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朦胧中,我看到白麒麟站在我的面前,那張一看平時就缺乏表情活動的秀美的小臉蛋兒上硬生生擠出了幾分怎麼看怎麼違和的笑意,跟我打招呼:“你好。”
我哭哭啼啼地握住他的手,使勁晃了晃:“你好——嗚——”
圍觀着的陀總頗有些稀奇地朝我們倆交握的手上瞥了幾眼,當白麒麟懷疑地看向他時,他若無其事地說:“難得看到她這樣直接放松地跟男人接觸,看來,她對你很感興趣。”
我含着眼淚瞪了陀總一眼:
我滴個官方指定大反派啊!白麒麟是不是“人”,你不比祂自己都更清楚?
白麒麟頓了一下,神情立刻有些不自然,看起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是嗎,倍感榮幸。”
我死死捏住他的手掌,不僅不放,還多捏了幾下。
這觸感真神奇啊,真像人啊,有彈性有溫度的,怪不得就沒幾個人察覺這早就是個人形自走特異點了呢。
白麒麟臉上的笑容差點沒能維持住。
我最後松開了手,不是因為我終于研究明白了人形特異點的内部構造原理、跻身文野一流科學家行列,而是因為我哭得太專心以至于有點喘不上氣。
全場的異能力者和異能力就這麼看着我自己把自己造到需要靠着沙發吸氧的境地,每雙眼睛裡都情緒萬千。想來在他們短則數年長則千年的生命裡,很少在這麼近的地方圍觀這麼脆弱的凡人生理構造。
我一邊吸着氧,一邊安靜如雞。
讓諸位見笑了,實在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可就感謝劇痛投胎的那輛創死我的車吧,要是照搬了我上輩子那套堪比紙人的亞健康素質,早在這個月的生理期,我就痛到嘎在這個陰冷潮濕的地下基地裡了。
文野平均每個組織都能至少分到一個重要女性成員,隻有們死屋之鼠沒有,多少該反省一下們糟糕至極的選基地标準。
白麒麟是來跟陀總談攻打橫濱的事宜的。
好麼,謝天謝地,終于來到了我熟悉的正劇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