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晴不定的男人,實在是莫名其妙,秦清很想說是,話到嘴邊又迂回了。
“信誠君……”
“孤有名字,雲揚。”
“雲揚……君上,你看我們實在是不熟……”
“清清怎麼可以這樣說,你是雲帆的二……弟,孤又是雲帆的大哥,你是不是應該喚孤一聲‘雲揚哥哥’。”
雲揚哥哥?秦清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想起昨晚自己和綠漪仙氣飄飄地制敵之法,心想可能是女子身份暴露了。即便如此,她也不認為一個和自己才見過幾次面的信誠君會愛上自己,太過玄幻,她已不再是一往無前的戀愛腦。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的托詞,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除了血緣使然。當然可能會有那種的超越世俗的偉大愛,可憑什麼是她?
“君上,我不認為我們熟到你可以喚我‘清清’,我結拜的大哥是雲帆,如果要喚哥哥,也該是叫雲帆。你實在不必三番兩次的戲耍于我,你有什麼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醜話說到前面,我委實沒有斷袖之癖。”
公子雲帆至此已經錯愕萬分,因訝異張開的嘴可以塞兩個雞蛋。信息量這麼大呢,他大哥身邊一直沒有女子,也一直不服從家裡的安排,是因為他是斷袖!?他喜歡他新結拜的二弟!怪不得,他這些天總是有意無意地打聽清清,原來竟存這樣的心思!天塌了,如果叫家裡的父王母後知道這事,他們寄予厚望的兒子居然是斷袖,還和他雲帆有些關系,會不會被打死!天塌了,嗚,天塌了……他托着腮幫,咬着手指,眼神在秦清和公子雲揚之間回旋,企圖再看出一些端倪。
公子雲揚臉漲得通紅,該死,他是按貝珠和貝玉那兩兄弟的主意來說的,不是來說女孩子都喜歡這樣嗎。敢騙他,他們的皮是癢了。
“怪我,孤就說談感情,又不是談生意,不該繞彎子,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清……請我再說明白一些。孤不是斷袖,孤心悅于你,這和你是無關,不管你是誰。”
“孤心悅于你”像一個炸雷,不止把雲帆炸蒙圈,連秦清也被炸石化了,她設想個無數個陰謀論,他卻開誠布公地來個表白。最起碼看起來是至誠至真。
“你……我……”秦清震驚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