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室内并沒有開燈,外面在下雨的昏暗光線照亮了書房裡的書籍和一堆資料,窗外傳來連綿不絕的滂沱大雨聲。不過室内已經開了電暖爐,去驅散雨水所帶來的陰森冷意。
在陰天帶着灰暗色調的光線下,整個洋館就像沒人在居住活動的地方。
我的面前放着二十年前的座式電話,一碗已經被我吃完的紅酒燴牛肉配飯的殘羹。
金色的唱碟機在緩緩播放古典舒緩的鋼琴聲,剛剛洗完熱水澡的我躺在沙發上在看着放在大腿上的文件。屬于杯中紅茶的醇厚香氣,在随着缭繞的白煙而飄揚。
我随意戴上了無框眼鏡,在低頭閱讀着自己手上的守密人機構資料。
它們這些文件被「燈」的靈性加密過,上面有些内容需要我用特制的鏡片,重新修正扭曲加密過的光線才能正确閱讀,用光線混淆造成認知幻覺也是「燈」的應用範圍。
如果是普通人拾到這份文件,他們所看到的完全是另一個内容,甚至感到知覺錯亂。
毫無疑問,威廉斯醫生也上了守密人機構的監視通緝名單。當局已經有了他的資料,甚至可能比伊利亞斯所叙述的情況更加詳細。
所以我在離開克利蘭駐守分局之前,向上面申請調閱了關于他的保密資料和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坐在街角處的露天座位正在喝咖啡,他長着一張杯教徒充滿荷爾蒙的英俊臉,看上去隻有二十七歲左右。他穿着十分昂貴的高檔大衣和西裝,他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變态醫生和壞男人,他喜歡提着自己的手術箱在四處走。
他确實配得上白衣惡魔這個外号,他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
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喜歡詳細具體地誇其他男人長得多麼帥。哪怕是修已經逆天的小白臉級别,我也覺得他身上隻有我萬分之一的帥,而且他還有一種欠缺智商的美感。
學弟長得帥,我就給一句帥就完事了,沒必要再多加解釋。
我在打量着威廉斯醫生的資料,他是從二戰時期活到現在的醫生。因為高階杯教徒的身份一直維持着他身上的活力和青春不老,但實際上他已經八十幾歲。
他這種人很明顯不是甚麼和平年代才出現的善男信女。
他曾經研究過基因改造的領域,又研究過大腦的細胞構成,他總是喜歡研究各個領域的醫學知識。他在大學實驗室時期的導師總是認為他有些不務正義、不夠專注。
他似乎更加喜歡研究生命起源的奧秘,他誕生于一個瘋狂的戰争時代。
當所有人包括研究人員開始需要奔赴戰場時,為了逃離這場戰争的旋渦,威廉斯醫生他竟然辭職跑路了。他曾經斷斷續續地出現在各個地方,直到戰後才恢複他的行蹤。
但是他總是出現在戰争的邊緣,像惡魔一樣在四處尋找願意出售自己靈魂的人。
因為他經常做出讓失明者恢複光明,讓殘疾者重新走路,甚至讓絕症病人康複,讓一個人全身整容而沒有後遺症之類的醫療奇迹。
他那堆病人已經全部成為對他死心塌地的狂信徒,并且在戰争時代視他如神明。
他們組成了聖餐會之中最強而有力的中堅力量,他們其中甚至不缺乏大量的各國士官、富豪和國際商人等等,他們組成了龐大的情報交流網和地下圈子。
他們這些人的加入,導緻聖餐會在戰後的世俗勢力更加隐蔽而強大。
這些是當局手上屬于「威廉斯醫生」的資料,但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很多人都以為他早就已經死了。而屬于「阿奇柏德」的資料,則是當局所掌握的下一份檔案。
即是伊利亞斯所告訴我的版本。
阿奇柏德出生于和平年代,因為他在大醫院做出違規手術,導緻他被吊銷行醫執照。而最後他變成一個神出鬼沒的黑市醫生,同時亦是我在另一重曆史所聽見的消息。
至于他們兩個究竟是同一個人,是身體被奪舍了還是有繼承關係,我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我當時遇見修時也曾經猜測過,杯教徒喜歡奪舍自己的血脈後代,甚至在奪舍完之後再幫自己重新整回原來的樣子。這樣他們就可以解決壽命問題,永遠青春不老。
杯之長生者寄生在修的身上,很明顯隻是把他當成容器而已,重新恢複自己的實力。
言歸正傳,我更加傾向是阿奇柏德被奪舍了。因為當局判斷他已經是5階的血肉專家,他在血肉操控和血肉治療方面已經登峰造極,他絕對不可能是剛剛晉升的。
他的醫術和戰鬥實力很強大,他極有可能是杯之長生者最信任的心腹屬下和學生。
當對方不在的時候,他一般就會代為出面管理聖餐會的運作和執行導師的命令,而阿奇柏德本身是沒有這種威望和實力。各方面都表明,他就是五十年前的威廉斯醫生。
由于杯之長生者是外貌協會成員,所以他那間修道院的人全部都是俊男美女。
他不準普通人和醜貨接近自己,連選祭品時的他也要選長得最好看的普林斯頓。我懷疑是因為威廉斯醫生他長得太帥,才被杯之長生者挑中當上聖餐會核心的男模高層。
不過威廉斯醫生是聖餐會的二号人物,而且他還是有高智商和高實力的那種狠角色。
他跟肯恩這種力量速度型的獵人不同,又或者跟修這種大力出奇蹟的單純打法不同,身為醫生的他更加注重技巧性和研究人體結構的弱點。
上面記載了他的一些戰鬥方式和喜好習慣,他曾經使用過的超凡物品和杯途徑能力。
通過手術刀切斷血肉,再用錯誤的嫁接方式迅速強行癒合,導緻對方全身的血管和肌腱亂成一團徹底壞死被廢了,有些像《火影》中的兜把掌仙術應用在戰鬥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