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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錦香院巧姐陷困境 小王莊闆兒結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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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心裡暗自盤算,妹妹鳳姐平日裡精明厲害,肯定積攢了不少财富。她屋裡的銀子,怎麼可能少得了?平兒和巧姐這般說法,定是怕我來讨要,故意幫着敷衍。這巧姐也是個沒主見的,指望不上。不過想要銀子,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來日方長。想到這兒,他便裝出一副笑臉,說道:“好孩子,别擔心,舅舅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說完,便假惺惺地告辭離開了。

這日,王仁手裡拎着些禮物,又一次來到賈府的家廟。瞧見巧姐兒,他滿臉堆笑,說道:“巧姐兒啊,這些日子在這兒,肯定悶壞了吧。今兒個舅舅帶你去城裡逛逛,你可得乖乖聽話喲。”

巧姐兒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高興地應道:“我肯定特别乖!舅舅,咱們快走吧!”

随後,王仁領着巧姐兒走出家廟,來到熱鬧的大街上。隻見街道上車水馬龍,店鋪林立,五光十色的景象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巧姐兒覺得新奇不已,興奮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根。王仁為了讓她能舒舒服服地賞景,特意租了一輛騾車,兩人一同坐了進去。

騾車在小巷中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了巷子盡頭。眼前有個大院門,門上挂着個大燈籠。巧姐兒隻看清燈籠上兩個字,滿心好奇,問道:“舅舅,這是啥地方呀?”王仁卻沒直接回答,隻是拉着她的手,走進了院子。

原來,這院子正是錦香院,王仁對這兒熟門熟路。院子裡,三面都是二層高的樓房,每層每個房間前都挂着小巧的燈籠,燈籠上寫的名字香豔得很。

王仁讓巧姐兒在院子裡先賞菊花。巧姐兒瞧見有人正在布置盆花,尤其是樓梯口那盆瀑布菊,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一會兒湊近聞聞花香,一會兒伸手摸摸花瓣,玩得不亦樂乎。

這邊巧姐兒玩得正歡,王仁則和鸨母在一旁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談判。他指着巧姐兒,對鸨母說道:“她可不是一般的丫頭,出身名門望族,那些小戶人家的閨女,根本沒法跟她比。你就出那麼點錢,可打發不了我!”鸨母聽了,眉頭一皺,堅決回道:“這價格已經是頂好的了,不能再漲。”

可王仁哪肯罷休,堅持要鸨母加價。兩人你來我往,争論不休。經過好一番讨價還價,最終王仁以五百兩銀子的價格,把巧姐兒賣給了鸨母。他拿着鸨母開的銀票,還假惺惺地叮囑道:“我可把巧姐兒交給你了,這銀票要是丢了,那可就是你們的事兒,别怪我沒提醒。”

此時,巧姐兒還在一旁逗着小狗玩得忘乎所以。王仁瞅準時機,趁她不注意,偷偷摸摸地離開了錦香院。鸨母見王仁走了,立刻指使幾個茶壺和門房,把大門守得嚴嚴實實,生怕巧姐兒跑了。

巧姐兒玩累了,這才發現舅舅不見了,忙問:“我的舅舅呢?”鸨母冷冰冰地回道:“你哪有什麼舅舅?在這錦香院裡,你就是個小丫頭!我才是你娘,往後啥事兒都得聽我的!你要是再不聽話,看我不打你!”

巧姐兒被吓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這時,雲兒從樓上走下來,進了屋。她一眼瞧見巧姐兒,趕忙把她摟進懷裡,轉身質問鸨母:“這個小女孩我認識,她不就是榮國府的巧姐兒嗎?媽媽,你怎麼能買下她呢?”

鸨母撇了撇嘴,說道:“我還嫌她小,養起來麻煩呢。要是有人肯出八百兩贖她,我立馬放人。”

鸨母又不耐煩地揮揮手,說:“我被她鬧得頭疼,得歇會兒。你快把這麻煩帶走!”于是,雲兒帶着巧姐兒上了樓,又是哄她吃飯,又是哄她睡覺,還安慰道:“你就叫我雲姑娘吧。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且說劉姥姥在集市上買齊了所需物品,便牽着闆兒的手,踏上了歸途。走着走着,闆兒突然嚷着腿疼,想在路邊的亭子裡歇一歇。劉姥姥也覺得自己腳酸腿沉,便把包裹放在亭子的台子上,和闆兒一起坐下來。

就在這時,劉姥姥注意到亭子裡坐着兩個漢子,兩人一邊比劃,一邊交談,似乎在商量什麼要緊事。劉姥姥偶爾聽到他們提到賈家還有鳳姐兒等字眼,心裡一驚,忙打斷他們的話,問道:“兩位大爺,你們說的賈家,是哪個賈家呀?”

那兩個漢子瞧了瞧劉姥姥,回道:“老人家,您從哪兒來的,咋連這都不知道?我們說的是金陵城的賈府。聽一些大爺們講,他們家的鳳哥兒快不行了,可她女兒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說起來怪可憐的,好好的豪門望族,敗落之後,竟淪落到青樓裡,成了風塵女子。”

劉姥姥聽了,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出來,大驚失色道:“大爺,你們可别哄我這老婆子。巧姐兒不會去那種髒地方的。你們肯定聽錯了。”

那漢子斬釘截鐵地說:“我可不會說謊。我家老爺去過錦香院好幾回,他說那兒有個姑娘年紀小,入行沒多久。問她是哪兒人,她自己說是賈家的,母親叫王熙鳳。”

劉姥姥顫抖着雙手擦眼淚,悲痛萬分地說:“巧哥兒受苦了,她娘病了,又被賣到那種地方,真是命苦的孩子啊!”說着,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闆兒見姥姥哭了,也跟着抹眼淚。

那兩個漢子見他們哭得傷心,便安慰道:“老媽媽,您去過他們家?還是親戚?”劉姥姥說:“我們确實有點關系。”她又對闆兒說:“姑奶奶以前對咱們有恩,如今他們家敗了,巧哥兒又遭了難,咱們得把她贖回來。”闆兒說:“那咱趕緊出發吧,就是不知道錦香院在哪兒。”

兩個漢子道:“就在州南那條街上,有個紅衣巷,到那兒一找,就能看見挂着幾個大紅燈籠的地方。”劉姥姥邊擦眼淚,邊拉起闆兒,朝着渡口走去 。

抵達渡口後,劉姥姥與闆兒租了條船,悠悠蕩蕩劃到對岸。下了船,二人依照那兩個漢子的指引,徑直來到紅衣巷。巷子裡,幾盞大紅燈籠高高挂着,十分惹眼。他們走進巷中,隻見門口站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瞧模樣應是看門的。

劉姥姥緊走幾步上前,賠着笑臉問道:“這位太爺,敢問這兒可是錦香院?”看門壯漢點點頭,開口問:“你們找誰?”劉姥姥忙答:“我們來找一個叫巧姐的人。”壯漢上下打量他們一番,滿臉疑惑問道:“你們跟她啥關系?來這兒幹啥?”

劉姥姥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杆,堅定說道:“我是她遠房親戚,特意來贖她回去。”壯漢皺了皺眉,哼道:“贖人可不是兒戲,你們有銀子嗎?”劉姥姥趕忙應道:“有,有。”說着,便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遞過去。

壯漢接過銀子,在手裡掂量掂量,說道:“等會兒,我進去通報一聲。”說完轉身進了院子。劉姥姥和闆兒便在門口靜靜等候。沒過多久,鸨母扭着身子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二人,問道:“你們是誰?有啥事?”

劉姥姥心裡七上八下,聲音也不自覺地打着顫,回道:“我們是榮國府的人,特來贖巧姐。”鸨母嘴角一勾,扯出一抹輕蔑笑意,滿臉不屑道:“我們這兒可沒什麼巧姐。”

恰在此時,雲兒打門口路過,聽到這話,瞬間想起之前王仁賣進來的巧姐兒,趕忙快步上前說道:“媽媽,休要騙人!巧姐兒就在這兒呢!”

鸨母沒料到雲兒會突然出來攪局,聞言一怔,旋即狠狠瞪了雲兒一眼,轉過頭對着劉姥姥和闆兒說道:“你們别聽她胡言亂語,這兒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巧姐兒。”

雲兒急得直跺腳,大聲說道:“你們别信她那些鬼話!巧姐兒當真在這兒!我這就帶你們去找她!”

劉姥姥見狀,趕忙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給老闆娘請安了。”

鸨母斜着眼瞟了劉姥姥一下,問道:“你是何人?我可不認得你,來這兒所為何事?”

劉姥姥回道:“我是來花錢贖人的。”

鸨母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道:“既然要贖人,那就進來再說,若是銀子不夠,可贖不走人。”

劉姥姥忙不疊連聲道:“我有銀子,有銀子,老闆娘盡管放心。”說罷,便随着鸨母進了後院的房間。

鸨母一進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問道:“你要贖的是哪個?說出來聽聽,我好叫人帶她來見你。”

“您這兒可有個叫巧哥的孩子?她是賈家的姑娘 。”劉姥姥問道。

“是她呀,來人呐,把巧姑娘帶出來。”鸨母扯着嗓子高聲喊道。

下人們趕忙應了一聲,轉身出去。沒多會兒,便連推帶搡地把巧姐帶了進來。

劉姥姥細細打量巧姐許久,隻見她面上塗着脂粉,唇上抹着胭脂,可那眼眸之中,卻透着深深的憂郁。劉姥姥一眼便認出,這正是巧姐,如今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劉姥姥眼眶瞬間紅了,噙着淚,柔聲喚道:“巧哥兒,你怎的會在這兒呀?可是受苦了。姥姥來救你了。我是你家的遠房親戚,你該喚我一聲姥姥。”

巧姐聽聞此言,往昔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憶起父母曾提及的劉姥姥,正是當年到家中做客,給自己取名的那位長輩。這念頭在腦海中一閃,巧姐再也按捺不住,“哇”地放聲大哭,整個人撲進劉姥姥懷中,好似漂泊許久的孤舟,終于尋到了溫暖的港灣。

劉姥姥見巧姐如此悲戚,心中亦是酸楚萬分,眼眶中瞬間蓄滿淚水,擡手輕輕撫着巧姐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好孩子,莫要再哭了,姥姥這不是來了嘛。”

鸨母在一旁瞧着,早就不耐煩了,尖聲催促道:“銀子可帶了?在這兒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聲音裡滿是嫌惡與不耐。

劉姥姥趕忙拭去眼角淚水,神色堅定地說道:“我讓孫子回去取銀子了,明日便來。今日我在客棧住下,等他送來。”言語間盡是對巧姐的關切,以及定要救她脫離苦海的決心。

鸨母冷哼一聲,嘲諷道:“那你趕緊走,等明日帶足銀子再來。記住,少一個子兒都别來煩我!一千兩銀子,少一文都不行!”話語中貪婪與無情盡顯。

劉姥姥并未被鸨母的威脅吓倒,斬釘截鐵地說道:“一千兩就一千兩!巧姐,你安心等着,明日姥姥定來接你。”語氣中滿是笃定,毫無退縮之意。

巧姐噙着淚,輕輕應了一聲,她心裡明白,劉姥姥是真心實意來救自己的。劉姥姥這才緩緩轉身,走出錦香院,來到集市尋了家客棧,暫且安頓下來。她心中清楚,明日便是關鍵,一定要湊齊那一千兩銀子,将巧姐從這火坑中解救出來。

第二日清晨,天色方曉,晨曦微露。劉姥姥便早早來到渡口,簡單吃了些幹糧,而後靜立在柳樹之下,目不轉睛地盯着遠處,滿心盼着闆兒到來。這一等,便是整整一個時辰,才見闆兒腳步匆匆,神色焦急地趕來。闆兒跑到劉姥姥跟前,将手中包裹鄭重遞上,喘着粗氣說道:“姥姥,銀子拿來了!”

劉姥姥接過包裹,心中稍安,二人不敢有絲毫耽擱,即刻前往錦香院。到了地方,劉姥姥将籌措來的銀子呈給鸨母,鸨母便坐于一旁,細細清點起來。

待鸨母數完銀子,一把将巧姐推開,臉上滿是嫌惡之色,說道:“走吧,你姥姥把你贖出去了。你在這兒,既不聽使喚,又不會服侍客人,留下也是浪費錢财,走了倒好。”

巧姐聽聞,淚如雨下,當即跪地,哭着向鸨母道謝。劉姥姥見此,趕忙将巧姐扶起,一手牽着巧姐,一手拉着闆兒,朝着渡口走去。一路上,巧姐滿心怨恨難平,不住地咒罵那狠心的舅舅,直言他心狠手辣,竟将自己賣入這等不堪之地。劉姥姥亦是氣憤填膺,怒聲說道:“這等行徑,哪配稱骨肉至親,簡直連那牲口都不如!”

行至半路,劉姥姥念及巧姐興許還餓着肚子,便帶着她尋了家附近的小飯鋪,點了些吃食讓她充饑。又想到當年鳳姐的托付,暗自思量,如今榮國府一片混亂,實非安身之所,便打定主意,帶巧姐到城外鄉下自己家中暫且安住。

且說彼時那劉姥姥自前番從榮國府歸來後,便用賈府賞賜的銀兩購置了田地,一心經營家業。說來也巧,往後幾年,風調雨順,莊稼年年豐收,家中諸事順遂。慢慢地,她的家業愈發興旺,竟成了當地一方小有名氣的富戶。

一日,周瑞家的女婿冷子興有事來到小王莊。偶然間,他瞧見劉姥姥家中藏着一件稀世珍寶——成窯五彩小蓋鐘。這蓋鐘可不簡單,乃是當年妙玉嫌棄,被賈寶玉轉贈給劉姥姥的。此蓋鐘屬明朝成化鬥彩,精美絕倫,在古玩界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冷子興在京城經營着一家古玩店,那時不少官員常通過他的店購置文物,行那權錢交易之事。正巧有一位官員,欲向忠順王獻上一份雅賄,聽聞冷子興這邊有這成窯五彩小蓋鐘,當即出價三千兩銀子求購。冷子興見此,欣喜若狂,覺着這是樁天大的買賣。交易達成後,他付給劉姥姥二千兩現銀,又幫她在小王莊購置了一座精緻小莊園,還特意挂上了“小王山莊”的牌匾。

且說劉姥姥帶着巧姐在小王山莊住下,日子過得倒也安穩,衣食不愁。過了些時日,一日,闆兒滿面紅光、興高采烈地走進屋來,鼓足勇氣說道:“姥姥,您能把巧姑娘許配給我嗎?我打從心底裡喜歡她。”

劉姥姥聽了這話,微微一怔,随後試探着說道:“闆兒啊,你也曉得,我瞧着巧姐是個好姑娘,才拼了命把她從那煙花之地贖出來。如今你提出要娶她,我倒是不嫌棄她那段過往,隻是怕巧哥兒不願意。這樣吧,待我去問問巧姐的意思。”

當晚,劉姥姥來到巧姐房間,言辭委婉地說起闆兒求婚一事。巧姐聽後,先是一愣,顯然沒料到闆兒會向她求婚。雖說她對闆兒也頗有好感,可一想到自己曾身陷青樓,難免心生顧慮,不知闆兒這心意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一時沖動。

劉姥姥瞧出巧姐的猶豫,趕忙勸慰道:“巧姐啊,我知道你心裡犯嘀咕。但你得信闆兒是真心待你。他從小就對你有意,這次能主動提出來,可是下了好大決心的。”

巧姐聽了劉姥姥這番話,心中頗為感動。往昔在榮國府,與闆兒香橼換佛手的趣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一股暖流在心底緩緩流淌。她深知,這世上真心對她好的,也就隻有劉姥姥和闆兒了。這般想着,她紅着臉,羞羞答答地答應了這門親事。

劉姥姥心裡明白,賈府雖說如今已然衰敗,可到底曾是豪門貴族,諸多禮儀規矩斷然不能丢。于是,她特意請來周瑞家的,幫忙操辦婚事。又依照規矩,精心準備了聘禮,鄭重其事地送往賈府,以表尊重之意。

彼時,賈琏正為家中諸事焦頭爛額,見劉姥姥這般用心,又考慮到巧姐的處境,便也草草應下了這門婚事。

劉姥姥選了個良辰吉日,為闆兒和巧姐舉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婚禮。婚禮當日,小王莊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隻見一頂八人擡的大花轎,在歡快喜慶的鼓樂聲中,晃晃悠悠地朝着巧姐住處而去。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繞着小王莊走了一圈,而後喜氣洋洋地将巧姐擡進了“小王山莊”的洞房。

雖說賈府此時無人前來送嫁,可城裡的周瑞家的、賈芸、小紅、冷子興等一衆賓客,都紛紛趕來道賀。衆人歡聲笑語,場面熱鬧非常,這事兒也在莊裡傳為佳話。

婚後,巧姐便成了小王莊的鄉紳富太太。昔日賈府的兩個丫鬟,聽聞巧姐在此,也前來投靠,與她一同生活。巧姐和闆兒夫妻二人,男耕女織,日子過得富足美滿。往後,更是兒孫滿堂,一家人其樂融融,和和睦睦,恩愛一生,直至終老。此皆為後話,暫且按下不表。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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