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芷等了一會,她又要再問,若是不上藥那她就要穿上衣衫了,因為小閣樓即便是燒了地龍,可還是很冷。
她可不想染風寒,中藥實在難喝,若是過分,吃食也要控制,這不是要命麼?
“你——”沒想到她剛開口,男人的手開始動了,他緊緊抿着唇,頭顱低着,俊臉近在咫尺,離近了看,他的五官當真精緻。
喬骁又寬慰了自己許久,勉強算是定下來神,可眼睛看過去,手觸碰上去的時候,他的心裡又開始泛波瀾了。
好軟。
比在馬車當中,隔着衣衫觸碰到的都還要軟上數百倍。
更重要的是,她的雪白生得好漂亮。
但凡女子的身形都這麼漂亮的麼。
因為餘白芷冷得受不住,她拿了被褥卷着後背,兩隻手攏在身側,越發能夠看出雪線,這樣的溝壑,喬骁隻在他父親收藏的那些珍藏字畫當中見過。
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親眼得見,而且是在一名女子身上,他甚至伸手觸碰到了。
都不敢過分用力,因為雪白染了紅梅,暈染成了一片。
“你的指尖沒有藥。”餘白芷看着他愣愣瞧着她,視線怔怔,手指遲鈍,好似見了什麼新鮮玩意。
餘白芷在這一刻确定了,喬骁沒有經曆過人事,否則他不會是這樣的反應,在馬車之内他便露出了馬腳,隻不過那時候還不足以佐證。
經過餘白芷那麼一提醒,喬骁這才反應過來,他還沒有卷紗布纏繞指尖蘸藥,居然就這麼觸碰了上去。
他連忙收回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餘白芷很善解人意。
她這會知道催促他了,“你快一些。”
喬骁抿唇,聲音很悶又很低,“好。”
他蘸了瓷瓶給她抹藥,一直在默念清心蓮花經,想要抛開眼前的春色,可他越是壓制越不想去回想,腦中越發的清晰。
甚至想到她的手,她幫他的時候。
她循序漸進的力道,他捏住她的手,對了,她的手腕也傷了,一會幫她的手腕也上上藥吧。
想着想着就走了神,碰到一直回避的,他的力道還有點重。
餘白芷啊了一聲。
喬骁壓得那一下不算是重,肩胛骨撞到的地方更紅一些,方才他雖然失神下了一點手,但實際上也還好,隻因為她的癸水将至,總是有些疼痛難忍,這才如此。
“抱歉。”喬骁聽到了她的嬌呼,立馬就柔和了力道,火速跟她緻歉。
餘白芷,“......”
“我不是有意的。”
她不說話,就這樣看着他。
喬骁避開她的眼神,手上動作緩慢繼續,他心中本就因為她弄得幾分炙熱,眼下又怕碰到了,隻能凝神專注給她上藥。
凝神了,便不能再念心經了,全部專注力都放到她身上的後果便是他的炙熱燒過了頭,居然開始控制不住了。
莫不是昨日合卺酒藥物的殘留吧。
察覺到不對之後,喬骁借着蘸藥的動作調整了坐姿,也用手肘觸碰了一下他的衣袂。
他完全沒有想到,如此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動作,竟然還是被她給察覺到了。
她分明都看到了,居然還把話攤到明面上,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