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才江大嬸會說就算是要打噴嚏也要忍一忍,原來是真的會被熏得打噴嚏。
槐花樹上開滿了潔白的槐花,樹幹上纏繞着紅綢,紅與白的對撞就像喜與悲的交融。
正殿的門還沒有打開,隻能從镂空的門窗透過看進去,裡面巨大的神像金身傲立在殿中央。
白辭辛打開任務面闆看了一下,現在是上午八點五十八,距離祭祀正式開始還有兩分鐘。
因為有了之前那個被關禁閉玩家的前車之鑒,現在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等着,NPC們也沒有互相交談。
現場能聽到的隻有風吹動槐樹葉的聲音。
這時候村長帶着祭司走了進來。
村長走的是另一邊的小門,祭司走的是中間的正門。
祭司身上的衣服是特制的祭祀服,整體呈黑色,背後用金絲線繡着山水畫卷,長長的袖擺上搭着一根潔白的拂塵,拂塵的柄是金子做的,刻着繁複的花紋。
祭司的頭上帶着高高的帽子,要不是看他的衣服看起來那麼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黑無常呢。
村長站在前面,轉過身來看着衆人,高聲叫到:“吉時已到,迎神!”
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沒反應過來的玩家也被她的“媽媽”拉着跪下,頭低低的埋在地上。
白辭辛斜眼瞧着除了祭司所有人都已經跪下,祭司正在中央跳着祭祀用的舞蹈,帶着一種特别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拂塵的根根銀絲在空中飛揚。
大概兩三分鐘後祭司停下了舞蹈,走到正殿門口,打開塵封的木門,跪在門前念念有詞。
又過了一兩分鐘的樣子,村長叫到:“禮成,起!”
起身後,祭司走向第一個祭台,拿出一道符紙點燃了祭台上的三根香燭。
男人們一個接着一個的拿着香在祭台上點燃,待出煙後插入香爐就離開了。
很快男人們的祭祀已經結束,接着就是女人和孩子們的祭祀。
到了女人的祭祀,除了插香,後面還有喝聖水和濯手禮。
白辭辛注意到,每個人濯手後都會走到槐樹下,将手上未幹的水彈射着灑向槐樹根。
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異常。
至于喝的聖水是從祭台下面拿出來的壇子裡倒的,看起來清澈透亮。
白辭辛覺得隻要不是某河的河水都可以接受。
很快就到了江大嬸。
江大嬸在白辭辛的前面一個,江大嬸熟練的上香,喝聖水,濯手。
白辭辛也有樣學樣。
一場祭祀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白辭辛沒想到,祭祀竟然真的就這麼結束了,中間一個鬧事的都沒有,也沒出現什麼靈異事件。
在向庭院中的兩棵大槐樹上灑水之後就走出了山神廟。
走出山神廟後走到附近的一個偏僻的角落,用手指将剛剛喝下的聖水催吐吐出來。
雖然看着清澈,誰敢确定裡面有沒有放些什麼東西。
吐完往回走的時候遇到了另一面牆邊扶着牆嘔吐的壯漢王哥。
“嘔,嘔······”
王哥扶着牆在那幹嘔,卻什麼都沒有嘔出來。
看他脖子上爆出的血管是努力了的。
“王哥,你用手伸到嘴裡,壓着喉嚨根部很快就吐出來了。”白辭辛好心的提醒道。
王哥試着将手伸進嘴裡,果然很快就嘔出剛才喝下去的聖水了。
王哥吐完後毫不講究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對白辭辛說到:“謝了兄弟,兄弟這樣幹挺熟練的啊!”
“嗯,我以前是一名醫生。”白辭辛點點頭道,“我覺得這個聖水有問題。”
王哥胃部還有些抽搐,難受的扶着牆:“我也覺得,要是這個聖水沒有問題的話應該所有人都喝了,不應該隻讓村裡的婦人和我們喝,根據我的經驗猜測這個聖水可能是一種什麼藥物,要知道後天還有一場祭祀的,祭祀可是要用年輕美貌的少女當做祭品。”
“嗯,王哥我們先去找其他人吧,一會兒不是還要去山上看看嗎!”
二人回到山神廟的門口時人都走光了,隻剩下玩家。
王哥:“大家都把聖水吐掉了吧,沒有被村民發現的吧!”
“啊?什麼?聖水不能喝的嗎?”一個玩家震驚的說到。
王哥皺着眉頭看向她:“你也不是第一次進遊戲了吧,這點基本常識都沒有,遊戲NPC給的東西你也敢喝?”
另一個玩家:“可是這裡的NPC們也喝了啊,不至于連自己人都要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