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僅有十幾平米,但是東西卻堆得滿滿的,白辭辛總覺得這是商家的營銷套路,萬一客人看不上,就說你剛剛路過的時候把什麼東西弄壞了,然後強買強賣。
這家紙貨鋪并沒有什麼櫃台,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地上或者挂在牆上,把空間利用到了極緻。
門外放着幾排花圈,應該是用不上,略過。
剛進門的地方頂上挂着一堆堆的童男童女紙紮人,這個技術上來說就隻能看,臉上的腮紅完全是用最紅的顔料畫上去的,加個大紅唇和漆黑的眼眶,要是晚上來指定能随機吓暈幾個顧客。
接着就是一些紙質的房子、車、傘、車、家禽、家畜……
看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能用的,白辭辛就打算出去了。
剛走到門口就被老闆伸出一條腿攔住:“哎,小夥子,是沒看上?”
“嗯,我覺得好像都用不上。”白辭辛點點頭,皺着眉頭思索這老闆該不會真打算強買強賣吧。
老闆蹭的一下站起來,身高讓他想起了一米九幾大姨,而且這個老闆明顯更壯士。
“小夥子,你剛剛可碰壞了我家的貨,你看你這都給弄壞了我也賣不出去,不然我打個折你都買了吧!”老闆瞪着眼睛沖着白辭辛冷冷的微笑。
白辭辛不得不把路邊上的紙貨全買了。
他覺得要是不買可能會把打折變成打到他骨折。
老闆開心的拿出計算器。
“歸零。”
“這個紙紮人你頭發碰到他腳了,一百五一個,這個房子和這邊這個房子碰到了,五百一個,一共一千,這個車還有傘還有雞鴨,加起來一共八千,給你打個折算你七千九,給錢吧!”老闆一邊按着計算器一邊數着東西。
白辭辛無奈的從兜裡掏出一沓現金,數了一下,最後就剩三百多,多的幾十塊還是之前吃飯找的錢。
老闆收了錢對着光眯着眼睛點完折起來放在褲兜裡對白辭辛說到:“行了,這些東西你帶走吧!”
為了保險起見白辭辛對老闆說到:“老闆,還是你幫我把東西拿出來吧,我怕給碰壞了。”
“啧,你們這些人啊就是麻煩,行,我來就我來,誰讓我收錢了的呢!”老闆罵罵咧咧的把東西都搬到門外,拍拍手回到他的躺椅上繼續聽相聲。
白辭辛無奈的扛着一堆東西去找拽霸天和不是虛胖是strong。
不是虛胖是strong也遇到的同樣的情況,最終被逼花大價錢買了一堆沒用的東西,搬東西的時候又被訛了一次,最後還是拽霸天解決的。
至于拽霸天就不一樣了。
一個跆拳道黑帶八段小姑娘雖然長得瘦瘦弱弱的,但是武力值驚人,順利幹翻加上不是虛胖是strong那家一共五家紙貨鋪的老闆後正打算去找下一家,被白辭辛給攔下來了。
萬一他們報警了可就不好了,把他們幾個抓緊去晚上的任務就完不成了。
三人趕緊扛着一堆紙貨逃離現場。
跑的時候還能聽到幾個老闆罵罵咧咧的聲音。
跑回市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半了。
一下午的時間就光顧着買一堆沒什麼用的紙貨和跑路了。
到了飯點,随便對付兩口,扛着東西到醫院外面蹲點。
作為不光明的進太平間的探險家,一定要在人最少的時候混進去,尤其他們還搬着這麼大一堆紙貨。
雖然人群在走的過程中總是側目觀看,卻也沒引起太大的注意。
醫院死個人是很正常的,死者的家屬帶着紙貨到醫院來走個流程祭拜一下也沒什麼問題。
隻是在蹲點的過程中白辭辛突然發現醫院側邊的小巷子裡也有賣紙貨的小鋪子,而且價格更便宜。
果然下午是被坑了,是哪個腦子有問題的指的路,給導到那麼偏的地方去了。
蹲點的這家醫院是幕城人民醫院,也是這個副本裡唯一一家醫院,甚至副本裡都沒有看到一家藥店,作為有壟斷作用的權威醫院,到了七點多門診大樓還燈火通明。
此時天已經漆黑,再加上今天是個陰天,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隻能靠着一些不大靠譜的路燈照明。
路燈不靠譜就在于亮着亮着就要閃一下,時不時的會有路燈閃完就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