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内,冰帝雙打二的比賽已經開始,周圍啦啦隊與觀衆的歡呼聲交融混合,聲勢浩大。
場外,秋成知仁與他的兩個前輩們大眼瞪小眼。
“原、原來我沒說過嗎?!”他瞪大眼,“我記得在那天、那天!就是我和赤也英語小測當天,早上部活的時候,特地跟大家說了……”
幸村精市捏了捏眉心,不知道先放心小後輩沒被挖牆腳好,還是先為對方的粗神經歎氣。
他想了想秋成知仁口中的那天,無奈道:“部活結束,你對文太說其實你有一個很華麗的幼馴染,和你一起長大……然後你就被切原赤也拽走,說要去買漫畫。”
“接着就沒有下文了。”
“你被赤也轉移了注意力,忘記這回事的概率是99.4%。”柳蓮二接道。
“什麼?!但是我記得我好像說了……”
秋成知仁大驚失色。
他懷疑有人扭曲了他的時間,偷走了他已經說完的話!
難道就像赤也前兩天說的,我們的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水晶球,一直以來都被窺伺着嗎?
他神情凝重,低頭虔誠地給切原赤也發消息:
“赤也,我發現了世界的真相!”
“......”幸村精市與柳蓮二對視了一眼,雙方默契地将視線轉移到比賽場中。
“青學那個三年級有點眼熟......”
“去年青學的副部長?實力一般但是窩裡橫。”
“冰帝這個二年級實力不錯。”
“叫宍戶亮?記錄一下吧。”
柳蓮二看了一會比賽,點了點筆記本上的空白頁,說:“青學這局會輸的概率是98.6%。”
幸村精市贊同地點點頭:“實力相差太明顯了。”
秋成知仁發完消息,沒等到切原赤也的回複,估計是還在睡。他順耳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好奇的擡頭來看了一眼。
片刻後,他發出了真心實意地質問:“如果青學的水平都和這個三年級一樣,那能打到和冰帝的決賽是全靠氣場把對面吓棄賽了嗎?”
難道他們的部長看着就氣場強大是因為磨練出來的嗎?
“……因為除了他,今年青學其他人的實力還算可以。
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走到決賽,弦一郎可是期待和手冢國光的比賽很久了。”
幸村精市解釋了一句,突然又感慨道:“不過,雖然手冢國光拿到了部長,但看樣子,他的地位也挺尴尬的。”
不然,他也不會讓這麼一個水準的人上來丢人現眼。
很顯然,這麼想的不止幸村精市一個。
迹部景吾抱着胳膊站在教練席旁邊,看着宍戶亮一個高吊球砸到對手的半場。
但離球隻手距離的三年級卻愣在原地,并沒有去接,反倒是那個離球更遠的河村隆拼了命從前面往後跑。
明明這一球速度、力道都不快,但那個三年級像是被打蒙了……或者說,他不覺得自己會赢,已經幹脆放棄了。
迹部景吾輕哼了一聲:“真是丢人啊,青學。”
“可惡……”
另一邊,青學的觀衆席上,桃城武咬着牙,五根手指狠狠地攥着欄杆,血氣在胸膛中翻湧:“……他到底是在打什麼?!為什麼不接球啊?!”
明明、明明球就在面前……他看着拼了命想赢的河村隆,深深的悲哀籠罩在他身上。
明明他們已經走到了這裡……難道今年要被這些所謂的前輩們阻攔去往全國的路嗎?!
“是因為害怕接不到,所以幹脆直接放棄嗎?!”
“冷靜點,阿桃,别激動。”大石秀一郎看着場内同樣憤怒,但他要稍微冷靜一點。
不二周助的眼睛睜開,一雙藍色的眼閃過寒光,失望充斥其中。
手冢國光反倒是最冷靜的那個,他推了推眼鏡,冷聲道:“現在才隻是第一局。”
我們不能像他一樣,還沒開始就提前預料自己的失敗而止步不前。
“大石,菊丸,去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