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滴個娘诶,讓他三觀盡碎的正主來了!
今天注定又是雞飛狗跳的一天。
夏侯越擡頭。
今日的謝君意穿得像隻招人的紅蝶,那精緻美麗的臉被一襲輕紗遮掩,半虛半掩、若隐若現,看上去卻更加撩人了。
撩人?
他怎麼可以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對方可是謝君意!
他揉開眉角:“麻煩了。”
早上才參她一本中午就被她看見,她肯定是來找他算賬的。
秦婉詫異的看着夏侯越,她第一次從夏侯越臉上看見類似無奈的情緒。
他從見她開始一直是溫柔的,清冷的,卻從來不是這樣的。
謝君意站在蓮花池畔那木闆鋪就碼頭上,小小的碼頭一下子就站滿了人。
他熟悉的謝君意和她身邊的侍女。還有兩個擡轎子的太監。
最重要的是,他約的這個姑娘……哪都好,就是容貌比不上謝君意。
真想讓她就此卧倒,變成謝君意看不見的模樣。
因為他會被謝君意笑死的!
果然,謝君意下一秒就叉起腰随着飄遠的夏侯越道:“翠翠,你看本郡主臉上有什麼東西?”
旁邊的翠翠立馬提高了聲音狗腿道:“啊,是郡主的美貌!”
夏侯越:“……”
……這個智障。
謝君意又扯着嗓子,故意大聲問道:“翠翠,本郡主又為什麼要帶面紗?”
翠翠高聲:“那當然是因為郡主仁慈,怕長得醜的人自慚形穢。”
謝君意滿意的點點頭:“聽見了嗎,夏侯佩佩,什麼鍋配什麼蓋,長得醜就會自慚形穢。”
到底是顧及了女子的臉面,謝君意說的話十分抽象。
隻是她的語氣,嘲諷中帶着幾絲自戀,自戀中又帶着幾分攻心。
從小和謝君意吵大的夏侯越當然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甚至,成功被她刺激到了。
秦婉一臉茫然:“太子殿下,那位姑娘是什麼意思?”
夏侯越面無表情:“哦,她說她是個智障,讓你不必管她。”
秦婉更加茫然了,她看了眼謝君意又看了眼夏侯越。
也是蠻怪的。
謝君意何等耳力,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真讓她聽見了。
“他剛剛罵本郡主是智障?”謝君意指着自己問向翠翠。
翠翠表情一頓。
她怎麼知道,她又不像郡主和太子,對對方都有順風耳千裡眼。
但是秉承着對謝君意的信任,她立刻點了點頭:“是的,奴婢覺得他說了。”
夏侯越微微一僵,他開始懷疑謝君意那點智力是不是全加上耳朵上了。
“很好!”
謝君意伸出手,旁邊擡轎的太監面面相觑,紛紛從對方臉上看見了絕望。
原來安陽郡主叫他們撿石頭是這個用處?
其中一個太監猶猶豫豫道:“郡主,這不好吧……”
謝君意大方至極:“放心,禍害遺千年,砸不死的。”
兩個太監:“……”
可比起砸不砸的死,他們很關心的是……對方是太子啊!!
還是翠翠貼心,在轎子裡找了塊較大的石頭放在了謝君意的手心,她像個忠心的惡奴:“郡主,小心别傷到手。”
謝君意嘻嘻一笑:“什麼,你說現在就扔走?”
咻一下,石頭就飛出去了。
“郡主當心,别濺到水。”翠翠道。
謝君意啊了一聲:“你說讓我用勁,還得用上腿?”
謝君意一躍而起,石頭随之飛起,她擡腳就是一踹,就跟踢蹴鞠一樣。
夏侯越輕輕擡眼,氣笑了:“謝君意,耳朵有病就去治!”
“啊!安陽郡主飛過來了!”小允子吓得大喊。
“是石頭飛過來了。”夏侯越掐一朵蓮花,擡手飛去。
空中砰地一聲,水面噗通一下。
蓮花撞上石頭,花瓣飄落空中。而石頭,沉沒花池。
謝君意瞭望了一下,發出啧的一聲:“看來一顆石頭還不能把他送走。”
謝君意擡手,翠翠立馬遞來三顆石頭,貼心至極:“郡主放心,還有一轎子。”
謝君意擡手運氣,掌心一推,三石并發。
小允子瑟瑟發抖:“安陽郡主又來了!”
夏侯越糾正道:“是石頭。”
謝君意眉眼微彎,眸中一片冷漠:“夏侯越,蓮花好看嗎?”
夏侯越彎腰摘花,三花并蒂,躍至半空才各自分離。
砰砰砰。
噗通噗通噗通。
夏侯越氣定神閑:“一般吧。”
秦婉望着夏侯越,愣愣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好、好厲害……
“那就多看看,免得等下看不見了。”謝君意運氣一拍,數顆石頭如閃電般飛去,快得都讓人數不清有幾顆。
夏侯越一點也不慌張,他擡手扔花,這次隻得一朵。
蓮花飛去。
在與飛得最快的那顆石頭相接之前,忽然,蓮花盡碎,花瓣洋洋灑灑。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太巧,每一片花瓣都剛好攔住了一塊石頭,與石頭相擁、雙雙落水。
小允子驚叫:“安陽郡主!”
夏侯越又糾正道:“是石……”
“石你個頭!”
不知何時出現的一隻手放在他的眉心,然後毫不留情的狠狠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