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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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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仁挑眉道:“出來聊聊天,還真比躲在房間裡聽着倆姐弟吵架舒服!”

林千尋道:“烏白瓷好能睡啊!他怎麼做到這麼吵還能入睡的?”

武清離站起身,拍了拍林千尋的肩膀,笑道:“那絕對是人家厲害!”

“嘎吱~”烏白瓷的房門被打開。說曹操曹操到,烏白瓷從黑暗中走出來,看着外面的三人皺了皺眉。

他走下樓梯,聽見白勿染廂房内的吵架聲,冷冷地問三人:“你們出來多久?”

楚仁道:“我們在這聊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武清離走過來問道:“你咋這麼能睡啊?”

烏白瓷道:“沒睡。”

“沒睡,那你幹什麼?”

“聽他們吵。”

面前的三人啞口無言。

“啪”清脆的聲音從白勿染的廂房内傳出,門外的衆人好奇是誰在砸東西。緊接着,連續好幾聲同樣的聲響從廂房内發出。

門外的衆人慌了。

烏白瓷率先打開房門,被房内的情景給愣住。其餘三人敢來也是大驚失色。

房内一片狼藉,書籍,架子,花盆……接一一倒在地上,不是碎了就是壞了。

白錦初和白勿染幾乎臉貼臉,誰都不肯輸給對方。

白勿染的面部幾近扭曲,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弟弟。她的頭發有點淩亂,木簪掉落在地。她面目猙獰,好似下一秒就能給白錦初一巴掌。

白錦初的臉如同墨汁,與往日的和顔悅色截然不同。他的腳下全是琉璃做的碎片,他的手緊握成拳,手裡全是血,從手指縫裡溢出來,滴在地上。他的白衣也有血迹,雖不多,但格外明顯。白衣被白勿染撕裂,左肩外露,但肩膀上隻有一個小劃痕。

此時的場面十分安靜,連風都不敢動一下。衆人不敢上前,更是屏住呼吸,誰都怕白勿染倆姐弟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來。白錦初手上的血止不住地流,地上的紅色令人刺眼,他微微擡眸。武清離正要上前,卻被烏白瓷攔截住。白勿染現在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但憤怒二字仍舊挂在她的臉上。

過了許久,眼看氣氛漸漸淡下,烏白瓷率先走進這無處落腳的廂房,拉住白錦初的手腕就往外走。白錦任由他拉着,不敢往回看去。

烏白瓷把白錦初拉進他的廂房。白錦初失魂落魄倒在床榻上,深吸一口氣,坐在床沿。在他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感,對任何事都沒感到心煩意亂或者暴躁如雷,不管是撕破的衣服還是身上的傷痕。

烏白瓷站在旁邊把油燈點亮,可能是因為上次的沖突,他心裡想問的事或想說的話,都閉嘴不言。

白錦初看出烏白瓷是想要說什麼,自嘲地笑道:“你坐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烏白錦并沒有坐下,隻是頓了頓道:“你和你阿姐,為何吵起架來?”

白錦初道:“抱歉,我們聲音太大了。打擾到你們,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就是因為兩個形狀相同,卻一大一小而互相争鬥罷了!後來我們實在都争不過對方,就開始扯對方的黑曆史。或許是我嘴皮子太過于狡猾,她就勃然大怒起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哪說漏嘴或招惹到她了!也許是說到她曾經的什麼痛點了吧。”

烏白瓷道:“……你先把衣服脫掉,我給你上藥。”

“多謝。”他起身把壞了的衣服脫下後,上半身裸露,沒有多餘的肌肉,白皙的皮膚好似一塊美玉。烏白瓷朝那兒一瞟,趕忙收回,耳尖粉粉的,背過身去,不敢多看一眼。

白錦初從櫃子裡掏了件白袍披在身上,烏白瓷從櫃子裡取出藥膏、紗布等。白錦初坐到床上,烏白瓷坐在他身旁給他上藥。

烏白瓷道:“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是我不對。”

但白錦初并沒有很大反應,隻是笑了笑,道:“無妨,你是神,我是妖,你那般情緒也正常。”可話語間總讓人覺得流露出一種嘲諷,也不知是不是他特意這樣說的。

烏白瓷給他慢慢上藥,經過幾個月的反思,内心也是愧疚得很,遲遲不敢開口。今兒也是難得說出口,見白錦初并不覺得煩躁,便也住了口。

白錦初無奈道:“東西是我雜碎的,這麼精緻的東西被砸碎了,也是可惜,我的錯!因為那兩個東西而吵起來,也是我們小題大做。琉璃瓶其實是小事,我們都希望自己是家中,比另一方更有權利的罷了。為了這個而傷了和氣,不應該啊!不應該啊!”

靜靜地,過了許久。

“打亂廂房隻為要一琉璃瓶,還撕壞親弟弟的衣服,我也是沒一個當姐姐的榜樣子。自己不學好,還帶壞了别人……嗐!姐姐不想作姐姐的,弟弟不像作弟弟的。”

寝閣的隔音效果不好,白勿染的嗓門又有點大,平時隐隐約約可以聽到點聲音。但聽這麼清楚也隻能說明,要麼是白勿染是嗓門太大,要麼就是白勿染故意要讓他聽到。

“……”因為隔着一個廂房,聽着白勿染的廂房内的談話聲窸窸窣窣的。

“我跟你們說,錦初那小子隻是表面上讓你們看起來很随和。其實,他在家人面前,就是個犟種!”這聲音,顯而易見的就是白勿染特地說出口的。

“你看吧!又開始了。她絕對是故意的。”白錦初從床榻上“唰”一聲坐起來,想要出去找白勿染理論。但烏白瓷立馬把他拉回。

白錦初氣道:“你攔我做甚?”

“你身上有傷,切不可亂動。”

“與你何幹?”

“……”

白錦初氣不打一處來,怼的烏白瓷啞口無言。今兒烏白瓷難得見他這麼大火氣,想勸一勸,挽回一下白錦初對自己的看法,可誰會想到,白錦初直接給他靈魂一問。把他自己搞得手足無措的。

“砰砰”兩聲敲門響,房門被打開。

“錦初!你阿姐說你很犟啊”武清離

“謝謝,不用你說了。隔音不好,我聽得到。”白錦初連忙道。

武清離看眼神掃過烏白瓷,發現烏白瓷也掃了自己一眼,場面略顯尴尬。說實話,烏白瓷不管幹什麼事,說什麼話,别人都會感覺有着冰冷的殺氣。這也導緻有些人不敢跟他獨處,除非迫不得已。

白錦初看了看二人,想張開手拿起什麼,但手心上的一陣刺痛讓他的手垂下,一屁股跌在床榻上。

“怎麼了!”武清離趕忙上前。

烏白瓷坐在白錦初身旁,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烏白瓷打開他的右手,發現他手心傷口的血把紗布都染成了鮮紅色。武清離把他手上的紗布取下。而取下紗布的手心,有更多的鮮血從傷口處流出,順着手指和指縫,流到地上。

“怎麼回事?”武清離皺眉問道。

白錦初沒有出聲。烏白瓷轉頭一看,發現靠在肩頭的人,早已昏昏睡去。武清離血液“凝滞”,她現在想逃,她完全不想與烏白瓷這個冷冰冰的,宛如屍體般的人呆在一起。但如果離開,白錦初會怎麼想自己。她的内心爆發出無數個尖叫,腦海裡一直在糾結走還是不走。想想是為了不和“一具屍體”待在一起而離開,還是為了給自己的朋友包紮而留下,果斷地選擇了前者。她的内心隻有一句話:“做什麼事都不能苦了自己。”

她正想着怎麼給烏白瓷編個幌子離開,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大喊“啊——你們幹什麼呢?”

“誰!”正在為白錦初的手包紮的烏白瓷立馬停下手中事,扭頭朝門口看去。

“不是,你們幹嘛?怎麼不回去休息,都子時了!”

二人站起身,定睛一看,原來是玉清上神,連忙行禮。

玉清上神打了個哈欠,看了看三人,掃視一圈周圍,眼神鎖定到地上。

“這什麼啊?”他走過來。

武清離解釋道:“這是血,我們沒來得及清潔。”

玉清上神臉色秒變得煞白,道:“你認真的嗎?”

烏白瓷“嗯”了一聲,他說的話基本上都不是開玩笑的。

“發生什麼了?人都沒事吧?”玉清上神明顯急了。

武清離道:“就是……勿染姐和錦初因為一大一小的兩個琉璃瓶打起來了。”

“好端端的,幹嘛打起來啊?這麼年輕不要動粗,不然嘴是來幹什麼的?”

武清離撓了撓臉頰,道:“可能……他倆閑。”

“……”玉清上神搖了搖頭,“明日晚一個時辰到學堂。”說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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