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幽覺得這個名字也很好，反正它沒文化不認識字。

白辭辛帶着變小的碧幽順着隧道繼續向前走。

隧道崎岖。

一直都是向上的緩坡。

走了很久終于見到前面的亮光。

碧幽隐匿了自己的光芒。

白辭辛貼着牆躲在隧道邊上。

“媳婦，我再努力努力，你看你小姐妹都生了五個了，你猜生兩個，這可不行啊！”

“啊，不，啊。”

“嗚嗚，嗚嗚。”

“啊！”

“小燕兒生了，小燕兒生了。”

“男孩女孩？”

“哎，又是個女孩。”

“啧，不行啊，怎麼又是個女孩？”

“你去把她處理掉。”

“小燕兒啊，你好好養身體，等下個月我們再要孩子啊！”

“姐姐我害怕。”

“别怕，有姐姐在呢。”

“哎！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山神大人，求您賜予我們一個兒子吧！”

“……”

山洞裡人似乎很多，十分嘈雜。

白辭辛大體是知道了，這些信山神的村民很長時間都沒有男孩出生，于是困住這些小姑娘讓她們産子。

但是一直都隻有女孩出生。

雖然不科學，但是這是實事。

看得出來村裡的人都很着急。

到了下半夜，村民們打算回家去。

碧幽指引這白辭辛走到一個大石頭後面，把石頭打開，鑽進一條支路，再合上大石頭。

村民們陸陸續續的離開山洞。

躲在石頭後面的白辭辛一直在聽外面的動靜，直到外面沒有動靜好久才敢活動兩下。

白辭辛問碧幽：“你的窩這麼多的嗎？”

“嗯，這個山洞邊上隔一段就有我的一個窩。”

白辭辛推開大石頭走出去。

山洞裡的燈火已經熄滅，黑漆漆的一片。

作為照明工具的碧幽再次發揮左右。

白辭辛走進山洞的時候山洞裡的女子都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還有很多已經麻木的，雙眼無光，仿佛看不見他一樣。

“額。”

白辭辛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們在山洞裡随地躺着，地上鋪着厚厚的稻草，蓋得被子也是稻草做的。

三三兩兩依靠在一起，衣服是沒有的了，頭發長時間沒有打理都結成了團，面上髒污泥垢糊的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貌。

白辭辛隻能先說：“我不是壞人，我是來救你們的。”

很多人都是一幅明顯不相信的樣子。

隻有少數幾個信了，期盼的望着他，祈求到：“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放你們也不是不行，隻是……”

白辭辛看着她們的樣子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幾人眼中的光在他遲疑的時候消失了。

其中一人掀開稻草被褥，匍匐着趴到白辭辛的腳下：“隻要你能放我們出去，幹什麼我都願意。”

“額。”

白辭辛吓得連連後退。

“我的意思是你們都瘦瘦弱弱的能走嗎？下山的路有點遠。”

女人走回去，披上一層薄薄的稻草。

“沒事，我們能走，實在不行可以互相攙扶着走。”

白辭辛四處觀望，發現這裡就是一個四面是牆，隻留了一個口的山洞不解道：“這個山洞應該還有另一條路啊，怎麼沒看見？”

碧幽：“在最左邊那個女人身後的石頭，那裡打開就是山坡上的山洞了。”

白辭辛照着碧幽的說法走過去，女人縮在一邊。

白辭辛的力氣還算大，雖然有些費力，最終還是把大石頭打開了。

“這裡還有路？”

“這裡竟然有路，我在這這麼久都沒發現。”

“那些人知道這裡的路嗎？”

“……”

女人們來了興趣叽叽喳喳的交談着。

畢竟馬上就能出去了，離開這個地獄。

好不容易見到點光，放松了不少。

白辭辛詫異的問碧幽：“這裡也是你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