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扶貧,與我毫不相幹。”
鄒玲的姿态高藐,蘇流瑾周身的氣勢也半分不輸。
即便現在他們二人現在算得上有些輕微的對立關系,卻并不影響蘇流瑾在聽完鄒玲的話之後,淡然越過她旁邊,當着她的面扔出去一隻鴿子。
那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信鴿。
至于目的地,自然是離這裡其實并不遠的冥山尹村。
“我的目的隻是把你的存在找出來罷了,至于之後你和那些人如何相處,這些都不是我一個外人應該關心的事。”
有了鄒玲存在,自然沒了其餘二人開口的餘地。
他們看了看正在對峙的兩人,又回頭往張畔身邊看了一眼,眸中露出幾分同命相憐的神色。
同是在這種女人手下做事的,想必會很有共同話題吧!
當然,張畔并沒有給他們拉近距離的機會。
“那今日下午的拍賣會,我們還去不去?”
雖說他們前來的目的是鄒玲,拍賣會隻是個潛入進去的由頭。但他先前已經派人查過了,這一批孩子裡,确實有一些京城達官權貴們丢的孩子。
弄清了他們二人的目的,鄒玲也沒那麼急着把人處理了。
更何況,不管他們二人來此的目的是什麼,隻要對尼姑庵構不成威脅,都跟她的拍賣會毫不相幹!
“去,為何不去?”
都不用蘇流瑾開口,鄒玲已然替她說出了答案,“你們應該也知道,這一批貨裡有不少好玩意兒。既然都已經帶着家族小金庫過來了,賊不走空,不是麼?”
倒是沒想到鄒玲這見解倒是與自己有一番相似。
聞言,蘇流瑾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見狀,鄒玲倒是也毫不避諱地沖她挑了挑眉。
鄒青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蘇流瑾現在隻需要等着鄒青收到飛鴿傳書之後再與自己聯系即可。在這之間的時間,自然不能浪費。
“還請主持帶路。”
雙方誰也沒再提偷盜資料的事,就這麼一前一後再次往尼姑庵的方向走去,就好像是從未發生任何争執,幾人本就是一體一樣。
從頭到尾,張畔沒有發表一句意見。
但,走到半路之時,張畔還是沒忍住,拽住了依舊在跟着鄒玲往前走的蘇流瑾,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真的不對她的事情表态麼?鄒青一直反複無常,我怕她又臨時變卦。”
“無妨。”
知道前面的鄒玲絕對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蘇流瑾索性也根本不壓低聲音,就這麼無所謂地給了張畔自己的答案。
“她們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再說了——”
蘇流瑾蓦然一笑,目光往京城的方向瞥了一眼,眸中帶着些許神秘,“我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想到那已經被他獻上去的尹丹紅的解藥,張畔也不得不跟着蘇流瑾将這糾結的心思壓了下去。
畢竟,有時候,破鏡重圓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隻不過,張畔心中想的那個目的,顯然跟蘇流瑾想的不一樣。
“二位直接去偏院便可,到了門口,自會有人帶二位入場。”
見二人談話結束,鄒玲直接給他們兩個一句指引,随即便轉而往另一個方向而去,讓蘇流瑾他們二人自行前往。
這尼姑庵的路,蘇流瑾不知道,但張畔卻是門清!
而鄒玲這行為,無異于在告訴他們二人,其實昨日張畔跟在小尼姑身後在整個尼姑庵轉了一圈這事兒,并非張畔厲害沒被發現,而是她默許的!
都是腹中有九曲回腸的人,鄒玲這一個行為便讓二人看到了其中無聲的威脅。
“走吧。”
隻不過,蘇流瑾顯然絲毫不受影響,隻是臉上微微挂了個笑容,轉身示意張畔帶路。
終歸是盛大的拍賣。
先前蘇流瑾隻是在自己的小院子裡休息,并不知道今日這小小的拍賣會竟然還會有這麼滿滿一堂人前來參與。
不僅如此,看他們個個穿金戴銀的,隻怕競價一點都不低!
“是你們啊!”
蘇流瑾還在暗自合計這些參與者的身價,就聽到他們二人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話說,昨天我都把這裡的事情跟你們說完了,你們卻沒告訴我你們想要出的競價,真是讓我一片真心錯付出去!”
不必轉頭,單單是這種說話的語調,已經讓蘇流瑾猜到了來者的身份。
可不就是前天偷摸跑到他們院子裡打聽情況的潘陽麼?
“那不如你先說說你的競價?”
想到他這兩天可能已經把周圍這些買家的信息搜集了個遍,蘇流瑾索性也不繼續觀察,轉而将注意力放在潘陽身上,等着從他口中直接套情報。
人已到場,該準備的金子也早就準備好了。
潘陽不怕他們聽了價格之後臨時變卦,也沒打算吝啬自己前兩天收集來的情報,說不定還可以吓退一些不自量力的對手也未可知。
見現在暫時還沒其他人招待蘇流瑾他們,潘陽索性直接将他們邀請到了自己的小包廂裡,一同探讨的價格的同時,說不定還能打聽出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
對于潘陽提出的邀請,蘇流瑾想也不想便應了下來。
反正隻是一個觀看席罷了,她又不挑。
蹭在潘陽這裡,正好還可以利用潘陽的小包廂掩蓋一下她的行蹤,免得在拍賣之後被不必要的人跟上,到時候還要處理這些尾巴,麻煩!
“這裡的孩子其實還是比較貴的,其他地方幾乎都是幾十兩紋銀就可以買下來,但因為這裡孩子的特殊性,一般需要幾兩黃金起步。”
一邊走着,潘陽不忘給他們普及一番市場行情。
他拿出那在兩天内幾乎都要被翻爛了的小冊子,翻到前幾頁說道:“像這種,一般都是買回去當小妾或者是娈童的,賣不上價,需要幾兩黃金就可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