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月哥,停,嘔,停下。”
“堅持住,小光,我們就快要抵達彼岸的終點了。”
這個時候怎麼突然中二起來啊,睦月哥。
不行,不能再這麼進行下去了。
諸伏景光當機立斷,忍住頭暈一把抓住桐生睦月的胳膊,“正常一點,拜托了,睦月哥。”
這一下确實讓桐生睦月恢複了理智。
他松開船槳,雙手捂臉。
好羞恥,果然涉及到運動的事他的腦子就不太正常了。桐生睦月的臉因為這股羞恥的情緒變得通紅。
船槳在這個時間默默地沉進了湖裡。
情緒恢複過來,桐生睦月發覺自己兩手空空,船上也不見船槳的蹤影,旁邊的諸伏景光也發現了船槳不見的事實。
兩個人的臉色齊刷刷地變白。
“小光,你說我們用手劃回去怎麼樣。”
“睦月哥,我們的船已經漂到湖中央了,你的想法可能不太現實。”
場面一度十分安靜。
諸伏景光面露苦笑:“要不,我們遊回岸邊吧?”
————
具體是怎麼回到家裡的,桐生睦月已經不想回憶了。
勉強帶着諸伏景光遊回了岸邊的後果,就是一回到桐生家,他就渾身酸痛地躺在床上。
夜幕降臨,東京的另一處地點,存了桐生睦月聯系方式的松田陣平等了一天,也沒等到桐生睦月給他發消息。
看他那糾結了一天,又礙于面子不主動聯系的樣子,萩原研二也是沒轍。
“小陣平,如果我沒記錯,是你單方面存了桐生桑的手機号碼,你并沒有告訴他你的聯系方式呢。”
萩原研二的話正中目标。
松田陣平反應過來的确是hagi說的這麼一回事,他光顧着存桐生睦月的聯系方式,早就忘了還得把自己的告訴對方。
懊惱了一陣,松田陣平忽然想起,hagi說他四年前就見過桐生睦月。
他轉頭問道:“hagi,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桐生長什麼樣子了?”
“當然了,小陣平,桐生桑的臉任誰見過都難以忘記吧?”
萩原研二靠在他的椅子上,不明所以。
聞言,松田陣平想到他那時擋着桐生睦月臉的行為,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個宇宙大傻瓜。
萩原研二也想到了幼馴染昨天的一系列操作,帶有調侃意味的話在松田陣平腦中回蕩。
“小陣平,你真的不是對桐生桑打了什麼壞主意嗎?”
“什麼?!松田警官在追什麼人嗎?”爆|炸物處理班的另一個隊員恰巧聽到了這句調侃。
“别胡說。”
松田陣平瞪了一眼那個說話的隊員,對方悻悻地一笑走開了。
到了下班回家的路上,松田陣平還是打開通訊錄,撥通了桐生睦月的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松田陣平等了幾分鐘,再次撥通電話,這次電話被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是?”
“是我,松田陣平。”
“是松田警官啊,嘶,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到是松田陣平打來電話,桐生睦月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手機,不小心牽動了運動過度導緻酸痛的肌肉,發出了一聲痛呼。
電話裡傳來的那一聲痛呼,松田陣平沒有忽略,他緊接着多問了一句,
“你怎麼了,桐生?”
“沒什麼,隻是運動過度而已啦,等,等一下,好痛!”
前一秒還很平靜的聲音忽然變高,桐生睦月那邊還在陸陸續續傳來他帶着哭腔的聲音。
“不要了,拜托......好痛,放過我吧,我不想動了......”
!
這種話?!桐生睦月他該不會是被...
松田陣平顧不上再繼續聽電話裡的聲音,他急切地往自己的車那裡走,他倒要看看是誰在強迫桐生那家夥。
“啊咧?電話挂斷了?”
桐生睦月一臉迷茫,旁邊是給他塗藥的諸伏景光。
“睦月哥,再痛也要堅持一下,這種藥膏一定要塗均勻了才能盡快緩解你的肌肉酸痛啊。”
“好吧。”
反抗失敗。
塗完藥膏的同時,桐生睦月又被态度認真的諸伏景光拉着做了一遍放松肌肉的緩解運動。
“不過,松田警官剛才打的電話,到底有什麼事呢?”
癱倒在床上,桐生睦月抱着自己的抱枕始終沒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