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栀夏低頭吃飯,未再搭話。張雅然見狀,轉移話題,聊起别的。
兩人簡短交談後,張雅然突然歎了口氣,說:“其實,我挺懷念金安禾的,她走了,而我,現在一個朋友都沒有。”
楊栀夏聞言,驚訝地擡頭看了她一眼。張雅然看起來并不像缺朋友的人。
“你怎麼會沒朋友呢?況且不是還有我嘛。”楊栀夏疑惑地問。
張雅然苦笑:“說來話長,反正跟沈時舒沾邊以後,徹底倒黴。真不知道像她那樣睚眦必報的小心眼,長這麼大整了多少人,手腕才這麼厲害。”
聽到沈時舒的名字,楊栀夏心裡一沉,問:“沈時舒怎麼了?”
張雅然歎了口氣:“唉,之前我本來還要競選學生會副主席,我本很有勝算,但沒想到沈時舒使手段,讓我落選了,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我很肯定就是她整的。”
楊栀夏驚訝,她沒想到沈時舒會做這種事。在她眼裡,跟張雅然她們的矛盾早就已經過去了,況且當時張雅然被打到住院那麼長時間,還不夠沈時舒解氣的嗎……
“你确定嗎?沈時舒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楊栀夏懷疑地問。
張雅然着急地說:“我當然确定,我問過評委的,就是她讓她們給我打低分。”
楊栀夏心裡有些亂,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張雅然。畢竟張雅然和沈時舒有過節,可能在故意诋毀。但如果張雅然說的是真的呢?那沈時舒豈不是心機深沉?
想到沈時舒對自己的态度,楊栀夏不禁有些懷疑。難道自己從未真正認識沈時舒?
張雅然突然握住楊栀夏的手,真誠地說:“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去跟沈時舒對質,隻是希望你能看清她的真面目遠離她這種蛇蠍心腸的人,不要受到傷害。”
“沈時舒那種狠毒心腸,怎麼可能不計前嫌原諒你,原諒我們。我看你前段時間跟她走的真的太近了,現在離遠點也是對你自己好。我說這些全都是真心話,如果我們不是有發小情誼在,我怎麼又會多管閑事?”
楊栀夏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張雅然。但如果張雅然說的是真的,那她和沈時舒的關系,真的需要重新考慮了。
從食堂回來後,楊栀夏心情沉重,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張雅然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張雅然說的是真的,那她和沈時舒的關系就真的走到盡頭了;但如果張雅然說的是假的,那她豈不是冤枉了沈時舒?
最後,楊栀夏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沈時舒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接下來的幾天,楊栀夏一直在暗中觀察沈時舒,但沒發現任何異常。沈時舒每天都按時上課、訓練,和往常一樣。這讓楊栀夏疑惑,難道張雅然在騙她?但如果是騙她,張雅然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楊栀夏想不明白,心裡更加糾結。
思來想去覺得該改變戰術,動則生變,既然遇到解不開的問題,那就先亂寫一氣,碰碰運氣。
沈時舒是怎麼樣的人不應該由别人來評判,而是由她自己來看。
楊栀夏決定尋求一個機會,來看清沈時舒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也借此确認自己到底是不是被沈時舒愛着。
她不想再當一個隻會自己躲在被窩裡偷偷哭的可憐蟲了,亦或者是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如果自己現在得到的一切全都是沈時舒僞裝之後的施舍,她甯可主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