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轉,趙希便來到了嶽西西的視角裡。
嶽西西一次偶然的機會,被星探挖掘,開始學習舞蹈,在各大演出上展現。
剛開始一段時間嶽西西四肢不協調,動作經常出錯,和隊友相處也不愉快,幾乎是被孤立着工作。
父親欠債一百萬,積蓄早已掏空,麻将館也被抵押出去,母親無能狂怒,罵罵咧咧,但就是不離婚。
隻能把怒火轉移到嶽西西的身上,說他和他那個爸一個樣,就會給她添堵。
母親最終還是氣病了,在醫院裡躺着。
父親罕見收起了往日的鋒芒,任憑母親辱罵,隻一味的在病床前照顧妻子。
因為一旦他回去,就會被那群追債的打個半死。
嶽西西一邊往醫院跑,一邊去參加比賽賺錢,忙的團團轉。
這天他剛從醫院趕去演出場地,急促的跑到化妝室。
發現其他人都不在。
而他所有的化妝品全被扔在了地上。
滿地狼藉。
就像他此刻一樣,那一瞬間,嶽西西渾身的血液凝固,好像有一隻手在無情的掐着他的脖子。
讓他喘不過來氣。
表演開始,嶽西西素顔上場。
在隊伍的最末尾,努力的跟上其他人的舞步。
這次他們商演的地方是一個大型商場,剛開業,請人過來活躍一下。
幸好沒什麼人注意到他,而他也在努力。
但老闆發現了,表演結束後,就把嶽西西拉到了化妝室,劈頭蓋臉的對他進行一番辱罵。
“我請你來,不是讓你來當混子的!能幹幹,不能幹給我滾蛋。”老闆指着嶽西西的鼻子,像看狗一樣,“還有,你以為你長得很帥嗎?誰允許你不化妝就上去的?今天是沒出事,要是搞砸了,看你怎麼收場。”
嶽西西為了能賺錢,他隻是一味的卑微道歉,表示下次再也不會了。
老闆當然不會真的開了他,畢竟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當老闆離開後,一群隊友回來了。
他們的臉上畫好了妝,由于剛剛跳舞,微微有些薄汗,滿臉紅光。
一路嘻嘻哈哈的從外面走進來。
當然也聽到了嶽西西被罵的話。
周然是隊長,從嶽西西空降到團隊,就對他很不爽。
畢竟多一個人,他們分的錢就會少很多。
于是幾個人形成了一個小團體,集體孤立嶽西西,就是為了逼迫他離開團隊。
“喲,某人可真是厚臉皮,要是我呀,早就不來了。”
周然的位置在嶽西西的身後,從他身邊過去時,故意撞他的肩膀,直接把嶽西西往旁邊撞開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輕蔑的瞥向嶽西西,看他如看蝼蟻。
自從進來,嶽西西被針對,被孤立,他原本以為早就習慣了,
可如今,他再也忍不了了。
他大步流星來到周然的面前,指着地上他那些破碎的化妝品。
“那些都是你幹的,是嗎?”
周然冷哼一聲,輕蔑一笑,得意洋洋:“是我幹的又如何。”
他擡手,在嶽西西的臉上挑釁似的拍打兩下:
“有本事,你打我啊。”
這句話猶如驚天雷,點燃了嶽西西内心裡的火焰。
他的理智在慢慢褪去。
接着,拳頭逆風朝着周然的右臉打去。
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嶽西西已經和周然扭打在了一起。
周然報警了。
嶽西西被帶走。
沒有保釋金,他出不來。
嶽西西早就已經絕望了。
家裡病重的媽,不靠譜的爸。
沒有人能夠幫他。
嶽西西在看守所裡待了兩天,然後被告知,有人過來保釋他了。
艾瑞,這是嶽西西第一次看到她。
她是一個風情萬種的老女人,穿着誇張豔麗的裙子,手上經常拿着一根女士煙。
然後那雙琥珀色眼眸肆意的打量着嶽西西。
嶽西西并不認識她,轉身就要走。
艾瑞冷然開口:“想和我做個交易嗎?”
這個女人是一個豺狼虎豹。
嶽西西看到她時的第一反應。
他其實并不想搭理她。
可女人開出的交易實在是太誘惑人。
“做我的情人,每個月我給你五十萬。”
“……”
見他不說話,艾瑞掐滅了香煙,緩步來到嶽西西的面前,擡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眼裡那垂涎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灼傷。
“怎麼樣?”艾瑞又說道:“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确的選擇。”
嶽西西看着艾瑞那雙充滿了世俗、肮髒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呼吸沒有提上來。
他的腦海裡閃過了許多。
最終定格在趙希的臉上。
沉默良久的他,緩緩的點下了沉入堕落的頭。
嶽西西成為了艾瑞的情人,每天商演結束後,都會去艾瑞的别墅裡。
有時候,嶽西西工作,也能看到艾瑞坐在台下,一臉微笑的看着他。
艾瑞的勢力很龐大,黑白兩道都有涉獵。
嶽西西不想知道,他隻是一味的賺錢。
不過經常會有人過來找她,他偶爾也會聽到一兩句。
周然注意到了艾瑞,得知艾瑞的身份後,想要勾搭艾瑞,卻被艾瑞當場從酒店房間扔了出來。
那天,周然狼狽離開。
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房間裡的嶽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