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期待着畢業後天高仍鳥飛。
将紙巾揉成一團砸進垃圾桶後,她正打算離開,卻被鏡子裡突然出現的影子弄得渾身一僵。
洗手台上隻貼了小小一塊鏡子,她自己占據了大部分,另外一人的身體隻出現一半。
竟然還有人在?!
她隻看得見那人身上的校服,再往上就被口罩帽子遮擋的嚴實,還沒得刁難對方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吓她,就被一團布給堵住嘴。
那人的速度極快,在張雅然還沒來得及反抗的時候就已經将人堵了嘴,還在頭上套上黑色袋子,讓張雅然什麼都看不見,自然也反抗不了。
張雅然背後的人卻不緊不慢,享受着獵物的恐懼,就仿佛在玩遊戲一般控制着節奏。
衛生間早就從裡面反鎖,況且這間衛生間是離教室最遠的,隻有像張雅然這種想躲着老師抽煙的才會專程過來。
因此肉/體被毆打時發出的撞擊聲,以及張雅然鼻腔因為痛苦而産生的悶聲,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除了痛,張雅然還有種絕望,因為她發現這人真是神經病,是瘋子,下手尤其重,甚至讓她有種會被打死的感覺,在這樣的畏懼下,她靈魂都開始顫抖。
她想求饒,可被堵住嘴半個字都發不出來,她也想報複這個偷襲者,可得罪過的人太多,連個具體的懷疑目标都想不出來。
眼淚都從她月牙般的眼睛泉湧般流下,怎麼也止不住,直到昏厥過去才停下。
等張雅然再清醒的時候,已經被金安禾她們送進學校醫務室。
“要不是我們去抽煙,你還不知道要在那地方躺多久,死了都沒人發現。你能猜到是誰嗎?”金安禾臉色也很差勁,跟凝了霜一樣。
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倒黴,怎麼讓金安禾笑的出來。
奄奄一息躺病床上的張雅然搖頭,那人将她頭都套了,能看見什麼……
“查監控,一定能找出她。”張雅然說話都費勁,幹啞的不像樣。
她還從來沒被打過,就連父母都沒有,結果這下被打成豬頭,還不知道多久不能見人。
能不恨嗎?
不過除了這種深深的恨意,另一種強行隐藏起來的是恐懼。對方是真的想殺了她,張雅然能感受到來自死亡的威脅,她真的差點就要被打死了。
金安禾卻已經預料到她會這樣說,直接告訴了她殘酷的真相,“查過了,那裡是死角,沒有監控。”
雲景女高本來就不是什麼富裕的學校,監控寥寥無幾,除了幾個重要的過道,大部分地方監控都沒有普及。
“那怎麼辦?”張雅然自言自語似的低喃,不過很快話鋒一轉,“要不…要不就算了吧,那人就是個瘋子,應該不會再來了。”
這樣的張雅然惹得金安禾狠狠挑眉,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一副要哭不哭的慫包是自己認識的張雅然。
她松開咬緊的牙關,微笑時梨渦若隐若現,“你是能算了,但我要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