嘣嚼了起來!
“肥仔不活了?”玄風吃驚:“今天怎麼不惜命了?”
“斑斑,要不再觀察下?”曼巴禮貌提醒:“萬一有慢毒呢?”
斑斑大嚼特嚼的腮幫子突然僵住——糟糕,隻顧着糾結吃屎,屎裡有毒的情況,自己忘考慮了!
兩行清淚從斑斑眼角滑落,斑斑狂甩着嘴巴,小餅幹像霰彈一樣,從腮幫子向四周濺射。
斑斑伸長舌頭幹嘔幾下,卻未能如願。
“吃下吐不出喽。”玄風揣起爪:“得嘞,肥仔,安心,貓貓會銘記你的貢獻的。”
“呸呸呸!”斑斑一臉驚惶地抱住了藍波:“你能找到吃小餅幹中毒的解藥的,對不對?!”
“呃......”藍波臉上浮上一層迷茫:“餅幹中毒,不如試試健胃消食片?”
“要你何用!”斑斑悲痛欲絕,掃視了一圈貓貓狗狗,一把撲向了東東。
“東東,你感覺怎麼樣?”斑斑淚眼汪汪地抓住了東東的肩膀:“難受一定要說,我好擔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