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的話确實對我産生了一些影響。
原本你告訴我隻要24小時一過就會身份失效,那麼我确實是别無所求,那麼就盡量在自己能活着的前提之下,為了生存而按照劇本去扮演吧。
但現在我也有拿到角色卡和技能的希望。哪怕是要我硬着頭皮去作死整活,至少也要先把教授的角色卡拿到手啊,我最讨厭試用角色24小時的體驗卡。
因為我總覺得不是被穩穩地放入自己袋裡的力量就不安全。
「所以說如果我跟教授的扮演度達到50%,也許我現在就不是隻會啟明和入夢這兩招?」我忽然這樣問道:「他應該不止這些技能。」
【是的,隻需要達成30%的扮演度......】
【您就會擁有瞬間把一個人完全緻于死地的能力。而且您在扮演結束之後不但能保留他的專屬道具,更加可以選擇性地保留角色的部分能力。】
隻需要30%就那麼強大,看來教授的上限很高啊,我忽然想起來一個關鍵問題。
教授在十年前的消失、神秘的消退、求知者晉升之路的斷絕。求知者正規的晉升途徑應該需要準備儀式、高階材料和密傳之類東西,而且他們還時不時被對手打壓,被高階者窺視和動手腳。
而劇本規則可以繞開這些危險的途徑,令我獲取一部分的力量。
不知道修他作為誘餌的話還能撐多久?
我現在隻恨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略微思考了好一會之後就掏出了黑客手機,上面有我在開局時所遇到的那個富商的聯絡方式。
我現在需要幫手,更加需要一個熟悉門路和情報的地頭蛇。
簡單而言,我要略微打探一下海灣城在十年之内所發生的事,同時對方不能對我造成任何威脅。最好他隻是一個知道某些内情的普通人,而且身份不能太敏感。
這裡就是飛蛾作為城市管理者的遊樂場和大本營。
連整個城市被列入這個遊戲的試煉場地,對方所佈下的眼線也不知道有多少。
如果我能讓那個反派愉悅犯學生相信我已經回來了,我的扮演度應該會大幅暴漲吧?但是這完全是作死的行為,因為飛蛾似乎是一個喜怒不定的愉悅犯和瘋子。
雖然不知道為甚麼對方無法抽身見我,但我絕對不會湊上去。
我并沒有教授的記憶,無論是他在旋轉硬币的小動作、他的言詞談吐,以及他的所思所想都是自然地出現在我的身上,是因為我曾經......扮演過他嗎?
哪怕黑泥當初沒有明确給出教授的人設,但是教授的一舉一動已經融入我的行為。
如果守夜人是以知識途徑為生,那麼我當初一定是獻祭了智商才能活下來。畢竟如果我是正牌教授的話,哪怕失去了知識和記憶,對方一定很快就能想出破局的方法吧。
我直接邀請那個金主信徒去俱樂部見面。
畢竟我不想談話時又遇到第二波襲擊,至少俱樂部本身也是有威望的。我打量着俱樂部所安排的豪華會客室,配上高檔的沙發和茶幾,整體設計得有些低調奢華又寬敞。
很好,這次沒有奇怪的氣氛,沒有穿着鬥篷的怪人,亦沒有奇怪的燈光。
侍者在俯身體貼地問我要不要上紅酒時,我略微點頭緻意。再看着坐在我對面的虔誠男人,我的腦海轉着各種可行的方案。
直接借對方的人脈僱用臨時工搞事?
聯絡那個向我投降表明了立場的古怪學生? 借用修的能力去試探? 不行,修他也已經直接躺平了去賭場那邊做誘餌。看在他長得算帥的份上,我就不再折騰他了。
粗暴,太粗暴了,一點也不符合教授的犯罪美學。但是我隻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
「這是1978年的羅曼尼康帝紅葡萄酒 。」
「它是您曾經在拍賣會拍下之後,暫時寄存到俱樂部酒窖的紅酒之一,伴酒小食同樣已經準備好了,貓頭鷹閣下。等一會需要專人介紹酒嗎?」
「謝謝,我并不需要這個服務,隻需要安靜的品酒空間......」
直到侍者用毫無挑剔的禮儀斟好了兩個水晶酒杯後,我扭頭低聲對着侍者這樣低語:「吩咐下去,我不接受任何會面邀請,亦希望暫時不要有人打擾到我的休息」
對方聞言輕聲點頭,把手撫在胸前迅速躬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