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根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這是綱吉在和他的相處後得出的結論。
風紀集團内部的員工很多,作為清潔部門的重要人員,負責大廳的沢田綱吉和桦根每天都能見到各種各樣的人。
而在每天的工作中,桦根很快便和所有人打成了一片。綱吉經常能看到桦根如魚得水地混迹在人群中,和他人打着招呼。
綱吉甚至懷疑,如果不是風紀集團紀律中寫明了不準群聚和大聲喧嘩,桦根都能直接和人家開party嗨起來。
而桦根也沒有辜負綱吉的期待,社牛如他,在和綱吉熟悉了沒幾天後,便向他發出了k歌邀請。
據桦根所說,因為他和沢田綱吉是同期進公司的同事,所以想要和沢田綱吉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你就是被西秀騙的可憐蛋嗎?”
下班過後,一個戴着着巨大的蘋果頭套的少年出現在了綱吉面前,臉上有着奇怪刺青,少年面無表情地對綱吉說道。
“師父?”
綱吉不解。
“就是那個在賣萌的變态。”
這麼說着,少年直接用手指指向了綱吉身後。
順着少年所指的方向,沢田綱吉看見了正在禮貌和其他人道别的桦根。
“嘔——鳳梨西秀好惡心——”
似乎是察覺到了來自他人的注視,桦根轉過了頭,一眼便看到了綱吉,和在他對面做出嘔吐狀态的蘋果頭。
頓時,一個十字從桦根頭上蹦出,他和其他同事們道了聲再見,便擡頭朝着綱吉他們的方向走去。
“弗蘭。”
臉上還挂着笑容,可是說出名字的語氣卻是無比生硬。
“綱吉君,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這不成器弟子的胡言亂語。”
說着這話,桦根直接一把拉過了躲在綱吉身後的弗蘭。
“明明me是聽鳳梨頭師父的話,來哄騙笨蛋兔子的。”
被桦根扯住命運的後脖頸,這糟心的徒弟還不忘給自己師父上眼藥。
其實你可以不要說這麼直白的。
聽出弗蘭話裡的意思,綱吉默默想到。
而且我也沒有這麼笨。
綱吉在心裡為自己正名。
忍不了了。
終于忍不下去,桦根将兩根手指彎曲,狠狠地在弗蘭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嘶——好痛——
仿佛感同身受,綱吉發出了和弗蘭一樣的感慨。
“西秀惱羞成怒了,兔子大哥快救me——”
弗蘭身手靈活,直接就竄到了綱吉的身後。
見此,好心的綱吉還是幫弗蘭攔住了桦根,阻止了他想要繼續教訓弗蘭這個欺師滅祖的孽徒的心。
看在綱吉的份上,也是為了繼續維持自己的人設,桦根選擇這次短暫放過弗蘭,但是,他會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裡,為了今後跟弗蘭好好算總賬。
桦根自動忽略弗蘭,繼續邀請綱吉去k歌。
『哇哦——我有預感,這位桦根君可要做壞事了——』
001幸災樂禍的聲音在綱吉的腦海中響起。
雖然如此,在桦根努力僞裝的腼腆之下,綱吉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桦根所謂的k歌,不隻有他一個人,還有弗蘭,已經桦根的其他小夥伴們。
是一個戴着毛線帽,沒有表情的男人,和一個牙齒看上去有些許尖銳的男人。
“……”
綱吉總覺得那個被桦根稱為“城島犬”的男人似乎狠狠剜了自己一眼。
雖然是外表兇狠的人,但是在k歌時卻是意外地放飛自我,聽着城島犬和柿本千種的二人合唱,綱吉也忍不住哼了起來。
“綱吉君唱歌很好聽,為什麼不去選一首。”
桦根坐到沢田綱吉身邊,用着一貫的笑容,說道。
“咦——”
還沒等綱吉開口說什麼,弗蘭便在一旁發出了不留情面的語氣詞。
對此,沢田綱吉向桦根投以了同情的目光。
有這樣一個徒弟一定很累吧。
綱吉眼中傳達出這樣的意思。
雖然如此,但是在弗蘭和桦根的一唱一和下,綱吉還是舉起了話筒。
不過,綱吉最後也沒能成功唱成一首歌。
主要原因是隔壁似乎來了個小學生麥霸,那鬼哭狼嚎的聲音,透過牆壁,跨過層層阻礙,成功傳入綱吉他們的耳中。
被聲音震得七葷八素,頭腦發暈,沢田綱吉一時間都忘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都怪鳳梨師父,因為沒錢選擇了隔音效果不好的KTV。”
弗蘭在一旁吐槽道。
雖然出現了與衆不同的唱歌聲這個意外,但是,在氣氛組的烘托下,沢田綱吉最後還是玩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