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六,一般來說,同學們都很晚才去吃早飯。然而,起得比平常周末早得多的并不隻有我們宿舍四個。當我們下樓進入門廳時,已經有起碼二十多個人圍在那裡,有幾個還在吃着面包,他們都在仔細打量着火焰杯。格蘭芬多三人組看得太認真,一開始都沒注意到我。杯子放在門廳中央,放在慣常放分院帽的那個凳子上。地闆上畫了一道細細的金線,每邊都有十英尺長,把杯子圍在中間。
“有誰放進去名字了嗎?”有一個格蘭芬多在問我們院的一個三年級。
“有,德姆斯特朗的所有代表,”她回答,“但還沒看見霍格沃茨有誰報名。”
“準是有人趁我們昨晚睡覺時把名字投了進去。”哈利說,“如果是我,就會這麼做的……不想讓大家看見。如果杯子把你的名字揉成一團扔出來,那多丢臉啊!”
哈利這小子,我感覺相處久了,發現此人不簡單啊,有時候挺缺德的。
但是這種缺德發言是很有市場的,大家都哈哈哈大笑起來。
我本來都和舍友們說想去吃早飯了,但是韋斯萊雙胞胎閃亮登場了,他們兩個叫着“可以了,可以了”一路跑過來,向在場的所有人展示了他們人手一支的增齡劑。
我們都不走了,留下來看韋斯萊們的熱鬧。
貝姬撇了一下嘴,小聲地對我們嘀咕:“我覺得不行,他們兩能想到這個,鄧布利多想不到嗎?我不信之前沒人想過這招。”
他們喝完增齡劑看着一點沒變,羅恩解釋他的哥哥們其實比起限定年齡隻有幾個月之差。
雙胞胎兩個緊張地搓了搓手,然後同時輕輕地踩到線内的地面。現場安靜極了,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注視着這兩個企圖鑽空子的韋斯萊。
我差點以為他們要成功了。
可是,緊接着就聽見一陣咝咝的響聲,一對雙胞胎被抛到了金圈外面,就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鉛球運動員把他們扔了出來似的。他們痛苦地摔在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頭地面上,而且他們在□□的疼痛之外還受到了羞辱。随着一聲很響的爆裂聲,兩個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樣的長白胡子。
門廳裡的人哄堂大笑。就連弗雷德和喬治爬起來,看到對方的白胡子後,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提醒過你們。”一個低沉的、被逗樂的聲音說道,大家轉過頭來,看見鄧布利多教授正從禮堂裡走出來。他打量着弗雷德和喬治,眼睛裡閃着光芒,“我建議你們倆都到龐弗雷夫人那裡去一趟。她已經在護理拉文克勞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薩默斯先生了,他倆也是打定主意要讓自己的年齡增加一點兒。不過我必須說一句,他倆的胡子遠遠不如你們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