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在KTV時,加入了幾位别的大學的學生、辍學的學生和二十多歲的大人。他們很會玩,氣氛很好。金安禾始終挂着甜美的笑容,顯然享受這種被包圍的感覺。
唯獨楊栀夏有些不适應這種熱鬧場面。她本是開朗的性格,此刻卻顯得局促。
她忍不住對張雅然說:“我們還未成年,還是别喝酒了吧。”
“這有什麼,安禾今天成年,自然得玩得開心。況且我們隻是喝點啤酒,不會醉的。”
“可我真的不想喝,會吐得很難看。”
“那好吧,你喝牛奶。”張雅然笑着叫了服務生。
很多人把她當作金安禾的妹妹,不僅沒灌她酒,還挺照顧她,不斷為她續牛奶。
幾人卡着宿舍門禁時間翻牆回去,學校管得雖松,但在外過夜是紅線,誰都不能犯。
除了回寝室被室友八卦了一番,被沈時舒打斷談話,今晚總體還算愉快。
楊栀夏跟着張雅然融入了新朋友團隊,但不如張雅然和金安禾他們走得近,更多時候還是和之前的好友一起玩。
或許因為當妹妹的緣故,金安禾對她挺好的,出去玩總問她去不去,也從不讓她出錢。楊栀夏拒絕時,金安禾也不會介意,下次依舊帶着笑容來找她。
然而,當楊栀夏認為關于金安禾的傳聞都是謠言時,金安禾在她面前露出了另一面。
每周六校門開放,學生可以回家休息。離家遠的會選擇留校,近的則回家。
楊栀夏家離女高遠,每周六都留校,隻有長假才回去。
這次也一樣,不同的是金安禾也沒回去,而是組織了“脫單局”,叫了好幾個女生,包括楊栀夏,說要幫她找妹夫。
楊栀夏對談戀愛沒興趣,隻想考個好大學,選個好專業,畢業後賺錢給父母。
父母真的很辛苦。
但金安禾決定的事很難改變。
有個戴眼鏡的女生是新加入的,高一新生。
楊栀夏奇怪地問:“她剛才還在寫作業,很多嗎?”
張雅然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那女生,低聲說:“确實很多,要寫我們的份,不抓緊時間周天怎麼交差。”
楊栀夏溫和的表情出現裂痕,她明白對方的意思,但不滿這種口吻。張雅然跟她記憶中的小學同學越來越不一樣了。
“幹嘛這麼看我?讓朋友幫忙抄答案又不難,她心甘情願的。她知道我們很忙。”張雅然理所當然地說完,伸手去扯楊栀夏的圓臉。
沒等楊栀夏說什麼,有人進來,徑直走向他們這桌。
有同齡的十幾歲少年,也有二十幾歲的成年男人。
金安禾見他們來,放下手機站起來打招呼,眼鏡女生也收起作業,不敢随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