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貓沒有反應,一副聽不懂貓話的樣子,晾得喪彪有點尴尬。
“講話,講話!”
劍仔沒有什麼耐心,揮了揮自己小籠包大的拳頭: “學什麼曼巴?再敢冷暴力,就給你冷暴栗。”
曼巴和喪彪對視了一眼: “不會是聾貓吧?”
“不聾”,喪彪歪頭: “我喊動手,他有反應。”
“打兩下就好了。”劍仔磨拳擦掌。
“那是講鳥語?”曼巴推測: “藍波祖上就是講鳥語的,也長這樣,唧唧呱呱的。”
“嘿,發油不肉。”
劍仔搖頭晃腦朝目标喊,還不忘回頭跟曼巴嘚瑟: “藍波教我的, ‘嗨你好’的意思。”
目标抖得更厲害了,依然一聲不吭。
“不應該,小便簽都會寫。”喪彪甩甩腦袋,吩咐道:
“管他呢,綁起走。”
曼巴輕巧地躍上了垃圾桶,直接擠占了一半的空間。
目标瞳孔驟縮,伸爪就撓,被曼巴幾下掀翻,咬住後頸,控得死死的。
“啊,松松松,疼疼疼疼疼......”
曼巴松開口,帶些玩味: “這不是會說話嗎?裝什麼啞巴?”
“能聽懂就好辦”,喪彪松了松肩膀:
“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們先打你半死,拖着走?”
目标仿佛收到了莫大的羞辱,依次看了一圈,最後還是挑中了看起來最有素質的曼巴,縮身蓄勢,伸頭瞪眼:
“嗬,tui。”
曼巴早就預防着偷襲,卻不料對方準備半天,隻吐了下口水。
一時間,曼巴懵懵,劍仔懵懵,三貓面面相觑。
“這是什麼招式?”劍仔震驚中帶着一絲謹慎,問曼巴:
“難道,他口水有毒?”
“有毒他不就先死?”
曼巴聞了聞,嫌棄地甩了甩爪子: “好怪的口氣!”
“就隻是惡心?”
劍仔不敢置信,轉頭問目标:
“你是吃屎了嗎?”
目标仿佛頗為滿意自己的攻勢,居高臨下找誰時機,又是快速的“tui” 、 “tui”兩連招,正中喪彪和劍仔腮毛。
劍仔都懶得擦臉,直接兩腿一伸坐到地上,大聲嘲笑:
“沒有後招了他!”
喪彪幾乎是在被口水噴到的一瞬間,就一個縱跳鉗住目标腦袋,直接把他摔翻在地上。
“你除了弄我們一身口水,還會什麼?”劍仔直接挑釁地把口水圖了一臉,問道:
“就這?”
喪彪慢慢踱過去,面上似笑非笑,綠幽幽的眼睛滲着冷冷的光,對着躺在地上哼哼的目标站定:
“沒有貓教過你嗎,小子?”
喪彪氣沉丹田,整個貓呈虎撲式, “哈——”地一聲:
青筋聳動,獠牙畢現,殺氣森森, “撲棱棱”驚飛了樹杈上看戲的八哥。
“學着點,這才叫示威。”
-
目标在被喪彪“哈”完之後,顯然已經放棄了戰鬥的幻想。不裝聾,不裝啞,整個貓都變得油嘴滑舌起來,一路上來來回回地套近乎:
“老大,彪哥、不是,彪爺,談談價談談價。”
“你放了我,我去找人,我有四個奴才,明天就奉上罐罐!”
“這位漂亮姐妹不要闆着臉嘛,俗話講,不打不相識......”
“五個?十個?相信我,好商量。”
“一個?你們三個分一個把我打成這樣,圖什麼,饞瘋了嗎?”
“就你罐罐多!”劍仔回想着菜頭臉上那絲罐罐的味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着過早的目标就是一通連環梆梆拳:
“就你一頓一個啊?”
“就你不過如此啊?”
“打的就是你這樣的富戶!”
“我們接了追殺令了,江湖規矩,懂不懂啊?”
“惹小爺生氣了,定金不退,尾款不要,就圖打你,明白嗎?”
“好了劍仔”,喪彪慢吞吞開口: “萬一不會動了,還要背回去。”
目标聞言,臉色“唰”得一下垮了下去。臉上讨好的笑擠了又擠,還是沒有維持住。胡須一顫,一顫,最後咩一下癱坐在地,哭叫出聲:
“我要找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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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巴嘴筒子顫了顫,說不出是震驚多過無語,還是無語多過震驚。最後,她兩手一撒:
“你們弄哭的,你們哄。”
劍仔拳頭僵在原地,眉毛都在顫抖:
“你幾歲了?你比我都大!你你你......起來,不準哭!”
“你這是犯規,耍賴皮你。”
“太不要臉了,你可是成年貓啊!”
“憋住,再哭就打!”
劍仔貓又是威逼,又是利誘,可是目标就像打開了什麼大哭開關一樣,越哭越大聲,引得遠處的狗都嗷嗷叫了起來。
最後,劍仔不哄了,嘗試直接拖走目标。可是目标力氣小,體重大,一身肥肉,連拱帶拖,紋絲不動。
喪彪的爪子伸開又捏緊,捏緊又松開,尾巴大開大合地甩了好幾下,終于還是有些洩氣,吩咐曼巴:
“去喊藍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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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波枕着斑斑的肚子,正在夢裡暢吃罐罐——
罐罐好,罐罐妙,有罐罐的貓,呼噜呼噜叫。
藍波大炫特炫,突然耳朵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