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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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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在地上的摩擦聲有點駭人。

晏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和動作吓了一跳,身子不穩,手一把抓住了程湍的胳膊。

面前的人眼神中有些陰郁,明明眼睛對着眼睛,真誠無比的樣子,他還是像審問犯人一樣。

晏然喘不過氣,依舊看不透這一雙眼睛,晏然這樣想。

這是生氣了嗎?他生什麼氣!?

他抓着椅子腿的手用了力,棱角和他對抗,讓他難以再收緊。

半晌,對于晏然來說很久,晏然無處可逃,她看着對面人鎖骨間早已沒有了那道細細的痕,那裡的膚色微微泛紅,好像在跳動着……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

他終于說話了。

“你怕我死?”

……

晏然有些茫然。有人片刻就可以從高山直降峽谷冰涼徹骨,有人半晌就可以越過千山萬阻找到答案。

太難為情了。可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如此美好的上午,書桌後面的屏風在白天會被撤下,镂空窗子傳進來一絲絲風。本應該是熱風,但經過房後矮樹林篩過,也變得清爽,帶着樹木的香。

屋前太陽直直的烤着地面,照亮了書房裡的一小塊地,晏然甚至能聞到一股好聞的生地味道。

這屋子裡自然是夏涼冬暖,可她真想去外面曬曬太陽。

手心冒着冷汗,腳底也冒着汗,不知道要放到哪裡,她已經僵持了好一會。

放在他胳膊上的手緩緩地松開,她要推開他。

他抓住她拿回去的手,握住那細細的胳膊,她又離他很近。

程湍另一隻手碰到她的腿,晏然如同被一道小小的雷擊中一般,一股奇異的感覺從腿上一直升到腦子。

他緩緩拿起她腿上的一小絲木屑,毫不留情地扔到地上。

目光就放過她這一瞬,又馬上回對上晏然的眼睛。

她看到了那眼皮上的褶皺随着眼神在變化,從底下到她眼中,帶着些毫不留情的東西。

到底對什麼毫不留情?

她往後靠向椅子背,使勁往後邊擠,後背硌得生疼。

“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啊?!開始往回看了,他不但要結論還要過程,不覺得很貪心嗎?

你趟這趟渾水可以,但是别把自己弄沒了,你就隻是一個狀元郎。

書生做官,有幾個能做明白的,你有倚仗嗎,有靠山嗎?有一定要做的事嗎?有能力保證自己好好活着嗎?何況這人看着就有些執念,不然費勁來京城再回去是要幹嘛?

前幾個狀元入了翰林便音訊寥寥,倒像是活得通透的,知道改變不了什麼,拿點俸祿,好吃好喝就完事。

你這翰林都入不了,不如趕緊回去,挂着大理寺正的虛職越久就越危險。

心中思緒反複來回,晏然強硬地逼自己咽下,然後随便撿來一根野草,扔出去交差:

“我……你能别這麼吓人嗎?”她吞了口口水,鼻子吸了不充足的氣,“我随口一問。”

“大人不喜歡,我下次不問了。”

另一隻自由的手使勁晃動着,嗯,堅決不問了。

耍無賴,問一句,逃百裡。

程湍更緊地握住她的手腕,整個身體更往前傾了一些。

晏然不知所措,怎麼感覺他更不對勁了?她承認了錯誤,承認多嘴,還不行?怎麼,要來個枷鎖,把她拷在這小椅子上才行嗎?

果然,皇帝眼光好毒,随便給個官職方便查案就給了個極其符合他的——大理寺正。

晏然雙腿發麻,脊柱僵住,手握成拳,結果和小臂上的那隻大手一對比……慘不忍睹。

明明天好熱,怎麼老是涼飕飕的。她吞口水,嘗試掙紮一下,程湍沒讓她動。

不是,到底要幹什麼啊!又哪裡惹到他了!

……

所以,當臨洱門都不敲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家的公子将可憐的晏姑娘圈在椅子上。

大手還抓住人家姑娘的胳膊。

臨洱心中的正義之感油然而生,升到整個書房。他大步邁到自家公子對面,書桌是程湍最後一道防線了,他臨洱今日是要戰鬥了!

“公子你是發瘋了嗎?你看不出晏姑娘被你抓疼了嗎?”他想上手阻止,卻被程湍忽然轉頭的一個眼神吓到。

吓唬他做什麼!

吓唬她做什麼!

他辛辛苦苦熬藥,操碎了心,他這一吓,姑娘再吓出毛病了怎麼辦?!

“那……什麼,額,公子,有要緊的事。”

“說。”

程湍放開了晏然的手,坐正。晏然沖臨洱苦笑一下,搖搖頭,示意沒關系。

昨晚看着還和和睦睦的,今天怎麼就劍拔弩張的?别糟蹋他端的藥好嗎,有些藥材很難弄的。

喝了又病,病了再喝,有什麼用啊?

臨洱嚴肅地看向他家公子。

“宮裡說期限快到了,晚上請公子去宮裡一趟。”

晏然立馬反應,什麼期限?果然,他硬要查還是有條件的。

“知道了。”

臨洱說完就要離開,晏然叫住了他。

“臨洱小哥,我休息得差不多了,一會能麻煩你送我去書院嗎?”

其實她自己溜達過去也是行的,這麼近,所以晏然在等臨洱拒絕。

“給你請過假了。”程湍說。

“下午有節書學課,我想去,我已經好了,吃了藥便不會再發熱了。”

晏然求救的眼神看着臨洱,臨洱會意,看向公子,語氣十分委婉:

“是啊,公子,她老是這麼待着也不見得好,去見見書院的夥伴們或許會好得快點。我一會就送姑娘去!”

臨洱跑出去套馬車。

晏然從椅子上下來,穿着很大的襪套,走起來慢吞吞的,終于挪到内間,套上了鞋子,就聽書房的人悠悠地說了一句:

“所以,你冒如此大的險,隻是好奇?”

不知道的時候要拼命找,知道了之後如此淡定。

晏然穿好鞋,坐在床上。

“我又能做什麼?”

待真相大白,你又能做什麼?

從一開始,最後要觸碰的線已經十分明晰了,那可是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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