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竟揚乖巧地蹭上姚津言的手心，他望着對方，蓦然有種沖動，“我們去外面轉轉吧？情侶不都是會到處玩的嗎？我們都沒外出約會過。我們……可以去人少的地方吧？這麼冷的天，又是晚上，我們戴上帽子口罩，不會有人在意我們的。”

“你想去哪兒？”

“嗯……嗯……要不去南湖？那裡有觀景台！”

“南湖……人會很多吧？”

“大冬天的，還吹着冷風，室外人很少。”

“我們……就這麼……受凍也要……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去吧去吧！至少可以一起看風景！和你一起，冷點就冷點。”

“好。帽子圍巾口罩都戴上，冷可以，但不可以冷感冒了。”

“嗯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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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湖的路程有一個小時，一路上兩人聽歌哼歌，聊聊天，不知不覺就到了。

停好車，在車上戴上帽子、圍巾、口罩，然後“全副武裝”地下車。

停車場這片人不少，來來往往，因為南湖公園有一塊商業區，裡面有好些餐廳、酒吧、咖啡廳，晚上來這兒的人挺多。

段竟揚和姚津言下車後低着頭步履匆匆往前走，不說話也沒有互動，就想着盡快離開人多的地方。可是仍然有目光注意到兩人，大概是兩人身材管理做得太好，衣品又很不錯的原因吧。不過來都來了，管不了那麼多，快步往目的地走就是。

十幾分鐘後，兩人順利遠離人多熱鬧的地方，走到了幽靜處，兩人也終于敢靠近對方，小聲開口說話。

“下車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冷，走着走着就暖和了。空氣清新，舒服。”段竟揚見四周光線偏暗便摘下口罩，“你暖和了沒？冷不冷？”

“還好。”姚津言擡起手整理口罩，剛才走得急，圍巾把口罩弄得有點歪。

“樓梯走上去就是觀景台，這裡沒什麼人，上面應該也沒什麼人。”

“外面冷，也就我們倆是勇士，跑這兒來直面寒風。”

“這不是條件有限嘛，沒辦法啊。”

“也是相當獨特的體驗了。”

“以後還會有更多獨特的體驗，期不期待？”

姚津言笑出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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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觀景台，眼前的景色變得開闊而豐富。商業區燈火輝煌，似乎觥籌交錯，紙醉金迷；寬闊的道路車水馬龍，車燈路燈交錯，有人趕路，有人回家；高樓大廈或透出星星點點的光，或透出密密麻麻的光，内有不同，外面卻看起來沒什麼區别。

夜色無邊無際，光在黑暗中躍動。

“好美。”姚津言的語氣平靜卻真摯，“冷也值了。”

段竟揚眸光閃爍，雙眼像星星一樣漂亮：“城市的夜晚有種既甯靜又喧嚣的感覺。感覺忙碌的人終于可以靜下心來旁觀整個世界。”

“是啊，有時候覺得黑夜可怕，可黑夜何嘗不是一種保護色。想逃避的時候可以想象永遠是黑夜，不必再面對明日的麻煩事。需要希望的時候又可以想着黑夜是暫時的休息時間，總會過去的，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你好像對夜晚……還挺喜歡？或者說有特别的感受？”

“可能是因為夜晚更像屬于個人的時間吧。”

“怎麼，兩個人不好嗎？不會是嫌我話多吧？”

“我們倆是白天在一起的時間多還是晚上在一起的時間多？白天我們倆能大搖大擺地在這兒看風景？”

“嗯，有道理，果然夜晚更好，咱倆的夜還長着呢！”

“你明天上午就有通告吧？早睡早起，認真工作。”

“現在才九點過，你看下面那些人類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呢！不過外面真的太冷了，我們回車上吧！哎！我們去吃點喝點熱乎的吧？實在太冷了。”

“吃……喝……你想吃什麼？喝什麼？”

“下去看看再說，剛才來的時候我看到往商業區那邊的一條街上有好多小吃呢！”

“那我們要不要分開走？兩人一起好像有點……顯眼。也許是我心理作用，走路的時候目光看向迎面走來的人很正常，可我總覺得……”

“我明白，我也有相同感受。那我們……到那條街的時候分開一點吧，買了吃的再彙合。”

“想吃什麼我請你，随便選。”

“姚公子請客？那我至少得把那條街買下來！”

“隻要你能把那條街扛回去，給你買。”

兩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觀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