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其他人一樣,全部都被拒之門外。
而徐玑卻可以從對方手上得到跟皇帝相關的事情。
其中隐秘,不可謂不值得探讨。
“那真的是太謝謝妹妹了!”
潘瑤感謝的話語之中都帶着情真意切的熱淚,似乎真的是為了她老家的那些人感到高興罷了。
有了如此對于徐玑來說沒什麼威脅的話題開場,兩人之後的聊天也就輕而易舉地親近起來,讓徐玑還以為自己在宮中遇到了一個同樣值得真心對待的姐妹。
但不過剛從徐玑那裡離開,潘瑤臉上情真意切的表情就消失了。
不論徐玑是否會真的幫她修書于國師,至少她可以确定,徐玑先前得到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是從國師那裡得來的。
必要的時候,她也可以利用溫昀景。
徐玑的修書一封或許無法讓國師進宮幫她算一卦。
但若是皇帝下令。
即便是折子可以直接遞到禦書房的國師,也無法忤逆聖令,在有了溫昀景诏書的情況下,依舊龜縮在國師府中,任誰拜訪都不得相見。
好在徐玑的修書确實是有用。
又或者說。
當潘瑤讓下面人開始調查徐家動向,讓宮裡人特意留意徐玑行動的時候,蘇流瑾這邊就已經接收到了她們兩人的相關信息。
送給徐玑的那份清單,确實是為了從徐文漢那裡得到浪子軒的聯系方式。
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應當算是她在潘家下的最後一步棋。
潘府上下雖說都已經被蘇流瑾掌握到自己手上,但尚且還在宮中的潘妃也并非必須在這種情況下變成一個廢子,徒勞地被困在宮中郁郁一生。
能夠管理好這麼大一個潘府,潘瑤的能力無可否認。
有這樣才能的人,不應當在一步落敗之後就化為曆史之中的塵埃。
某種程度上,蘇流瑾更願意讓她繼續利用自己的能力,繼續為已經到她手上的潘家創造價值。
故而,當徐玑那封修書送來的時候,蘇流瑾二話不說便應下了其中的請求。
因蘇流瑾是女兒身,她出入後宮并沒有什麼阻礙。
而當她真的站在了溫昀景分給潘妃的宮殿之時,她也算是終于見到了這個在調查中以一己之力得到溫昀景青睐的人的真正面貌。
正如先前她得到的情報中所說的那般。
僅僅隻是從面相上看,就足以看出潘瑤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
相較之于困在深宮之中的妃子,對方周身的氣勢看上去反倒像是一名征戰沙場的将軍,輕易便可以吸引到周圍人的眼球。
“國師前來,想必已經知道我所求為何。”
潘瑤也不跟蘇流瑾打馬虎眼。
兩人都有各自的情報網,相互之間該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在心中有數。
那封由徐玑送來的書信被蘇流瑾奉上。
但書信上的火漆,卻尚未拆封。
“娘娘想知道家裡生出的那些異象是福是禍,恰巧臣也有推算天災的能力。能前來為娘娘解憂,也是臣的榮幸。”
蘇流瑾這話說得跟信件之中的内容一模一樣。
但偏偏那封信卻并未拆封。
蘇流瑾到底是從何得知信件内容,又是如何在明知這件事不過就是個借口的情況下,還依舊前來跟潘瑤見面的,兩人心中自有思量。
潘瑤自然也注意到了信封上完完整整的火漆。
她不過隻是稍稍一頓,随後便裝做若無其事的模樣,擡手将那封信從蘇流瑾手上接過來。
信件被潘瑤輕輕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兩人都沒有對那塊毫發無傷的火漆多說任何。
有些事,兩人心知肚明即可。
就算是潘瑤自己的宮殿,也無法确保這裡沒有溫昀景的眼線,不會有人将她們兩人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記錄下來,呈到溫昀景桌上。
“這還得多謝徐妹妹幫忙送信,不知國師進宮之前可幫我算過了,老家那裡,情況如何?”
雖說潘瑤口中說的是老家。
但兩人都知道。
她老家如何,潘瑤才不會關心!
她真正關心的,不過就是剛剛出現了不小變動的潘府!
而潘瑤口中所說的老家,與其說是那個她曾經做雜耍舞姬的地方,不如說是這些年她苦心經營,好不容易才在京城之中站穩了腳跟的潘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