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有這個NTR的惡劣癖好。
槍匠好像在寫給我的報告上說過,杯之長生者确實有這種借用故人面孔去刺激對方的習慣,殺人就是要誅心。
我再想想在杯教團一直苦苦地保持清白之身的槍匠,杯之長生者仍對他的興趣不減。
杯之長生者該不會是把槍匠當成是為了奪回自己友人的身體,哪怕不惜付出自己的下半生和所有名聲也要隐忍地卧底到杯教團,隻為了幫自己的友人複仇的刺客義士吧。
當初所有人在質疑普林斯頓時,槍匠是唯一一個挺身而出為對方做擔保的友人。
槍匠當時還在所有人面前,發表了一頓很正直帥氣的騎士誓詞。而事實也證明,差些被送上火刑架燒死的普林斯頓,他确實隻是一個被誣陷的無辜教士。
但是普林斯頓的教士身體,最後還是被杯之長生者在晉升儀式中奪走了。
槍匠還放着兄弟會的事業不管,他反而千裡昭昭地獨身一人去刺殺杯之長生者。如果我不知道槍匠和普林斯頓是同一個人,我此刻也會忍不住頓生一種壯士豪俠的感慨。
在友人的名聲受辱時挺身而出,在得知對方慘死之後,他也願意捨生忘死地去複仇。
放在古代的話,高低也得要給他寫一個刺客列傳。尤其是槍匠為了要做卧底接近杯之長生者,而被自己過去的同伴嫌棄他,他這個在仇人手下能屈能伸的态度多麼可貴。
【等等,我的腦子不夠用,肯恩......是誰?】
【好像是主角老師的名字,你回去翻上一話啊。】
【所以漫畫的第七話,竟然是正式開始主角老師的回憶殺,但是老師他當年不是被教授引誘叛變嗎?】
【怎麼看上去另有内情,難道教授下一話真的要洗白了?】
【這個漫畫隻用了七話的進度,已經追上别人注水大長篇漫畫一整年的主線進度。】
【開頭信息量好大啊,己方的陣營老大竟然已經死了?】
不過漫畫作者隻是起了引子,不打算在這裡多說,漫畫的分鏡似乎轉到下一個地方。
在豪華氣派的世界級賭場之中,花花綠綠的籌碼不斷被人在賭桌上推出去。訓練有素的荷官在擡手示意繼續派牌,這個化妝慈善晚宴隻有受俱樂部所邀請的人才能過來。
來往都是受邀而來的富豪名流,在畫面中呈現出杯觥交錯,衣香鬓影的奢華場面。
穿着白色晚禮服的修戴着面具坐在長賭桌後,他原本垂落的白金色發絲被發膠梳起了一側,他那張臉放在黑白漫畫上仍然是顔值扛把子,放在他手旁邊是香槟杯。
修他在受到學弟的降智打擊之後,失憶的他現在看上去就像一個開朗愛笑的小白臉。
站在他身邊是五、六個不請自來的美女,硬是把修他一個小白臉襯托成絕世高手的樣子。修他當時好像是按照我的意思,在賭場上裝成一副人傻錢多的樣子吸引注意力。
随着越來越多對手選擇棄牌離場,留下來的修直接把所有籌碼全部收下來了。
【竟然這樣也能赢?】
【我老公哪怕失憶了也是好帥,修他這身白禮服和發型果然是襯托出他的氣質。】
【修有一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前一話明明他一副已經上号切人的邪魅表情,他怎麼又忽然變回傻子了?】
身為女主人的阿妮塔她此刻站在二樓上方,她彷彿在安靜地等待着誰的到來。人流似乎有所湧動,最後他們這些衣冠楚楚的宴客忽然分開退到一邊。
穿着黑色晚禮服的學弟他拿着拐杖走路,原本隻是想要低調地混進他們其中。
結果當他的名字被侍者喊了出來時,學弟他硬是被他們這種摩西分海的場面強行空了出來。學弟他隻好擡起頭來,在漫畫中露出他那張在面具下的臉。
我真是服了他的老陰比,他戴完面具甚至還要再易容才放心。
他額前的發絲也同樣難得地被梳起,露出他年輕俊朗的清爽額頭。學弟果然很帥很上鏡啊,可惜這個不是他的真臉,畢竟他不能在這裡暴露真容。
但他那種沒有睡醒的冷硬頹廢表情,我一眼就知道是他了。
等等,我記得我當時是在俱樂部的vip房間,看到直播他們在現場交談這一幕。阿妮塔當時說她曾經在俱樂部見過學弟的爸爸,她還盯着對方的臉一副睹物思人的樣子。
我以為自己在看戲時才可以那麼放心地隔岸觀火,結果那場火忽然又燒到我的身上。
【來了,主角終于來了,音樂、燈光和鏡頭麻煩給到這邊。】
【畫功很厲害,明明不是同一張臉,但他在易容後的表情和氣質仍然很輕易就辨認出身份。】
【其實看到他手上的拐杖,大家都知道他是誰了。】
我一邊在吃着被擺在三層甜品架上的雞肉沙律三文治,一邊在不斷把學弟出場的漫畫截圖下來,我打算等一會上去論壇給他們用高清截圖安利學弟。
之前我隻顧着在海灣城扮演教授時,我還要在外人面前保持風度和從容。
現在我終于不用再裝了,沒錯,我就是學弟粉絲。哪怕他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他是誰。當時我九死一生才把杯之長生者按回去,我頂着傷勢坐上賭桌跟學弟賭一場。
現在我重新在自己家裡再看漫畫的直播回放,甚至有一種想吃爆米花和喝可樂的輕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