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水竹疑惑。
緣沚搖頭,說道:“更加南邊,要越過南海。”
南海是南疆邊境,竟然越過南海還有國度,她看着這個遠處來的……太監。
“這個世界很大的。”緣沚繼續說道。
“你從那麼遠跑來做太監,一定有苦衷。”水竹冷不丁一句,緣沚愣了一下,“恩,苦衷,是有。”
水竹拍了拍他的背,纖細得跟女人一樣,真是可憐:“都過去了,今後好好的啊。”
緣沚“嗯”了一聲點點頭,院子旁的樹上“嘻嘻”傳來笑聲,門忽然打開,蘇厲行警惕得看向那棵樹,什麼都沒發現。
緣沚皺眉,他果真看得見小紅娘,滄瀾珠的力量在慢慢覺醒。
“哥,你怎麼了,忽然跑出來。”蘇綿綿緊随其後。
“你沒感覺嗎?你不是武功很好的嗎?這樹上有人啊!”蘇厲行說。
蘇綿綿疑惑地看向樹,看向水竹和緣沚,他倆都搖頭,她安慰道:“哥,你别太緊張,有人水竹不會不發現的。”
再三确認沒人後蘇厲行又和蘇綿綿回了書房。
小紅娘逃到緣沚的房間裡,松了口氣,他總能夠看到她,可是卻不記得她,她躺在緣沚的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你說,那個被抓到的與憐妃偷歡,還留了孩子的,是你哥上輩的情敵,兩輩子都偷了他的女人?”藍錦瑟問,打開她巡街帶回來的綿綿愛吃的糯米雞。
蘇綿綿邊吃邊點頭:“是不是很有趣。”
“你哥就這眼光?”藍錦瑟笑說:“憐妃外貌雖說出衆,但和宮廷女子毫無區别,除了有北域的特征還算特别。其它,算計很深,擅長歌舞卻學識淺薄,你哥看上他什麼?”
“瞎了吧。”蘇綿綿說道。
藍錦瑟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倒是不客氣,這麼說他。”
“哎!說來也奇怪,我雖然沒有想起來跟他那輩子的事兒,但我就是信他是我哥,信他說的,我根本沒法把他當皇帝。”蘇綿綿說。
“那和六皇子比呢?”藍錦瑟替她擦嘴問道。
“六哥哥,我倒是對他多了一份敬重。”蘇綿綿想了想說:“我從小除了依賴他,我還敬重他,阿父,阿母也是,他像西域的神。”
藍錦瑟想到那位西域沙漠裡白衫席地的王子,在她心裡六皇子的确是神那樣的人,他用各種奇妙的方法,把西域發展強盛,他占據了聖山重要的地位讓那些長老俯首稱臣,甚至不在意她的“死而複生”,不然她也不能陪着綿綿回西域。
“阿錦,按照哥哥所說,那個世界裡的好多人都在這裡重現,或者說這裡的人會轉世到那個世界,我和哥哥恰巧在那邊遇到意外,又在這個世界遇到意外,靈魂恰好填補了回來,隻是我還不記得那個世界,而哥哥卻不記得這裡。”蘇綿綿說着,又有點愁。
“你是怕這裡有很危險的事嗎?”阿錦握住她的手。
蘇綿綿想起阿熙,點頭:“我覺得這裡除了人,還有别的,靈魂都能穿來穿去,鬼神之說便是真的也不意外,阿錦,月時熙的功夫你見過?那真是人嗎?”
藍錦瑟皺眉,問她:“不是人是什麼?”
蘇綿綿臉色有點不好:“鬼?”
藍錦瑟抱住她:“别瞎想,她是鬼她救你?的确分不清是敵是友,但不至于是鬼。”
“阿嚏!”緣沚在房裡打了個噴嚏驚醒了旁邊的紅娘。
“唉,你回來了?還有人說你呢。”沚熙的噴嚏就是有人說她,她從來不病。
“恩。”緣沚點頭,問她:“睡醒了?”
紅娘點點頭。
“那走。”緣沚說。
“恩?”去幹嘛?
蘇厲行在打坐,他越來越适應體内的力量,他感受到心口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湧出充斥着整個身體,他每天都會用這個力量運氣,讓筋脈更為強韌,上輩子沒少看閑書,加上本行是個考古的,他幾乎可以斷定他身體裡一定有什麼寶貝。
忽然,聽到院子裡有聲音。還來?他走出門看到了那個紅衣姑娘,還有那位蓮花大俠,他自知打不過。
“大俠。”蘇厲行行禮,順便跟紅衣女子問好:“小紅姑娘好。”
紅娘歎了口氣:“什麼都不記得。”
“記得什麼?”蘇厲行疑惑,看向月時熙:“大俠今天還動手嗎?”
真是自找,這女人真動手了把他壓在地上,他身體裡這股力量完全不行,就見那紅衣姑娘的右手搭住他心口,口中念念有詞:“繁星指路,紅繩牽緣,命定之人,與我相見。”
她的右手手腕蹭亮蹭亮一根紅繩,不對,那是半根,蘇厲行算是有點猜到了,這裡真的有神仙?還打人,專打他。
許久後,紅娘失望的收手,搖搖頭,走了,月時熙也走了,蘇厲行能動了,他大聲喊:“玄同!老子死了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