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怎麼急了?”
菜頭努力包住漏風的牙,一頭霧水——
剛剛還開開心心的,喪彪一回來,不應該更加開心嗎?
兩貓不語,隻是各自生氣,剛好給了菜頭靜靜思考的時間。他從頭到尾細細捋了一遍,終于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所以,彪哥要跟我們一起救邦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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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巴看懂了喪彪的眼神,在三小隻鬥嘴的時候,她就已經跟着喪彪走到了相對偏僻的角落。
她自然記得偷出噴壺的事,剛想開口,喪彪卻毫無征兆地停下來,直勾勾地盯住她:
“曼巴,你一向是最乖的,告訴我,你找到偷斑鸠的賊了嗎?”
“沒有。”曼巴被盯地不自在,撇開了腦袋。
“還是沒有線索?”喪彪追問。
“沒有線索,什麼痕迹都沒有。”
曼巴審視過斑斑,她根本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她身後喪彪審視的目光。
這目光鋒利極了,把曼巴幾天來攢下的心緒,毫不留情地捅了個對穿。
為什麼劍仔他們不聽安排,到處惹事,亂跑亂竄,就能被一句話帶過。而自己,每天勤勤懇懇地練技能,巡視領地,眼巴巴盼回了彪老師,卻還要被這樣無端懷疑!
曼巴自恃甚高,很少将自己與劍仔他們對比,現在,卻無法控制地生出對比的念頭來。念頭一出,滿腦子都在叫嚣——不公平!
喪彪看到了曼巴的抗拒和不滿,可他隻是冷冰冰地開口:
“有任何新的情況,要及時通報我,知道了嗎?”
曼巴原本攢了一大堆的話,突然沒有了開口的願望。她沒有回答,隻是望向遠處——
她突然覺得,頑皮一點,出格一些,也沒有什麼不好。
“這很重要,曼巴。”喪彪顯然在等她的回答。
“知道了,彪老師。”
曼巴聲音輕輕的,一闆一眼地回答:
“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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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不要睡覺,等待行動。”
曼巴像一陣風一樣過來,直接了當地宣布了行動安排。
“午後?”斑斑有些不敢置信:“天亮着行動?”
“難道晚上,他們就看不見,聽不到了嗎?”
“刺激啊!彪哥出去一趟,風格都變了!”
劍仔沒想很多,隻要有行動,他就興奮。
“可是,我那時候,會困的。”菜頭很聽喪彪的指點,現在正一字一句地慢慢講。
“那時候,他們也最困。”
曼巴看向樹冠的方向——
那裡,喪彪蹲坐在樹杈間,正和藍波商量着什麼。
劍仔順曼巴的視線看過去,突然會意,倒吸一口氣——
“你沒有告訴彪哥!”
“你竟然!”
“啊?!”
在一連串貓貓倒吸氣聲裡,曼巴感受到一陣奇異的舒爽,仿佛一個蟄伏許久的枝桠,終于開始迎風伸展。
“彪老師那麼辛苦,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