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道:“該換藥了。”
烏白瓷轉過身看着白錦初,問道:“需要做起來嗎?”
白錦初道:“可以。”
烏白瓷坐起身,他輕輕扯下烏白瓷的紗布。剛扯完,烏白瓷忽然咳嗽起來。
白錦初急急忙忙地把一旁架子上的布袋拿過來。在裡面翻找一番,烏白瓷的咳聲越來越厲害。
白錦初也不着急翻布袋了,開始拍烏白瓷的背。拍了好一會兒,烏白瓷的咳聲才逐漸變少。
白錦初從布袋裡拿出藥膏,輕輕地塗抹在烏白瓷的身體上。
烏白瓷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那勾人的眼睛,險些看呆,不禁道:“你的眼睛……”
白錦初開始包紮傷口,擡頭問道:“怎麼了?”
烏白瓷一眨不眨道:“為什麼長得這麼……勾人呢?”
白錦初道:“我的眼睛跟我阿爹的長得有點像。”說完繼續包紮傷口。
烏白瓷頓了頓,道:“你不用包紮了。”
“嗯?為什麼?”白錦初頓時停下手中的事,驚訝道。
烏白瓷盤腿坐着,霎時,他身體散發出了一層淡淡的冷氣,好似一層霜覆蓋在他的身上,這層冷氣慢慢地變成光,光亮地刺眼。白錦初下意識地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
這層光圍繞在烏白瓷的身上。這層光讓烏白瓷的傷口全部都在慢慢愈合,一旁的白錦初屏住呼吸,靜靜的看着這場無聲的,又華麗的“愈合盛宴”。
傷口愈合完的烏白瓷氣宇不凡,他睜開眼,京元色的瞳孔仿若黑玉,一睜眼,就是突如其來的冰冷殺氣,這殺氣是烏白瓷與生俱來的能力,讓人感到恐懼。秀發如雲披散着。他把頭發高高紮起,少了三分柔和,多了三分霸氣。
“你怎麼愈合的?怎麼做到的?那層光又是怎麼回事?”白錦初好奇地問道。
“之後再告訴你。”烏白瓷冷冷道。
白錦初道:“你之後打算……”
“我要留在這裡。”烏白瓷道。
“好,我去叫夫子給你拿書。”白錦初轉身走出房間。
白錦初來到玉清上神的書房,玉清上神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看着書。
玉清上神見白錦初走進來:“錦初,怎麼了?”
白錦初回答道:“烏白瓷想留在這裡。”
玉清上神又問道:“他的傷好些了嗎?”
白錦初道:“好完……”他又改口道,“好多了!”
玉清上神起身道:“好,你替我把書給他吧!”
白錦初走進烏白瓷的廂房,遞給他書本。
轉身要離去之時,卻被烏白瓷叫住。
“需要做什麼嗎?”烏白瓷問道。
白錦初疑惑歪頭,沒理解。
“就需要為明天課程做什麼準備嗎?夫子說什麼了?”烏白瓷道。
白錦初理解了他的意思,道:“夫子沒說什麼,應該也不用做什麼,你可以預習或翻看一下就行了。”
烏白瓷點頭。
白錦初突然發現,眼前的男孩好像沒有那麼不會說話。但烏白瓷好像還沒有完全放下警惕。
夜晚,知了的叫聲響徹雲際,好似能把天叫破。
白錦初待在自己的廂房裡。忽然,一隻信鴿從窗外飛來,落到書桌上。白錦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從信鴿腳下取下信,打卡信,裡面是白南溪回的信。
白錦初:
忽得蘭言,欣喜若狂。
神走隕落活下來的機會是極少的。在傳聞中,僅有三位神是隕落而死,這三位神分别是慶雲上神、魅韻上神和仙月上神,但也隻有一個魅韻上神在多年以後複活,但傳聞中說那位神沒活多久就被貶了,進入千年輪回。我們現在,就隻當他是傳聞,不存在的。所以玉清上神可能就沒給你們說這件事。
還有,你和你阿姐要好好聽課,不要太倔了,玉清上神說的話要聽,乖。你們倆也要在外面保護好自身安全。
白南溪
白錦初一直感覺話裡有話,但不知道在哪。一手手撐着額頭,一手拿着信,想着要不要把那封詭異的信寄過去。
“啧!”他放下撐着額頭的手,拿起筆,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道:
父親白南溪:
接奉環雲,慰如心頌。
前幾日我在包裹裡撿到了一封詭異的信,信被撕了一塊,我不知道是誰寫的。您能幫我看看嗎?
此緻
白錦初
他把兩封信一起寄給白南溪後,便上床睡覺。