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心裡一驚,但是為了兒子的命最後狠了狠心說:‘行。’
當天下午村長就召集來村裡所有年輕貌美的未婚女子。
讓所有人都站成一個圈,前面是一個大大的青銅鼎,裡面裝滿了香灰。
道士拿出來一支香,先是跳了一陣祭祀舞,而後又用嘴噴火将香點燃插在青銅鼎上。
道士說海神要挑選祭品,在香燃盡前的最後一刻飄香哪個方向就讓那位女子當祭品。
村裡所有的人都在這裡,他們都要當這個見證者,但他們都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祭品。
最後一刻香飄向了六螺。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也許這才是他們最想要的,要一個陌生人成為祭品,而海神也不會再發怒。
六婆婆想來阻止,但是一群人圍着她不讓她上前。
有人心軟說:‘讓我們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活人淹死實在是殘忍。’
道士卻說:‘大家放寬心,我自有辦法。’
道士最後的辦法是找來一艘小船,将六螺綁起來放在船上随着海浪飄走。
六婆婆看着越飄越遠的小船一時間接受不了暈了過去。
大家也都知道六婆婆命不好,後面的一段時間裡輪番照料,但不幸的是六婆婆她年齡大了,有悲傷欲絕,沒多久便郁郁而終。
然而海上的風浪卻沒有平息,村長的二兒子出海時遇到大浪被卷入海底。
村長找到道士把人抓過來問為什麼明明都已經活祭了海浪卻更大了。
道士慌慌張張的解釋到:‘那定是祭品出了問題。’
道士原本應該想說是不是祭品再船上沒有沉下去,還沒來得及開口村長就喃喃到:‘難道因為她不是我們村子裡的人?’
道士聽到這裡就想好了另一套說辭,痛心疾首道:‘哎呀!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這海神保佑的可是你們海神村的人啊,用一個外人去祭祀有什麼用,哎呀!真是可惜了。’
之後村長召集村民又祭祀了一次,這次活祭之後海浪果然平息了好長一段時間。
祭祀後怕沒多大用處,村民們就一直沒讓道士離開。
知道一個月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出現過誰出海遇難的事才給了道士一大筆的酬勞放他離開。
幾個月後的一天夜裡爆發了一場海難,當時出海的二十幾個年輕小夥全折在裡面了。
村民們知道了活祭的好處,也做了一場活祭。
但這次海浪卻沒有平息下來。
甚至在一天深夜風浪席卷而來,大半個村子都被沖毀了。”
講到這裡老奶奶就不講了。
白辭辛問道:“然後呢?”
老太太喝了口水砸了一口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小丫頭眨巴着眼睛問老太太:“奶奶,奶奶,那這個故事是誰傳出來的啊?”
“當然是剩下的小半個村子裡的人傳出來的。”老太太歎了口氣,“也是可憐啊,那時候的人都不知道什麼叫科學,啧啧啧,白白害了那麼多條人命。”
老太太擡頭望天,接着對白辭辛和魏瀾清說到:“今天和你們聊天挺高興的,我去給你們做點晚飯吧!”
說完不等回應老太太就去了廚房,留下小丫頭和兩人三對大眼睛尴尬對視。
白辭辛問小丫頭:“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陸言言。”陸言言眨巴着大眼睛笑着說到,“我今年六歲了,奶奶說再過一個月就讓我去城裡上小學,據說上學還可以交到很多好朋友,我也想要朋友。”
白辭辛有些疑惑:“你現在沒有朋友嗎?”
陸言言愁的眉頭寫出了一個川:“沒有,村子裡的小朋友們都不和我玩,他們說我是美爹生沒娘養的怪胎。可是,我才不是怪胎嘞,我有奶奶,奶奶對我可好了,每天都給我做好吃的清蒸魚、大閘蟹、小龍蝦……”
說着陸言言的口水就流了下來。
陸言言一邊吸溜口水一邊用袖子去擦嘴邊。
遠處夕陽西下,倒映在無邊海面染的水天一色,逐漸從一個圓變成半圓,最後化成一條亮線消失在天際。
“孩兒們快來吃飯啦!”老奶奶拿着碗筷敲的叮當響。
陸言言刺溜一下就沖了過去抱着奶奶的腿一邊流口水一邊着急的問道:“奶奶,奶奶,今天晚飯有什麼好吃的啊,你看今天都來了兩個客人,可得多做點好吃的。”
“好好好。”老奶奶寵溺的摸着陸言言毛絨絨的腦袋,“今天好吃的可多了,有咱們早上抓的大螃蟹,裡面還有好多的蟹黃。”
“兩個小夥子也來一起吃點吧,做多了吃不完。”老奶奶頓了頓繼續說到,“不收錢。”
“好啊好啊!”魏瀾清迫不及待的拉着白辭辛就沖進了廚房,“奶奶,這個是要端出去的吧,是放屋檐下的那個桌子上嗎?”
“哎,對,小夥子小心點燙啊!”
老奶奶還沒囑咐玩魏瀾清就把鍋裡一大盆大螃蟹扛了出來,看得老奶奶和陸言言目瞪口呆。
老奶奶沉沒瞬間:“小夥子力氣還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