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貝爾摩德天天公款買珠寶滿世界潇灑?還有你那個修車費,你要我給你念念你那個比我命還長的賬單嗎?”千裡優子一想到自己上任第二天就收到一大堆白花花的報銷賬單眼皮就不受控制地開始跳。
琴酒哼了一聲,沒再繼續質問千裡優子這個話題。
千裡優子出手大方的地方不僅僅在共享利益上,在給錢這一點上也是一點不拖泥帶水。
财務部一向是組織“藏污納垢”的重災區,一群所謂精英盤踞各項領域,互相制衡——這也是波爾多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的結果,結果千裡優子上任後,原本蠢蠢欲動的衆人被她快刀斬亂麻,财務部上上下下血流成河了好一段時間,現在暫時可以說是她的一言堂。
不知道她和boss達成了什麼交易,boss能放給她這麼大的權限。
琴酒不會不識趣地去問千裡優子這些東西,對琴酒來說,白蘭地是個足夠聰明、出手闊綽的同事,這就足夠了。
“諸星大的事你怎麼安排。”這才是琴酒這通電話的真正目的。
“看着呗。”千裡優子說,“不管他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他肯定有所行動,有行動就有破綻。捉老鼠不是你的老本行。”
“說真的,”千裡優子頗為珍惜地說,“那幾個新人不是卧底,你說什麼都不能跟我搶——至少給我留一個,不,兩個!波本你可以拿走。”
“想的挺美。”又不是隻有她手底下缺人,那幾個新人之所以這麼興師動衆地查來查去,不還是因為能力出衆。香饽饽誰都想分一口,諸星大和蘇格蘭這兩個狙擊手琴酒至少留下一個——其實波本很适合留給千裡優子,但是不知道波本哪裡得罪了她,千裡優子一提波本就滿臉嫌棄。
為什麼不分到其他部門?他們費心費力摸底的人憑什麼讓其他人摘果子?組織内的資源争奪可不隻限于錢和武器。
“我說你們行動組。”千裡優子話又說回來,“真的不考慮放假嗎?”
“隻有廢物才需要放假。”
“......積極的老鼠出來偷糧食的時候你長個眼,”千裡優子冷漠的說,“沒有加班費的那種。”
“不過。”
千裡優子頓了頓,鋼筆在她手上轉了一圈,派克IM,黑金的筆身折射出冰冷的光。
“我可以給你按人頭算錢。”
千裡優子當然不是防财務部的人。事實上,财務部已經沒啥需要防的人了。聽話的就留,不聽話的找個理由殺了。财務部的老東西一個個肥得流油,跟打地主分田地一樣,隻要利益是公衆的,就不怕這些碩鼠沆瀣一氣。千裡優子一手拔上來不少被打壓的年輕一代,這些人理所當然地被劃分到千裡優子的陣營,短時間内不足以“施展拳腳”。
但惦記财務部的可不止财務部内部的人,千裡優子深谙獨木難支的道理,她第一時間拉攏了琴酒,得到了最直接的武裝支援。
對于白蘭地幾乎明示地讓琴酒動手,琴酒表示:懂了,這就亂殺。
琴酒當然知道白蘭地拿他當槍使,架不住千裡優子開價夠高,而且千裡優子一貫的風格是不需要他善後。
“度假愉快。”
琴酒真心地祝福白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