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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莺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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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對物品的愛當然是有保證期的。

那他甯願要做更值錢的東西,甯願在一個會說家鄉話的人手裡賣出好價格。更重要的是,他必須要趕走一切會偷走加迪爾的人和事情,他癡迷在安逸的日子裡太久了,忘記了要握住弟弟的手,不要讓他走丢。誰都别想把加迪爾奪走,馬爾蒂尼不能,阿布也不能。

“我要轉會到切爾西,這事就這麼定了。”他打電話用溫柔、但無可置疑的通知的語氣和加迪爾說:“讓家政把我的房間收拾出來,我們還住一起。”

接到電話時加迪爾正躺在阿布的大腿上。屋外雨滴在落,屋裡安靜得時間都會在這裡停住,他透過陰天朦胧的光線和雪茄煙看到了年輕寡頭志得意滿的笑。他倒是懶洋洋的沒什麼表情,可眉眼細膩到像是被上帝描摹了千百遍,依然美得像一幅在男人膝頭徐徐鋪開的畫。阿布帶着欣賞與憐愛摸着他散亂的金發和搭在臉邊的手:

“他會在這裡過得很好的,你也是。”

加迪爾依然沒有笑。在阿布有點煩躁和不安地捏住他的下巴後他憂傷而無害地看着他的眼睛,輕聲說我讨厭這個煙味。

“我不抽就是了。”阿布伸手把雪茄碾滅在鑽石煙灰盒裡,看着加迪爾的神情,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把他拉起來摟在懷裡,憐愛地吻了吻耳尖:“下次直接說,多大點事。”

加迪爾乖乖地任由他抱着,心裡卻在翻白眼:有完沒完了,今天報表還沒看呢,摟來摟去美不死你……

舍甫琴科轉會的一切都風光順利到無法描述,金錢和器重的光芒瞬間壓倒了在米蘭發生的一切晦澀與雞飛狗跳,阿布簡直拿出了迎接新婚妻子的架勢為他準備好了一切,從落地的那一刻開始鮮花笑臉掌聲和閃光燈就沒停過。但是阿布沒能在舍甫琴科身上得到他想象中的欣喜和信賴。每每看到漂亮弟弟穿着西裝高挑又安靜地站在阿布身後,時不時彎下腰來和對方小聲說話,像個沉默的影子,舍甫琴科的心都會被狠狠刺痛。他現在隻想踢出成績來作為籌碼,把加迪爾從惡霸老闆的身邊解放出去。

全世界大概就隻有他一個真情實感覺得自己的弟弟被壓迫和威脅了。加迪爾現在是阿布的私人助理,在俱樂部裡活像是阿布的另一張嘴,說什麼都有人誠惶誠恐地接住仔細揣摩。兄弟倆把老闆迷得擱什麼似的,都是心肝寶貝捧在手裡,大夥想吐槽都不知道從哪裡說起,隻能讷讷地說一句人家兄弟倆一文一武還都長得這麼漂亮,也難怪阿布上頭,畢竟有錢人總是有收集癖嘛。藍軍主帥穆裡尼奧絕對是這樁轉會裡最大的受害人,舍甫琴科,他是不想要的;加迪爾,那就更讨厭了。他一眼就能看穿這張無害又迷人的小臉下冷漠又一肚子心眼的本質,更煩的是對方仗着阿布的寵信雞毛當令箭,肆無忌憚地在俱樂部裡擡高舍甫琴科的地位。

更痛苦的是在和阿布的私人對話裡,對方依然對加迪爾的态度表現出了十成十的縱容。這種感覺十分類似于曾經把你捧在手心裡要什麼給什麼的前男友現在屁颠颠跑去追别人了,雖然說他們不是這種關系,穆裡尼奧也做了心理建設,但還是感覺糟糕透了。他現在隻能衷心祈禱阿布新鮮勁趕緊過去。

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

阿布嘛,一會兒喜歡這個男的,一會兒喜歡那個女的,一會兒喜歡這個教練,一會兒喜歡那個球員,都是一陣一陣的事兒。但是舍甫琴科卻是實實在在地在俱樂部稱王稱霸直到他捧着一堆獎杯退役,主教練來來去去,他不動如山,到退役為止英語都算得上是稀巴爛,平時能和隊友順利溝通全靠他們學烏克蘭語。加迪爾就更離譜了,明明在阿布身邊跟了兩年後硬是辭職去别的地方做高管了,結果他去哪裡阿布收購哪裡,一路又追又舔地把人逼着回烏克蘭央行挂個閑職不幹活了。

據說私下裡還在繼續賣好,年年聖誕節過生日還挖空心思送禮物。

這尼瑪圖什麼啊,再好用的手下也沒有這麼心肝的吧?難道真的有一腿,真的是小情人?但是不像啊,完全不像啊。加迪爾是作為敬業卷王出了名的,經典事迹有一天三趟航班幫阿布辦事晚上還準點到了斯坦福橋坐老闆身邊給哥哥鼓掌……這麼高強度工作的背景下他還有時間陪睡老闆的話是不用吃喝睡覺嗎?

這份未解之謎一直持續着。不過對于加迪爾來說事情從來都沒有那麼複雜,他隻是單純擅長趕走所有舍甫琴科身邊所有相對特殊的人罷了。他既希望這些人繼續對舍甫琴科優待着,又希望哥哥不要因為這些優待喜歡上他們,于是睡一睡總是最簡單的辦法。趕完之後對方當然就不再重要了,加迪爾也懶得在他們身上再花任何心思。

這個聖誕節他們依然是一起過的,媽媽走了,姐姐有丈夫孩子,隻有他們倆一起站在一起裝飾聖誕樹,各自穿着白襯衫和西裝褲,漂亮到不得了的兩個男人。舍甫琴科看着加迪爾專心緻志的側臉,想到前兩天在慈善晚會上又有人朝他要加迪爾的聯系方式就煩。

但是他一張嘴,說出來的話卻是反的:“前天要你電話的那個人打給你了嗎?長得挺漂亮的,和人家聊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加迪爾專心緻志地拆開一個金色小球:“拉黑了。”

“那怎麼好。”舍甫琴科歎氣:“你看,你老不結婚,都隻能在這裡陪我挂聖誕樹。”

“是的呢。”加迪爾也歎氣:“哥哥也不結婚,也隻能在這和我一起,太可惜了。”

他們一邊對着彼此愁眉苦臉,一邊在心裡美得冒泡。吃完晚飯他們又像以前一樣擠在一個沙發裡一起看電影。加迪爾想去拿旁邊櫃子上的飲料,仰頭時不小心碰到了舍甫琴科的嘴角,愣了愣說對不起。

舍甫琴科也愣住了,和他說對不起。

兩個人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彼此,假裝無事發生般又躺了回去繼續看。昏暗的室内隻有投影屏上電影的光線在閃動,心跳聲響亮勝過畫面裡的驚雷。在這片二維的雷雨背景前加迪爾又爬了起來,翻身撐在舍甫琴科身上,又吻了他一次。

“不行……我們……”

“我們又不是親兄弟。”

加迪爾看着他說,難得是迫切的、失去僞裝的樣子,像父母雙亡第一次被叔叔牽着手帶進那個早就無處可尋的鄉村舊房子時一樣,像他們被政府強行遷走流浪時一樣,像舍甫琴科的父親去世時他們在葬禮上一樣,顫動着睫毛,嘴唇在微微發抖。

“哥哥,安德烈,安德烈……”他俯身抱住舍甫琴科,幾乎要把自己化進他的肌膚裡:“别扔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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