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還是沈時舒先開口,她嘴唇弧度似笑非笑。
上唇的那刻小痣點綴的恰到好處,非常勾引人的目光。
楊栀夏看着看着,心神就被那刻小痣勾走了,連面對沈時舒的煩惱都消失不見。
正當看的入神時,眼睛卻被蒙上了,蒙上她眼睛的手掌溫暖細膩,還帶着些淡淡的栀子花香,味道極其淡。
如果不是這麼近的話,絕對聞不到。或許是沐浴露或者洗衣粉的香味,也有可能…是體香嗎……
楊栀夏隐晦地吸了下鼻子,開口時候的聲音還有些幹澀,“你幹什麼?”
“看不見我的話,應該就不會害怕了吧。”沈時舒沒有放下手,“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懲罰。”
懲罰???
楊栀夏一開始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反應過來她就立刻将沈時舒的手扯下來,紅着耳垂迅速反駁,“我沒有,你别亂說。”
沈時舒不怎麼在意,甩了甩手腕,無所謂地開口命令,“跟我去找貓。”
說完從書包裡拿出了貓條,分了幾根給楊栀夏。
沈時舒沒有楊栀夏拒絕的權利,自己先行邁步。
【找貓?】
楊栀夏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她自己也心虛的很,如果能通過服從沈時舒的命令來減輕負罪感,得到救贖的話,她絲毫不會介意對方的沒禮貌。
捏着手中的貓條,她大步跟了上去,百褶裙揚起好看的弧度。
一開始楊栀夏确實不明白沈時舒為什麼一定要找貓,直到沈時舒說——
“是隻懷孕的母貓,受傷了,沒有胡子。”沈時舒晃了晃手裡的東西,補充說:“用這個吸引它,抓住送醫院。”
憑借直覺,她想到了上次去超市路上遇見的事,隐約覺得兩件事必然會有關聯,但又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否則沈時舒與金安禾井水不犯河水,又怎麼會産生聯系呢?
而且根據她和金安禾的相處看來,這位姐姐很聰明,一向都比較會挑軟柿子捏,而不會去碰硬茬讓自己染上麻煩事。
楊栀夏左看看沈時舒的臉,右看看對方手裡捏着的貓條,突然忍不住輕笑出聲。
“笑什麼?”
楊栀夏搖搖頭,笑起來的時候圓圓的臉蛋更可愛了,“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好像從遙不可及的雲端跌下來了了。”
“聽起來很糟糕。”
“啊,可能是我形容不對,我是想說——你變得親切了。”
“是嗎,那隻是你的錯覺。”
沈時舒指了兩條路,意思是分頭去找。
而楊栀夏則毫不猶豫順着沈時舒指的方向去。
現在是放學時間,兩人都沒有去上晚自習,天黑以後學校一片空蕩,不得不用手機電筒來照明。
一輛車一輛車地趴着看,也沒錯過任何一條縫隙,本來脆弱的膝蓋在粗糙的地面摩擦的有些發紅。
過去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楊栀夏甚至看見了别的貓,就是沒有看見沈時舒描述的那隻。難免有些氣餒。
直到電話鈴聲響聲,才讓專注于找貓中的楊栀夏抽離出來。
在黑暗中她眯眼看向屏幕,卻被吓得不穩,揉揉眼睛反複确定。
上面赫然寫着沈時舒的名字,可問題是自己也沒存過啊?
很快她腦瓜子一轉,想到上次被沈時舒抽走手機那刻,多半就是那時候被存下的吧。
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雀躍,自己竟然有沈時舒的電話了…那是不是可以通過搜索手機号加到vx啊……
在她東想西想的時候,電話都已經開始響起第二次了。
楊栀夏連忙接通,還擔心沈時舒會不高興,小聲說:“怎麼啦?”
電話另外一頭的女生卻沒多說什麼,一如既往地平靜,僅僅吐出兩個字就将電話挂斷。
“過來。”
楊栀夏放下手機,又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她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
怎麼沈時舒這麼霸道,她不僅不反感還小鹿亂撞啊?這實在太不正常了,簡直跟鄉下随時會對主人搖尾巴,會小心翼翼看主人臉色的小黃狗有什麼區别。
難道,她還真的跟沈時舒說的一樣——是變态同性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