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跟學弟之間,針對教授是怎樣說服肯恩的腦補有分歧吧。
我所腦補的「教授策反獵人肯恩」步驟,大概又是那種令我完全心如止水又陷入賢者時間的遊戲流程,我在遊戲中也曾經想過收獵人當下屬。
畢竟我不想殺獵人又不想他們找我麻煩。
在遊戲中,你也可以說服誘惑追捕自己的獵人跳反成為密教徒。
教授充當心理學家兼談判專家,在外面談話——放入【激情】煽動——談話——對方拒絕,把人抓到牢房裡關住——談話——放入【理智】說服——談話——對方拒絕。
雙方不歡而散的談話、雙方反複拉扯的談話、對方不為所動的談話......
重複以上步驟,你可以得到一個半途加入的競争對手,或者一個永遠不會屈服的唯物主義獵人。搞不好對方明天就飛升,甚至比你這個正經教主更厲害。
我玩遊戲時連血壓也要高了,這就是身為談崩專家的教主嘴炮力量,專收二五仔嗎?
而學弟所腦補的「教授策反獵人肯恩」步驟,可能那些放在懸疑犯罪片裡該有的刺激情節全部都會有。總之自己的導師英雄是在教主折磨之下,永遠是美強慘的白月光。
在學弟的腦補中,教授估計不是甚麼正經人。
比如說我大概把肯恩關到牢房裡不給飯吃,時不時對他用水刑反複折磨和痛揍起來。
我先是創造出一個他在這種逆境中,他仍然可以保護别人的希望和責任感。然後我抓住其他受害者在他面前進行直播,迫肯恩他進行二選一的道德抉擇。
我用學生的安全和照片威脅他,讓他痛苦自責天天做噩夢,用道德感反過來迫他成為我的共犯。卑鄙的邪//教徒用儀式改造對方的精神和身體,讓對方感知到幻覺,直到獵人陷入半瘋狂狀态之後通過反複洗腦催眠,強制對方改變自身的陣營。
「肯恩,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學生被我帶上錯誤的道路吧?」
「肯恩,你也不想看到自己在這裡害死别人的狼狽樣子被同伴看見吧?」
「肯恩,救不到這個女孩會令你的良心飽受折磨嗎? 」
在肯恩最後的精神恍惚中,是一片打滿柔光又帶着陽光草地的回憶畫面。肯恩仍然在小男孩面前露出溫柔正義的眼神,他再俯身來一個為人師長的摸頭殺。
OK,這樣一來,每次在師生相殘時必播的白月光回憶殺畫面也搞定了。
從此以後,肯恩不再是正義夥伴和正道前輩,當他假死再現身之後就是被同伴反過來通緝的叛黨獵人。教主引誘成熟穩重的好獵人在解放野心和欲/望之後,這個英雄導師變成了瘋狂嗜血的杯教徒,去追逐那些禁忌的神秘學知識。
【為甚麼你的惡//堕劇本編得那麼熟練?】
「因為我看得太多了那些胃痛又批發刀片的狗血劇情,主角的親友叛變之後,對方立即原地變成主角團需要打的BOSS,甚至還有失憶或者洗腦植入記憶的情節。」
「對方把過去的同伴視為不死不休的敵人,反而把自己的敵人認成家人之類的。」
「比如說他這個好基友冷漠地捅了興高采烈地上前擁抱的主角一刀之後,他再在主角不可置信的表情下站在新的反派BOSS身後。」
「我就是有一種主角被NTR的酸爽感覺,每次看到這情節都笑得我上氣不接下氣。」
【所以這就是您看到學弟為了自己的老師,而直接對您兵戈相向的感覺?】
「我可不是隻看别人的笑話,樂子人是連同自己的痛苦和快樂也會一同享受,你得學會在自己身上找樂子。比如說看到我天天被學生背刺的地獄笑話,我也覺得樂得不行啊。」
「當我覺得無聊時,我隻想要看到血流成河,最好所有人都打起來的那種。」
「但是我更加傾向于教授跟肯恩互相打配合和互相提防,而不是單方面的洗腦。畢竟肯恩他不但活蹦亂跳又理智清醒,他一見到我就直接對我開嘲諷,老朋友了。」
我一邊喝掉杯子裡最後剩下的熱可可,一邊在随口道:
「不要誤會,我其實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得那麼詳細的小黑屋精神洗腦手段,主要是因為我閱片無數......我是說我看過太多狗血的犯罪題材電影和推理刑偵劇。」
「我之前不是說過有一部以伊登?莫裡斯作為原型的刑偵連續劇?」
「其實這部刑偵連續劇一共有兩個主角,前三季仍然是伊登?莫裡斯當男主角。結果後面的第四、五季終于換成新人上場了,而另一個老好人男配則晉升負責當組長。」
「結果新人主角痛失他的白月光前輩,跟對方來一場宿命中的互相對決之類的。」
「就是說第四季的新組長之所以被綁架失蹤甚至黑化死亡,是因為演員趕着要去拍下一場戲不再續約,編劇還要給他這個已經長跑四年的角色編一個合理的退場理由。」
「編劇就讓那個擅長洗腦教唆的新罪犯boss出場,設定他為身份不明的幕後黑手。」
「沒錯,觀衆已經看久了在主角團裡溫和可靠的老好人男配,他們在長期的朝夕相處下已經對他這個引導者角色有了感情,忽然看到瘋癫版的精神病組長還有些不習慣呢。」
「觀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直接從一個執法者角色過渡到罪犯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