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同學。”
“日暮同學!”
日暮戈薇驚醒:“诶,啊,什麼?”
“日暮同學,一直在發呆呢,沒事吧?”奴良陸生擔憂地看着被他喊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的同學,“是沒睡好嗎?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日暮戈薇連忙搖頭:“不、不是,我隻是在想事情而已!”她的視線放到奴良陸生的手上,反應過來,這是奴良陸生正在找她收志願表格。
但是她的志願表格……還沒寫好。
“那個,可以再寬限幾天嗎?”日暮戈薇低頭,試圖再争取一些時間。
奴良陸生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可以是可以啦,我可以幫你向老師說情,畢竟你的身體最近好像都不太好。”
“謝謝!”
“但是……”奴良陸生感受到日暮戈薇身上若有若無的妖氣和靈力,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開口。
日暮戈薇歪了歪頭:“但是?”
奴良陸生閉了閉眼,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就是……”
他小心的靠近日暮戈薇,附耳說道:“日暮同學家是神社吧,雖然可能是我多嘴了,但最近你身體不好我覺得可能是中邪了!”
日暮戈薇眨眨眼,偏頭,看向自己班上這位老好人同學。
奴良陸生以為日暮戈薇沒有理解,他繼續小聲道:“我有認識的陰陽師,她說不定可以幫上你的忙?”
“……”日暮戈薇表示震驚。
“不,真的什麼都沒有!”日暮戈薇作為一名剛學會破魔之箭的巫女,她肯定是知道自己需不需要陰陽師的幫助的。
話又說回來,她根本沒有中邪啊!
她甚至沒有生病!
雖然或多或少也有受點小傷,但她最近經常請假的根本理由是她去戰國時代了,并不是真的生病了……
這種話,面對着自己的同學,她當然是說不出口的。
奴良陸生看着日暮戈薇比他想象中更……怎麼說呢,更炸毛的表現?他盯着日暮戈薇看了一會兒,大緻确認了自己的這位同學确實不是因為遭遇了妖怪而被惡作劇。
而身上的靈力則是,比起突然覺醒,奴良陸生覺得那似乎更像是解除了什麼封印。
年輕的魑魅魍魉之主的視線不着痕迹的在日暮戈薇的腰迹掃過。他感覺是那邊少了什麼。
嗯……
奴良陸生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是這樣嗎,那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嗯,啊,但還是很謝謝奴良同學關心我。”日暮戈薇道謝。
雖然她的真正的遭遇沒辦法向同學訴說,但同學的關心她确實收到了。
奴良陸生内心挂着一絲疑惑,但還是安安分分的上完了一天的學,還真的去幫日暮戈薇說話,延遲了對方的志願的提交。
放學,回到家後。
他始終放不下那一絲疑惑,最後,他選擇尋求長輩的幫助。
他找到了這個家裡最年長的人。
“爺爺,我有事要問你。”
自然,那個人就是他的爺爺,是作為前前魑魅魍魉之主的奴良滑瓢。
“嗯?”奴良滑瓢抽着自己最喜歡的煙,看向自己的孫子,“要問我什麼事?要喝酒嗎?”
“我還未成年,不喝。”
“……事到如今你和我說你未成年?”
“我現在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