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陳述問。
劉劭覺得他這話跟放屁一樣。
“不然呢?不過那服務員沒你帥,也沒你那哥們兒帥。”劉劭打量着他。
陳述被他那眼神盯得發麻,會想起自己昨天的舉動,問道:“哎,劉劭,問個事兒。”
“說。”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喜歡男的的?”
劉劭想了想回答他:“早了吧,那時候跟朋友一塊兒看片,硬不起來,我還以為我那是有病,後來找了個□□,從那以後我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的了。”
“你那性取向是天生的?”
“嗯。”劉劭被他問的有點無厘頭。
眼前這個可是個鐵直啊,牢底坐穿也不帶彎的,問這個幹嗎?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原本喜歡女的後來喜歡男的了?”
“你這可是問到我了。不過倒是有,我有一哥們兒不就是男女通吃。”劉劭說。
陳述心裡明白了點又問:“那怎麼才知道自己喜歡男的?”
“廢話啊!你對他有反應不就知道喜歡喜歡了?!”
陳述有點頭疼,不跟他唠了,來了句上學就走了。
劉劭在他後面喊:“哎!啥時候找你那哥們兒來玩玩?!”
“哪個哥們兒?”陳述明知故問。
“操,就那個大帥逼!賊他媽帥的那個!”劉劭喊。
“他跟他女朋友分了沒啊!”劉劭繼續喊。
“想着吧!”陳述擺擺手。
下午上學,陳述補了會兒作業,又把那個殺千刀的《過秦論》背了背。
“操……背不會啊!”陳述想把書撕了。
但是一想起來可怕的王霞,又忍着繼續背,最後總算是勉強背下來了。
去了又是周考,還是考英語,陳述還是跟趙鵬飛坐一塊兒。
趙鵬飛這次知道之前的套路了,也不抄陳述的了,坐着等答案,一股得意洋洋的樣兒。
陳述又開始做别的英語卷子,他花錢買的平時沒時間做,現在剛好能做兩套。
一直到離考試剩三分鐘該對答案了老蔣還是沒動靜。
“老蔣真能沉得住氣哈。”趙鵬飛咬牙切齒的說。
“就是啊咋還不對答案啊。”蔣函也嘀咕着。
眼見着剩一分鐘,老蔣才站起來,正當學生們覺得松了口氣。
哪知老蔣悠悠的來了一句:“今天沒通知有答案啊,行了,都趕緊交吧。”
“啊——”
“我靠,沒答案不早說?”
班裡一陣哀嚎。
“咋回事,沒答案還寫不了啊。”老蔣拍拍桌子:“趕緊交。”
趙鵬飛對着答題卡咣咣就是一頓塗,一擡頭見陳述悠哉悠哉的看着他。
“看我幹啥?”
“看你忙活啥呢。”
“我靠,你不塗啊?”趙鵬飛佩服他的勇氣。
“我塗了。”陳述把他的答題卡遞給趙鵬飛。
趙鵬飛湊過去看看這個爺塗的什麼,一看,更佩服他了。
答題卡就塗了一處。
塗的缺考。
趙鵬飛雙手抱拳做了個楫,考試結束班裡都在痛斥着沒答案,又開始讨論自己是咋瘋狂的塗答題卡的。
于是趙鵬飛就開始宣傳陳述塗的那個缺考。
班裡又開始感慨,學霸就是不一樣哈,就是聰明。
這次英語模考成績出來,宋玲對着班裡就是一頓罵,那答題卡都沒法兒入眼,統共下來就沒幾道對的,喊着陳述又發了八頁的語法填空聯系,明天必須得交,沒答案,還不能胡寫。
班裡這一天都特安靜,誰都知道宋玲跟剛來被陳述和江野在課堂上氣哭的實習生不一樣,宋玲是高級教師雖然年紀不大,還帶過他們大部分人一年,那手段,跟王霞得打個平手。
“述哥!你加油寫啊!”蔣函、高争、韓高遠他們幾個在旁邊加油鼓勁。
陳述跟看神經病一樣擡眸看了他們一眼,開玩笑道:“男的二十。”
“那女的呢?”旁邊的女同學調笑道。
“女的半價。”陳述沖她們笑,一笑那群女孩兒就一個個臉紅着跑走了。
“那我這種級别的美女不要錢吧?”聞語笑遠遠的就聽到了。
陳述看了眼坐在課桌上撅着嘴塗口紅的聞語笑皺了下眉開口道:“你也二十。”
聞語笑一聽這話,眉毛挑的老高,神情不滿。
“哎呀,”蔣函趕緊跑過去攔住要飛奔過來揍陳述的聞語笑說:“聞姐聞姐,你别别别打擾我述哥寫作業。”
“你看看他說的啥話,我還不稀得抄了!我找高小靜借去!”聞語笑給陳述擺了個鬼臉,跑去求在一邊安安靜靜做題的高小靜了。
陳述寫語法填空特快,他是有語感的,基本不怎麼分析這個句子結構,并且什麼定從啊、賓從啊、主從複合句……
他也不懂。
不過沒關系。
能做題就行。
陳述連午飯也沒吃,為啥,韓高遠那幾個傻逼挨個班的來監督着他寫,讓他連上廁所的空兒都沒,更别提吃飯了。
就這幾個不顧哥們兒死活的家夥,陳述能如他們的意讓他們順利抄着?
他又不是活菩薩。
頂多……
頂多讓江野白抄…
陳述一這麼想,又愣了好長時間沒做題,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他想問題的時候喜歡撕紙,就是把卷子的一角撕開個小角,不一會兒幾張紙的四個邊都讓陳述撕完了。
陳述把寫完的作業拿手裡看着旁邊那幾個畢恭畢敬的人不由得覺得好笑。
“給我接一星期的水。”陳述把前兩頁交到韓高遠手裡。
韓高遠哪敢不答應,他現在寄人籬下,并且,本來他就每次都被陳述壓迫着給自己接水。
“大課間替我去小賣部買飲料。”陳述把三四頁交到蔣函手裡。
蔣函心裡一百萬個不願意但是看着作業隻好忍氣吞聲。
“給我…”陳述看了眼高争,發現事兒好像都辦完了。
高争急的不行,他迫切的需要陳述給自己安排個活兒。
“給我同桌接一星期的水。”陳述說。
“我操!不帶這樣玩的吧!”高争有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