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從窗簾後的縫隙裡湧進室内,灑下一片光亮。
顧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向對面牆上挂着的鐘表,八點。
比昨天醒的早。
微微側首,就看到了祁司懿放大的睡顔,吓的顧情心跳漏了一拍。
平心而論,祁司懿是好看的,濃顔妖豔,對外端着溫柔有禮的假面,又有富家千金、公司總裁的身份,是不少Omega的夢中情A。
誰能想到她實際上是個卑劣自私的魔鬼呢?
顧情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她動了動手指,卻感受到了阻礙。
往下望去,就看到自己的手被全方位包裹着。
自醒來,好像祁司懿就對她的手有非常大的興趣,顧情不禁陷入沉思。
她積攢力氣,想要抽走自己的手。
祁司懿睡的不安穩,顧情動作不是很大,還是吵醒了她。
昨晚十一點才輸完全部的藥,祁司懿高高興興地在旁邊弄了張折疊床,準備邊睡邊攢抽獎次數。
然而半夜一點,顧情燒了起來,吓的她差點魂飛魄散。
值班醫生建議先物理降溫,祁司懿和護士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把顧情的體溫降下去。
此刻一醒,祁司懿下意識半眯着眼地擡起腦袋,額頭抵上顧情的額頭,嘟囔道,“好了,不燒了。”
顧情呼吸一窒,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祁司懿又躺下,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貼額頭測溫?她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曆,隻是見過。顧耀宗生病時,姚春花總是時不時地摸摸、貼貼他的額頭。
顧情眼皮半阖,祁司懿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她沒有再嘗試把手抽出來。
祁司懿躺下之後迷迷糊糊地想,她剛才好像看見顧情是睜着眼的?
側起身子看去,果然看到了那雙煙灰色的眼睛,如霜似霧。
瞬間清醒了。
強效醒神劑,恐怖如斯,祁司懿沒敢再動。
離六十分鐘還有六分鐘,可不能半路完蛋。
“水。”顧情突然開口。
“好!馬上來!”祁司懿在讨好顧情和積累抽獎次數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她看了看飲水機旁邊的吸管,故意把吸管盒塞到了茶葉盒後,帶着一杯溫水和勺子回到顧情身旁。
祁司懿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學着護工的姿勢,将半滿的勺子抵住了顧情的嘴唇,“水來啦~”
顧情看着祁司懿的酒窩愣了一下,是那麼的明亮溫暖。祁司懿在哪兒進修的演技,她剛才仿佛真的看到了一個甜美熱情的少女。
看着顧情把水咽下,祁司懿内心十分雀躍,這才一天,她就往勝利邁出了一大步。
這一勺水,是裡程碑式的一勺!
等顧情喝夠,祁司懿仰頭,咕咚咕咚,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然後看着顧情的手蠢蠢欲動。
昨晚總共攢了六次抽獎機會,再加上臨時标記那一抽,還差三抽就能十連抽了。
區區三個小時,一上午就能完成。
祁司懿信心大增,這一次就先抽個讓顧情斷腿恢複的藥。
受傷生病實在是太難受了,昨晚顧情發燒,祁司懿累的夠嗆,也十分心疼。
如果沒有原主,顧情現在應該在劇組拍戲,沖刺更高的榮譽。
正當祁司懿伸出手,想要握住顧情的手時,顧情又開口了,“去叫醫生。”
祁司懿立刻縮回手,擔心地問,“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