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早讀，許靖一如既往地趴在桌上睡覺。

吳芳華把她拍醒，走到講台上鄭重其事地說：“好了先安靜下來，我們早讀的時間就用來布置考場，一會兒就要考試了。”她站在台上指揮道：“把桌子分開擺成六排，多的桌子拿出去放。”

“注意桌子前後左右對齊。”

……

下課後，高赫南透過窗戶與教室裡的許靖聊天，“你昨晚幹嗎去了？這麼困。”

許靖趴在桌子上悶悶道：“我沒幹嗎啊，我昨晚很早就睡了。”然後扯了一個離譜的理由，“我覺得是有人偷偷往教室裡撒安眠藥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困。”說着她就打了個哈欠。

高赫南嗤笑道：“怎麼可能？你這兒太離譜了。”

“你就應該像我們的殷學霸好好學習，他昨晚複習到淩晨，今天一大早就抱着書在看。”他不屑地說：“不就是個考試嗎？至于這麼認真嗎？”

殷叢硯看完這段知識點才說：“每一場考試對于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必須做到每場考試都發揮到我的極緻。”

高赫南驚了，“我嘀老天爺啊，你不累的嗎？”

許靖說：“魔鬼簡直是魔鬼啊你。”

此時他們倆極少的默契，第一次異口同聲道：“學霸的世界，我們不懂啊。”

殷叢硯淡淡地白了他們一眼又低頭看書去了。

第一場考試是語文，許靖把基礎題和作文寫完就倒下了。

這才第一場考試，還有兩天的考試還在等着她，她覺得現在她就像一顆炸彈随時都會爆炸的那種。

她越想越沒耐心把頭發都抓得亂七八糟。

考完出來，高赫南看着她的雞窩頭率先笑出了聲：“笑死我了許靖，你頭發造型挺别緻啊。”

殷叢硯也笑了，打趣道：“看得出她是睡醒了才出來的。”

許靖拍了他倆的手臂，不高興地說：“小點聲！别笑了，好多人在看着。”

許靖把發圈摘了下來，重新紮了個頭發。

走前，高赫南不自覺地瞥了一眼她的頭發，回想起它剛才的模樣又笑了起來，“我一想到你頭發剛才的模樣，我就忍不住想笑。”

“你再笑一下，”她掄起一個拳頭朝他肩膀砸過去，威脅道：“再笑信不信我把你頭給打掉！”轉向一旁的殷叢硯又說：“你也是一樣，高赫南的幫兇。”

轉眼見三天考完，在考完的第四天成績出來了，班長從辦公室回來手上拿着成績單，然後他貼到了後面的公布欄裡，他還沒說話教室裡的人全沖了上來，争先恐後地看着成績單。

班長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着班裡唯二沒去看成績的許靖和陳婉銀問：“成績出來了，你們不去看成績嗎？”

許靖說：“我看不看都一樣都是那點分。”

陳婉銀：“跟她差不多，心中有數。”

一聲驚呼，吓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高赫南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陳婉銀，“全班第一居然是陳婉銀！！”他頓了幾秒又說：“不！！年級第一是陳婉銀！！”

教室裡鴉雀無聲……

許靖開口：“她比殷叢硯高？！”

“對！我去殷叢硯他們班看過了，陳婉銀比殷叢硯高了整整五分！”他感歎：“五分之差啊。”

班上的同學反應過來，“殷叢硯被淘汰了？”

高赫南輕描淡寫地說：“沒有吧，他應該第二。”

班長說：“下午整個年級的成績排名會貼到辦公室門口，好奇的話大家可以去看看。”

班上的女同學說：“媽呀，誰懂第一第二都是帥哥啊啊！”

“我懂啊啊！長得帥成績還好bug疊滿了呀！”

“真羨慕許靖啊，殷叢硯是她發小就算了，同桌還是陳婉銀。簡直就是人生赢家啊。”

殷叢硯教室門外，許靖安慰他：“别難過，下次考回來就行了。”

“就是啊，考砸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

殷叢硯表情十分冷漠，“我沒難過。”

高赫南往自己胸前捶了捶，然後手瞬間被成一把橫着的槍，“兄弟，我們都懂。”

許靖應和，“是啊，有苦就說别硬扛着。”

殷叢硯：……有病。

殷叢硯說：“好了，快上課了你們回去吧。”

高赫南朝他揮手，“我們放學再來找你啊。”

數學課上，許靖意外的沒有睡覺。

她鬼鬼祟祟地遞了一張紙條給陳婉銀，上面寫着：想不到啊你這麼牛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