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在學校處處以男學生會主席自居,這個肩負組織學生的重任的時刻,沒有忘記自己的慣用大招:吼叫不守規矩的人。
說真的,他不像是個韋斯萊,珀西做事一闆一眼卻喜歡競選學生幹部,愛對周圍人發号施令,而且有點趨炎附勢的苗頭。我在圖書館還撞見他在看《級長如何獲得權力》《學生的主席》這樣的書,而同時,他的弟弟們不是在嘻嘻哈哈地惡作劇别人,就是在跟着救世主打天下,瘋狂試探校規的底線。
所有的蠟燭立刻熄滅了。現在惟一的亮光來自銀色幽靈,他們四處遊走,和級長們嚴肅地說着話。施過魔法的天花闆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樣,布滿了星星。
我雖然有時候看不慣珀西,但是我是聽話學生,往睡袋裡面拱拱,調整了一下姿勢,就打算睡覺了。在這種環境下下,加之禮堂裡仍舊到處是耳語聲,我覺得自己好像是睡在輕風拂面的戶外。
禮堂夜隻持續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胖夫人那幅遭到破壞的肖像已經從牆上拿了下來,取代它的是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胖的灰色矮種馬的肖像。所有人都恢複了正常的生活,仿佛昨天晚上緊急夜宿禮堂是個夢一樣。格蘭芬多的宿舍前恢複了平靜,但是沒有人對這件事很高興,因為卡多根爵士把他的時間一半花在向人們發出挑戰、要求人們和他決鬥上。其餘時間則用在琢磨複雜得可笑的口令上,一天之中,他至步要改兩回口令。
我一天之内已經聽到不下三波格蘭芬多在抱怨此事,但是胖夫人的遭遇吓壞了别的畫像,大家都不願意為格蘭芬多守大門,卡多根爵士人雖然事多,但卻是能夠在此時挺身而出的唯一一人,所以學生們也隻能忍耐。
除了抱怨新換的宿舍畫像的人,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小天狼星布萊克,這讓我确信昨天的禮堂夜是真實的了,仿佛是夜聊重現了,大家又叽叽喳喳讨論他是怎麼進入的校園。
羅恩告訴我,他們昨天偷聽到斯内普和鄧布利多的對話,斯内普懷疑學校内部有人勾結布萊克,這樣才導緻了這個逃犯的潛入。
哈利全程皺着眉頭,我問他怎麼了,他撇撇嘴示意我往後看。
“诶呦,珀西像瘋了一樣天天尾随哈利,到底誰讓他這麼做的?”羅恩做出一個很義憤填膺的表情。
“布萊克真的來追殺你的嗎,哈利?他既然能闖進學校,找到你也隻是時間問題。”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占蔔課的預言。
哈利很沮喪:“你知道嗎,茱蒂絲,麥格教授甚至要我不要去參加魁地奇訓練了。你是對的,如果他能想辦法進入學校,他肯定會找到我的,哪怕我老老實實在教室上課也可能被他闖進來帶走。”
我無言以對,隻能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拍拍以表示對朋友的安慰和支持。
羅恩更是傷感得去擁抱了哈利,他們給我留了一個胳膊,我也擠進來相互安慰,感覺我們三個這樣像抱團取暖的小兔子,不知道珀西眼裡像什麼樣子。
“我要回宿舍拿書了,赫敏去哪裡了?”我還記得等下上課的事情。
“她去圖書館了,想查查布萊克的底。好,你去吧,再見!”羅恩趕緊把我們都松開。
哈利囑咐我記得周末去看格蘭芬多對陣斯萊特林的比賽,然後我們就分開了,珀西果然在監視哈利,他們走後珀西也跟着一個方向去了,我的媽呀,學生會主席這麼清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