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江野還有點氣。
“我錯了,哥,你别跟我計較,我有時候說話太沖,我…”陳述趕緊道歉。
“跟你什麼關系啊道歉有用嗎?”江野說。
“我操…我都道歉了,你真生氣了?”陳述說。
“那不然呢,我還能是裝的?”
“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好,我不是有意說你的,我一生氣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陳述說。
江野沒說話,他看了陳述兩眼:“你就跑了兩三步臉怎麼還紅了?”
“操。”陳述趕緊摸摸臉,知道江野不生氣了趕緊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你等會兒再氣,我得先去拿炒面。”
然後又趕緊跑回去把炒面和書包都給拿着跑過來,他挎着倆書包,一個江野的一個自己的。
“你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你這炒面啊。”江野說。
“我晚上沒吃飯。”陳述說:“中午也沒吃。”
“你說你那脾氣能不能改改?以後,别什麼人都沖。”江野說。
陳述沒說話,末了來了句:“那不行,改不了。”
江野嗤的一聲笑了,“你要說你能改我還不信呢。”
“對你我可以試試。”陳述說。
江野愣住了,又趕緊反應過來,哦了一聲。
“對女朋友的弟弟,是該好點,不然小心我告你狀。”江野說。
“不是對女朋友的弟弟,是對你,你是不是她弟,我都能改。”陳述繼續補充着。
兩人都沉默了,沒人打破這個僵局,直到走到路的盡頭,陳述才繼續開口。
“少爺,你要我把你書包送回你家啊?”陳述往自己肩上瞄了一眼。
江野這才發覺他背着倆書包,看着樣子還挺好笑的。
“嗯,送回去吧。”江野一挑眉,說的理所應當。
“操,你,給個台階就下啊?受不了。”陳述笑着罵回去,把他的書包撤下來,遞過去。
“行了我走了。”江野把包背身上沖陳述揮了下手。
“嗯。”陳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走的越來越遠才掏出手機撥打了路子的電話。
“路子,你最近幹嗎呢?”陳述問。
路子這時候正在燒烤店忙的不行,一見是陳述趕緊拿着手機出去接電話了。
“沒忙啥呀,有事兒啊?”
“幫我堵個人。”
“誰啊?你們學校的?跟你有過節?”
“嗯,有些事得趕緊結束,”陳述停頓了一下:“那個八班的楊明,别動手,到時候先等我過去。”
“行,知道了。”
那天晚上,陳述總歸是讓楊明給打服了,他帶了一夥人但是都沒讓他們動手,自己倒跟楊明以及楊明身邊那幾個打了起來,一點下風也沒落。
“不服?”陳述居高臨下的看着楊明。
“陳述…你他媽陰我!”楊明惡狠狠的看着他。
“哎呦,我一打三還陰你呀?”陳述都給氣笑了。
“哥們兒,要不你下次也别帶這夥人了,帶個專業的,啊。”陳述拍了拍楊明的肩,走的時候還翻了個白眼。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楊明也沒有再來找陳述的茬兒。
日子過了十一月份,天氣漸漸轉涼,陳述比較怕冷這時候都穿的比較厚了。
“你這都怼上襖了?”韓高遠驚訝。
“你眼瞎啊?”陳述穿着件黑色的沖鋒衣,裡面還安安分分的套着校服。
中午午休是十二點四十到兩點半,江野趴在桌子上就睡,陳述寫了張英語卷子又練了會兒文綜選擇才睡,剛趴下就聽見男廁所那門吱呀吱呀的響。
這門壞了好一陣子了,最近異常的激烈,特别是到了一點半以後,總有人進進出出的。
陳述煩躁的啧了一聲,見江野的眉頭皺着,似乎有點被吵着。
陳述趕緊過去把後門關上,又把開了一半的窗戶關上,但是沒什麼用因為後門實在是離男廁所太近了。
等陳述在吱呀吱呀的聲音中漸漸睡着突然聽到江野啧了一聲,他睜開眼見江野正煩躁的開窗戶。
“媽的,什麼聲?哪兒有老鼠?”江野開窗戶探頭。
“媽的……這b廁所。”江野更煩了,他撓了撓頭發一見陳述醒了趕緊把聲音降下去。
“述哥,”江野湊過去輕聲說:“吵醒你了啊?”
“沒。”陳述見他突然靠近忽然有點不自在連忙出聲:“我都沒睡着。”
“哦——”江野松了口氣。
“這廁所上輩子是個吹唢呐的吧。”江野繼續說。
“太吵了,這幾天都沒睡好。”
“你睡吧,現在估計沒人了。”江野說。
陳述嗯了一聲,趴在那兒過了一會兒睡着了。
剛打預備鈴,陳述睜眼拍拍臉說:“操,還是穿少了,有點冷。”
江野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哥,你往前看看。”
“看什麼?”
“誰穿的有你厚啊?”
“那是你沒看着,徐陽穿的比我厚,他一年四季除了三十來度的夏天都穿着秋褲。”
江野哈哈的笑了:“你現在穿沒?”
“廢話。”陳述翻了個白眼。
“沒穿啊?”江野說。
“穿了。”陳述摸摸鼻子。
江野往桌兜裡摸了摸拽出來件校服。
“我的,你套上?”
“套兩件太傻了,也沒多冷。”陳述說。
“還是不冷。”江野又把校服塞進去。
後面這兩天陳述被這門折騰的沒法弄,一天中午倆人都被這門吵醒互相使了個眼色。
然後……
“操,他倆又打架了啊?”韓高遠看着他倆被老蔣喊過去。
“沒,他倆現在好的如膠似漆。”
“那老蔣喊他倆幹啥啊?找江野參加數學競賽啊?那是腦力競賽,不是體力…”
“你這話被江野聽見他殺了你啊。”蔣函說。
“那倆貨把門拆了。”蔣函繼續說。
“啊?”韓高遠疑惑了。
“男廁所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