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調一次我目前的窘境:
因本人早先的作死行徑(聲稱自己能看到高維),本人目前被某西伯利亞倉鼠主動放過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
這個事實真讓人聲淚俱下、悲怆萬分。
這意味着我壓根沒可能通過常規渠道聯系文野原作有名的那幾個能跟陀總正面硬剛的異能組織,然而鑒于本人上輩子遵紀守法連個水表圈都不敢搞的守序本性,我壓根想不出來什麼非常規渠道。
在果子狸看戲的眼神和黑心倉鼠笑眯眯的目光中,我從旁邊滿臉“你又怎麼着了”的普希金手裡拿着的紙巾盒裡抽了幾張紙,啪叽一下糊上我自己的臉,在紙巾的遮掩下發出一聲響亮的啜泣。
挺住,别灰心,你可是要成為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同人女的!
我一邊鼓勵自己,一邊試圖往好的方向想。
被陀總盯緊這點當然不利于人身安全,但在陀總破解高維機制、我失去利用價值之前,我就是整個死屋之鼠裡最有價值的工具人之一——想到這裡,我頹廢的心情稍微昂揚了一點。
這代表着我可以借着陀總的一些小關系去搞點事,然後再沿着那些事想辦法把自己摘出死屋之鼠……
片刻之後,我收拾好心情,擦了擦眼淚,擡起頭,不顧果子狸關愛神經病的表情跟普希金“你沒事吧”的問候,站起身,走到陀總身邊。
陀總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仿佛他就是那麼相信我,相信我絕對看不懂他在做什麼。
紮心的是,我還真看不懂他那一串代碼搞的到底是什麼。
嗚。
我挎着臉,把手搭到了陀總肩膀上:“陀總。”
陀總的手指頓了一下,然後那雙令人印象深刻的冰冷又魔性的眼睛瞥着我,聲音裡帶着明顯虛假的笑意:“這又是什麼新稱呼?”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的聲音還帶着哽咽的鼻音,“陀總,我現在算是死屋之鼠罩着的成員,對吧?”
陀總承認了。
我緊接着問:“陀總,我們是個跨國情報組織,對吧?”
陀總說“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